过分沉重的武器,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什么卵用,只会消耗你那为数不多的体力。
然而,当你真的使得动那些沉重的武器的时候,对那些重甲兵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依照常理来说,战场上的重甲兵十分难对付。 往往一群人围着叮叮当当敲了半天,还奈何不了对方。 但是对于天生神力的张三百则不然,他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就仿佛是为了破甲而铸一般。 二十斤的沉重分量,在他的挥舞之下,砸也能砸死个人,更不要说进行刺击或挥砍了。 厚重的铁甲,在他三尖两刃刀的劈砍、穿刺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 那些后金精锐也是娘生爹养的,须没有三头六臂,以前和明军作战时,他们仗着甲厚,还算悍勇。 如今遇到了比他们更狠,更勇之人,就泄了那口心气,自然就被人撵的到处乱窜。 “原来鞑子也不过如此!”当此之际,领命前来抵挡张三百的祝世昌眼见鞑子这般模样,顿时心底不由生出一句感慨来。
“快,快,‘三眼贼’杀过来了,你快拦住他们!”一见祝世昌赶了过来,惊慌失措的玛占不由连忙下令道。
“奴才领命!”祝世昌一见主子对自己这般客气,顿时腰板也直了,底气也足了,连忙领着兵拦了过去。
“你是哪个?也敢拦我!”身负双铠,正累的气喘吁吁的张三百一见祝世昌,不由大声喝道。
“你祝爷爷在此,快来领死!”祝世昌不由大言不惭道。
“哦?”张三百借机喘了一口气儿,睥睨了他一眼道,“原来是个狗奴才,休得在此狂吠,快叫主子出来领死!”
“说实话,狐假虎威的老子见过,狐假鼠威的倒第一次见!”
“哈哈哈!”
张三百此话一出,顿时惹得一干人哄堂大笑。
“贼子敢尔!”祝世昌被张三百臊的一脸通红,不由恼羞成怒,冲杀上来。
“哟,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张三百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一刀劈开了祝世昌的武器道。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祝世昌眼见说不过他,便不肯再接他话茬。
“口出不逊的是你,多说无益的还是你,感情好话都被你说了!”张三百得理不饶人,顿时噎得祝世昌又羞又闹,枪法也渐渐散乱了起来。
这一乱不要紧,顿时被张三百觑出了破绽。 他不由以刀磕枪,连磕三下,只磕的祝世昌手臂发麻,手指发软,几乎拿捏不住。 守久必失,那祝世昌忍不住还了一枪。 张三百见了不由一喜,连忙迎了上去,正被刺正中侧肋。 那祝世昌见状先是一喜,然后一惊。 原来这一枪虽刺中,却没有扎实,完全不足以对张三百造成致命性伤害。 祝世昌心里慌张,就要退去,却不意腿脚一疼,竟没退成,反被张三百欺身上前,一刀劈在了脖子上。 “啊!”祝世昌惨叫一声,不由弃了长枪,死死的抓住张三百的三尖两刃刀。
原来张三百这一刀用侧刃钉穿了祝世昌的护颈,割断了他的大动脉。 哗啦啦的鲜血,如同不要钱一般,顿时喷溅的到处都是。 张三百嫌弃他脏了自己的战袍,又是上前一脚踢开了他,头也不回的下令道:“割下来,权作记功!”“祝……祝世昌也死了!”
那玛占见了,不由魂飞魄散,连忙向后退却。
他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如何见得了这般场面? 将乃军之胆,他这一退不要紧,原本岌岌可危的后金战线好像断了某根弦一般,突然就跟着崩溃了。 “快,快逃命啊,‘三眼贼’又把祝将军杀啦!”早已经肝胆俱裂的后金兵开始到处乱窜乱叫起来。
而义军大军亦从张三百撕开的裂口杀进去,一时间后金营垒一片火海。 “完了,全完了!”代善打了大半辈子仗了,正在苦苦支撑,一听见身后的呼喊声,扭头一看,不由悲声大哭道。
“主子,快走,快走!”早有那忠心的奴才连忙拉着代善道。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请主子赶快换了衣衫,逃得性命,他日再报此仇恨!”“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奴才!”
代善闻言不由老泪纵横,连忙和奴才们换了衣甲。
那些奴才们穿了他的衣甲,打了他的旗号向一处杀去,而代善本人则在几百包衣奴才的护卫下沿河向南面杀去。 “这……这就赢了?”就在张三百杀入后金营垒之际,祖大寿一脸茫然的看着当前的战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带麾下的七千辽东兵和罗向乾、吴三桂六千精锐夹击了代善一个多时辰,尚未分出胜负,结果鞑子营垒竟然被张三百正面突破了? 其实这倒是祖大寿高估了对手,那代善麾下三千人俱是镶红旗精锐,故而能支撑些时日。 而玛占、祝世昌一干人的兵马并不比义军强多少,又遭受了义军火炮的反复轰打,早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要不是多铎带领大军及时赶到,给他们“打了一波鸡血”,恐怕战事早已经尘埃落定。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就在张三百杀入后金营垒之际,紧赶慢赶刚刚赶到太子河岸边,正在望洋兴叹的多铎不由发出了不甘的呐喊声。
张三百太果断了,就在义军刚刚发现后金主力动向之际,就发起全面猛攻。 在这场豪赌之下,后金主力赶路的速度没有赶上义军冲杀的速度,那么代善这七八千人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眼睁睁的望着对岸的兵马惨遭义军杀戮,而自己空坐拥四万大军,没有一丝一毫办法,多铎不由不胜其愤,就要下令和义军决一死战。 “陛下,不可啊,万万不可啊!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敌!”左右不由连忙劝道。
“如今我后金国中只此一副家当,若是轻易掷于此,如国家何?”“那你们叫朕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要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卒被人屠戮不成!”
多铎更加怒不可遏。
“陛下,我众敌寡,即便让他们胜过一场,又能如何?”早有人不由建议道。
“当务之急,是收拾残兵,待到来日再战!”“好,朕倒要看看这‘三眼贼子’究竟有何本事,敢杀我满洲精锐!”
多铎狠狠的望了对面的战场一眼,不由恶狠狠的放狠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