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波上场的八支队伍战罢,第一天的比斗也落下了帷幕,各支队伍都怀着别样的情绪离开了军乐台。陈风自然是回到王宫设宴招待了太史慈和甘宁二人,太史慈是他提前就布好局要收服的,至于甘宁,那真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意外之喜了。从天网的情报来看,太史慈目前在江东还并无家室,唯独有个老母亲借居青州北海,故而陈风提前就将人接了过来。这过程中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而太史慈的母亲来到唐城之后,见到了真正的盛世繁华,自然更加笃定谁为明主……陈风在大殿的王座上举起茶盏,笑着言道:“明日还将有一场恶战,今日不便饮酒,孤以茶代酒,敬二位将军。”
太史慈和甘宁急忙端起酒盏起身回礼,这时,沮授冷笑道:“主公尽管喝就是了,莫不是主公打算明日再上场参战?”
陈风略显尴尬的干咳两声,言道:“以防万一嘛……”沮授严肃的斥责道:“没有什么万一,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千金之躯,怎可亲自上阵厮杀。”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坐陪一旁的北军诸将们,怒斥道:“在看看你们,一个个自诩勇武,竟让主公上阵,我要是你们,还好意思坐在这里?”
北军一个个大将被骂得苦笑连连,却又无力反驳。太史慈和甘宁面面相觑,虽然这氛围让他们有点局促,但大殿中却出奇的和谐,这种奇怪的氛围又让他们感觉身心放松。没有上位者的压力,也没有来自于同僚的打压,更看不出殿中有拉帮结派的情势,这让他们不得不称赞陈风的御下手段和个人魅力。就在这时,天网的负责人黄佑匆匆入殿,他面色凝重的来到陈风面前,言道:“主公,有情况……”陈风看着黄佑的神情,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放下茶盏问道:“何事?”
黄佑言道:“城中坊间皆在传,镇北王以武会天下,必然每场亲上。如果镇北王避战,势必只是为了诓骗天下诸侯,引大将前来聚而杀之。”
沮授闻言,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耳,待群英会举办完成,我们按照约定去留随意,流言不攻自破。”
黄佑沉声道:“只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坊间之传言有理有据,又结合今日太史将军和甘将军的投诚,更是编制了一堆阴谋论……现在整个东郊武圣楼人心惶惶,明日比试,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会有不少队伍退赛。”
沮授笑道:“主公上不上,与这个流言有甚关系……”沮授还没说完,却被陈风打断道:“谋划流言定有自圆其说的功底在,不然这个流言也不至于短短一日就传遍全城。沮阁老不必多说,明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耳。”
对于陈风来说,这种流言正中下怀,有人想让自己出战,自己出战便是。试问哪个武人甘愿错过如此盛会?至于其中可能潜藏的危机,在陈风看来,那根本不是个事儿,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会亲自参与群英会?他为了不让沮授继续纠结这个事情,急忙岔开话题,对着甘宁言道:“兴霸能够加入北军,孤心甚慰,只是不知将军之家人,可有妥善安置?”
甘宁见陈风如此关心自己,感动的道:“请主公放心,末将从蜀地巴郡转战至荆州江夏,再到江东,一直带着弟兄们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如今并未成家。”
陈风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也怕江东拿甘宁的家室威胁。这时,典韦也站了起来,端着酒碗大步朝着甘宁走去,铁塔般的身躯给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甘宁见状,连忙戒备的看着典韦。却见典韦双手端着酒碗,高举过顶,言道:“今日比斗之时,某家多有得罪,请甘将军莫往心里去,某自罚一碗。”
甘宁闻言,也扯起嘴角笑道:“典将军无须如此,是我技不如人。”
王永见二人气氛怪怪的,好似想要交心又不知从何开口,于是调笑道:“你们不是一个要拧脑袋一个要卸八块吗?咋的这会就如胶似漆了。”
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爆笑出声。甘宁和典韦也尴尬的挠着头,随后相视一笑,心中再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