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派人前来吊唁,并在场中直接承认了甄尧是现任甄家主的身份。甄尧夺权之后,下的第一道家主令便是将甄俨逐出甄家。言父亲仙逝,作为人子竟不回去吊唁,不孝到了极致云云……甄俨声泪俱下的哭道:“那甄尧早已备好屠刀,我怎么回去吊唁,请妹夫一定为我做主啊!”
陈风听完,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这袁绍,当真自己是泥捏的?陈风冷笑一声,道:“汝先下去歇着,这事我来处理!暂且先不要告诉姜儿,等我收拾完甄尧再说。”
他担心自家夫人伤心过度,决定暂且先隐瞒一下。随后,他令门卫即刻传令贾诩,沮授两位军师,前来议事。……初平二年冬,河北几乎都被大雪笼罩,但北军却在这个时候集结大军,张辽领一军出太原兵锋直指冀州常山郡,韩庸领一军出上党屯兵冀州赵郡边界。陈风自引中军,人马皆挂白布,屯兵晋阳,随时准备讨伐冀州。袁绍得知消息,急忙遣许攸为使,前来晋阳游说。现在公孙瓒幽州未平,虽斩杀刘虞,但是要完全消除刘虞在幽州的影响力,还需要一点时间。况且刘虞旧部在其子刘和的统筹下,已经初具规模。要想公孙瓒发兵来援,恐怕还得等上一些时日。袁绍不想在这个时间上和北军动兵,故而派遣许攸前来求和。陈风在大帐中接见了许攸,看着眼前长得风流倜傥的中年文士,陈风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一声:“这士族出来的基因都这么好么?后世影视作品中的奸佞形象可是一点看不出来…”许攸入了帐中,躬身行礼道:“拜见骠骑将军,我代我家主公向您问好!”
陈风摆了摆手道:“免了吧!两军交战在即,你来此作甚?”
许攸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言道:“将军说的哪里话,你我两军前番会盟于酸枣,骠骑将军于虎牢关之下的神勇,我家主公还日日提及。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与将军一同,匡扶汉室,横扫不臣。”
陈风笑道:“我对本初可谓是百般礼让,盟主之位让了,冀州我也让了,怎么现在连我夫人的家事,他也想动动不成?”
许攸急忙道:“将军误解了,我家主公坐镇于冀州,自然是要多多结交冀州望族的。甄家在中山国乃至整个冀州,无论是财富还是地位,都是首屈一指的!这甄家老主仙逝,新主上位。我家主公自然是要派人前去吊唁的。”
陈风沉声道:“这甄尧后头没有冀州军支援,他哪来的实力搞出这么大的动作?”
许攸急忙解释道:“我家主公与那甄尧相交莫逆,故而……”“够了…”陈风拍案而起,打断道:“任汝巧舌如簧,我都要打入冀州,为岳父报仇雪恨!汝不必在此白费心力,快快回去。”
许攸却是不动,只是笑道:“这大雪封山,道路曲折,北军要在这个时候强行用兵,显然得不偿失,最终两败俱伤耳。不如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如何?”
陈风沉吟片刻,言道:“怎么个退法,你且道来。”
其实陈风本身也不愿意在这个时节打,这么恶劣的气候环境,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减员。许攸言道:“我们交出甄尧如何?”
陈风冷哼一声,你们交出,与我自己去取,有何区别?许攸道:“那将军之意是?”
陈风淡淡的道:“割地,赔款!”
许攸一愣,面色也沉了下来!他怒道:“将军这是强人所难,冀州拢共就这点地,如何割去?”
陈风摊手道:“不割地也行,就看你们有多少诚意了!”
……与此同时,原乌丸王庭,现在的云州州府云城内。田畴满脸血污,神色悲痛的拱手道:“袁绍虚拟罪名,公孙瓒擅杀忠良。可怜刘刺史兢兢业业,为了一州百姓殚精竭虑,竟死于这些奸佞小人之手。还请黄大人发兵,助我讨伐公孙瓒。”
黄权苦笑道:“将军一路来此,也看到了!云州外有轲比能虎视,内有乌丸旧贵袭扰,自保尚且不足,实在是无力发兵幽州啊。”
田畴闻言,悲愤道:“汉室衰颓,人怀异心,唯刘公不失忠节。如果就此坐视奸佞逍遥法外,汉室何存?忠义何存?吾实不甘呐。”
黄权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眼眸一转,问道:“刘公余部还有多少人?现在何处?”
田畴叹道:“刺史大人兵败被俘之后,余者降的降,散的散。只余我和阎柔,鲜于辅与鲜于银兄弟。他们三人保辅公子刘和退往辽东而去,唯我入了云州。”
黄权一听,暗道一声好家伙,你们一战将自个儿家底都打没了,这怎么帮?黄权无奈一叹,言道:“田将军不如直接前往并州,寻找我家主公。我安排快马护送,云州直入蒙州在转到并州,一路都是一马平川,快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