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将士拔刀自刎,第二位…第三位……陈风看着,大感可惜!这徐荣是真名将啊,不论别的,就看他身边的亲卫以命相随,世间又有几人可以做到!陈风摇了摇头,吩咐左右道:“将徐将军好生安葬,连同这些忠勇之士一起,厚葬!”
……而大营东边,樊稠拼命突围。好不容易冲破火墙和箭雨,迎面却又撞上一队骑士。一番拼杀后,身边甲士也寥寥无几。正在樊稠亡命奔逃之际,前方又杀来一将。樊稠急忙勒停战马,喝问道:“来者何人?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只见那拦路的将领一挺长枪,冷声道:“杀汝者,河北张合也!”
随后两人策马杀在一起,张合枪快,两合间就将樊稠逼得手忙脚乱。樊稠无心恋战,欲拍马逃离!张合从背后抽出短枪,校准一番后,眼眸一凝,瞄准樊稠背心掷去。“噗呲”一声,樊稠惨叫一声,坠落马下……战斗进行得很快,西凉军连夜左奔右跑的,一夜间连打了三场仗,虽说其中两场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此时的西凉军士气全无,早已是强弩之末。在火墙和箭雨阻隔下,大量西凉军士卒倒举旗帜,纷纷投降!……当天色大亮之时,陈风已经与张合在焦土上烤着干粮了!张辽从旁而来,对着陈风拱手作揖道:“主公,收尾工作已毕,我军随时可以撤离!”
陈风点了点头,很满意张辽的办事效率。他笑着道:“文远辛苦了,快来,刚烤热的粟饼。”
说着便将手中的干粮递了过去。张辽也不推迟,拿起来便往嘴里送,这一夜折腾下来,确实是累坏了。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战果绝对喜人!张辽掏出腰间水袋,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就着干硬的粟饼一起咽下肚里。随后,他笑着道:“战损统计出来了,这一役,我们几无损伤,战死者一十七人,伤员不足百人。”
陈风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这绝对是他自出道以来,最小的一次战损了!冷兵器的战争,只有这么一点伤亡,确实是难以想象。他北征鲜卑时,因病于路途中减员的都远不止这个数。张合听到这样的伤亡情况,不可思议的道:“这贾诩军师,真乃天人啊!”
张辽继续道:“此战,斩西凉主将徐荣和大将樊稠,俘获西凉军士近两万,缴获战马、物资无数……”“好,哈哈哈,这场大胜,可以为孟津争取很长一段时间了。”
陈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眉眼间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张合也是兴奋的拍手叫好,随即问道:“我们的贾军师呢?这战事都结束了,怎的不见他!”
陈风闻言,面露古怪之色。……贾诩此时正在一处远离战场的山坳中,他看着身旁如影随形的汲骞,无奈道:“我说汲将军,在怎么说,你名义上也是主公派来护卫我的。咱能不能不把监视做得这么明显……”汲骞裸着上半身,上面还打着绷带!这是实打实二十军棍下去的印记,这也直接导致他无法参与昨晚的战事!汲骞回道:“汝在说些什么,俺是个粗人,听不懂……”贾诩无奈一叹:“我就是去如厕,如厕啊,你也跟着?”
汲骞摇了摇头道:“汝身体可不太好,一晚如厕那么多次…”“要你管啊。”
贾诩愤怒的咆哮道。随后他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两天真的是被这家伙气得够呛,油盐不进的,也不知道陈风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作亲卫……随后他朝着山坳外走去,却被汲骞伸手拦住。汲骞摇了摇头,指了指山坳内的方向。贾诩无奈,只得折返回山坳中,找个无人的角落……他确实是想趁乱抽身,只是他没想到,献完计策后,这陈风依然让汲骞时刻不离自己半步。更是把自己拘于此处…他可以想象,今夜胜那就还好。如果败了,恐怕自己是不能活着走出山坳了!他蹲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汲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被这么一个大汉跟着,实在让他难受!随后又苦笑起来,这陈风哪有传说中那么礼贤下士,有这么对待献策之人的么…他不满的嘟囔道:传闻果然都是假的……但马上又释然了,换位相处,他可能做得比陈风还绝。就在贾诩仰头数着头上树叶的时候,山坳口突然传来马鸣之声!贾诩朝那个方向瞅了一眼,不做理会,继续抬头数着树叶!过了片刻,汲骞走到贾诩面前。拱手作揖,郑重的道:“军师妙计,我军已大获全胜。汲骞此前多有得罪,请军师莫要在意!”
贾诩一愣,这汉子还真性情…他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现在可以安心了吧?我打算带着贾穆去办点事情…”汲骞道:“军师欲往何处?末将带上人马随行!”
贾诩连忙笑道:“不用不用,我就是去山间访友罢了,纯属私事!”
汲骞马上摇头道:“此时外面兵荒马乱的,军师无人护卫,汲某不放心!”
贾诩怒道:“难道在北军做军师都是这么没自由的么?”
汲骞静静的看着贾诩,并不说话。但那双眸子好像再说,就对你一人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