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枪已经落下。李彦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援助,但是两根小戟已经飞至,为了躲避铁戟,李彦只能闪身躲避,同时也失去了与童渊联动的机会。李彦刚刚闪身躲开,周星坐骑也已到了近前,透龙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头劈下,李彦躲无可躲只能举起大戟格挡。而战场之上,已经沦落为一面倒的屠杀。虽然童渊二人的弟子们都很骁勇,但是在组成战阵的北军将士面前,就犹如纸糊的一般,很快就被杀得七零八落。李彦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原本年轻气盛的周星还有锋锐难当的透龙剑就已经让他疲于应付了。再加上一个煞气腾腾的典韦,如今他每走一招就仿佛在鬼门关前晃了一次,很快冷汗就溢满了全身。他想开口求援,但是一抬头就看到被赵云杀得险象环生的童渊,顿时眼中的骇然转化成了惊恐,只怕今天他们要交代在这里了啊……高手过招,一招一式都至关重要,本就情况危急的李彦一个分神,便被典韦横劈了一戟,这一戟从李彦左肩直接拉到了右腹,还好李彦后退及时,才没被这一戟就地斩杀。他忍着疼痛正想开口认输,但周星已经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一招崩山击从上而下劈杀过来。李彦无奈回身硬抗,身上的伤口顿时涌出大量鲜血。李彦还未回过神来,背后杀气陡增,他急忙回头想要防备,但一柄铁戟已经到了近前,李彦双目透着绝望,这一戟已然是避无可避了……大铁戟就这么刺穿了他的胸膛,与刚刚他刺穿汲骞胸口的画面如出一辙。典韦虎吼一声,缓缓举起铁戟,李彦闷哼一声,身子也缓缓离开了地面,手中大戟也跌落地上。典韦就这么挑着李彦,仰天怒吼着,一旁的周星还不解恨,一个纵身跃起,一剑直接削飞了李彦的头颅。童渊见此一幕,失声道:“师兄啊……”回应他的,却是赵云愈发急促的枪雨。“噗呲…”“呃啊……”终于,心神俱乱的童渊被赵云瞅准空隙一枪刺在右手上,他手中的长枪也被赵云顺势挑飞。失去兵器的童渊就犹如被拔了牙的老虎一般,顿时被围上来的陌刀营将士砍翻在地。随后,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纷乱嘈杂的剁肉声响起,待人群散开,地上仅存一滩零碎的肉块……典、周、赵三人看了一眼汲骞的尸体,他们对视一眼,赶紧带人朝着崖顶跑去。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主公现在不知怎样了,救下主公才是当务之急。留在崖口处的将士也开始打扫战场,一息尚存的童、李弟子就遭殃了,几乎都是被大卸八块才气绝当场。随后将士们围到汲骞身旁,默默的送着这位北军元老最后一程。……崖顶,陈风一招拖刀翻背斩将一个上前的黑衣人劈成两瓣,赤袖长剑则从刀光中闪烁而出,抹过一个想要偷袭陈风的黑衣人的脖子。陈风与陈然背靠背而战,父女的配合也愈发默契,黑衣人虽然悍不畏死,但仍旧被杀得节节败退。史阿看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里可都是校事府在北疆最精锐的人员了,竟被父女二人砍瓜切菜般的剁杀,这谁能想得到。就在史阿愣神的功夫,陈风父女已经杀到了他的近前。只见陈风双手将虎头刀挑起,陈然飘然落在虎头刀上一个借力,直接跃过人群一剑朝着史阿劈头而下,史阿大惊失色,急忙就地一滚,但还是被赤袖一剑削掉了半个右耳。原本就缺了左耳的他此时更显滑稽,他捂着受伤的右耳大声惨叫着。这时陈风也已杀了过来,被这对父女如此突进,校事府的黑衣人组成的合击剑阵顿时凌乱不堪,再加上居中调度的史阿受伤,阵型就更加支离破碎了。陈风借着这个机会,大刀狂舞之下,将不少黑衣人击杀当场。看着越杀越勇的父女二人,校事府的精锐们也露出了惊恐之色,终于有人丢掉手中兵器掉头就跑。史阿惨笑道:“都特么给老子拼了,山下此时一定围满了北军之人,尔等唯一的希望就是捉住此僚,或有一线生机。”
这句话如强心剂一般,黑衣人们也深知处境,于是重新围杀上来。陈风见状大笑起来,刚刚百余人都奈何他们父女不得,此时仅剩下这二三十人,又如何是他们父女的对手。……当赵云率先冲上崖顶之时,只见陈风一脚踹飞一道黑影,那黑影口吐鲜血,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到了赵云脚下。陈风抬头与赵云对视一眼,言道:“子龙来得正好,此人正是史阿,给我抓活的。”
史阿见状,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赵云一脚踹在后心处,他惨叫一声又滚到了陈风脚边。陈风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处,手中大刀落下,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冷笑道:“伏击孤?汝千不该万不该以孤之爱女为饵。”
史阿惨笑一声,仍旧霸气的言道:“今日一败,唯死而已,你就等着吧,将来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陈风脚上用力,史阿顿时惨叫连连,随后陈风俯下身子,盯着史阿言道:“孤怎么死就不劳你费心了,先想想你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