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过来的。”
见张辽不为所动,丁原推开帐帘走了出来。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道:“张辽,本将命你即刻下去休息。”
张辽无奈,只得回身打算劝一下,这时却看到吕布从外头走了过来。张辽突然想起陈风的嘱托,神色一凝,身体略微往丁原身侧移了移,手已搭在剑柄处。丁原见状一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张辽对吕布表现出敌意了!吕布神情也有点不自然,他开口道:“文远这是为何?”
张辽当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他开口问道:“这么晚了,吕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丁原这下怒了,吕布是自己义子,来找自己就一定要有事情?这张辽有点过了…他沉声道:“奉先来此,我的安全就无虑了,文远快些下去歇息吧。”
说完不等张辽开口,便转身回了帐中。张辽无奈,正进退不得的时候,吕布也低着头从自己身旁经过。“吕将军…”张辽开口叫住吕布,却迟迟不知道说什么!吕布没有回身,而是说道:“你曾经是我最看重的人,不曾想现在的成就已经远高于我了。”
张辽回想起曾经吕布对自己的照顾,一时间竟无言……吕布挥了挥手,言道:“快下去歇着吧,义父的脾气上来,那可是要翻脸的。”
张辽无奈,只能拱手作揖,深深的道:“当年吕将军提携之恩,辽永不敢忘!丁大人与将军情深义重,今夜就劳烦将军了…”吕布身体顿了顿,隐藏于黑夜下的脸色上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又被决绝所替代。他没有回应,而是缓步进了丁原的帐中。张辽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这是并州大营,应该不至于出事吧……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了辕门口。他朝着左边的卫兵点头打了个招呼,而那卫兵却是把头偏开。张辽现在心事重重,故而一开始也没太注意。只是身旁的亲卫突然开口道:“今晚不是小六子当班么,怎么换了个人!”
张辽如遭雷击的定在那里,他的瞳孔急速收缩。是了,刚刚门口那个卫兵越想越是眼熟,那不就是并州校尉曹性么,难怪刚刚要把头偏开……堂堂一个校尉去守辕门?护卫队也换了人?不好……张辽一把扯过刚刚说话的亲卫,将腰间虎符扯下塞入其手中,急声道:“汝快去将两千北军点齐,杀奔辕门与我汇合。”
随即拔出佩剑,头也不回的朝着丁原帐篷冲去。……话说吕布跟着丁原来到帐中,丁原热情的叫吕布坐下。却见吕布一直低垂着脑袋并不说话。丁原好奇,出声问道:“奉先可是有事?但说无妨!只要为父有的,一定倾囊相授。”
吕布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那双虎眸中孕育着无限的杀机。丁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喝问道:“奉先这是何故?”
吕布缓步朝着丁原走去,他的手已经搭在剑柄之上。每走一步,目光便冷厉一分。丁原慌乱后退,急急出言道:“吾待汝情深义重,为何这般?”
吕布听到情深义重之后,身体明显顿了顿。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狰狞起来。他怒叱道:“情深义重?情深义重?哈哈哈,刚刚文远也是这么说的。”
“汝待吾情深义重,为何当初不将貂蝉许配与我?汝待吾情深义重,为何我至今还只是个小小主薄,而那陈风却可以独领一方?”
随后吕布拔出腰间佩剑,朝着丁原劈杀而去,他双目赤红,如野兽般的嘶吼出声:“汝是对那陈风情深义重,是他,不是我!”
话音落地,血溅当场!鲜血缓缓淌到那本陈风送丁原的礼记上,顷刻间将其染红…丁原双目怒睁,死死的盯着那本礼记……吕布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眼中无悲无喜。好似面前的尸体和自己毫不相关一般。正当他准备提剑上前斩首之际,门外突然发生骚动。吕布眉头皱了皱,提着染血的剑走了出去。……张辽被卫兵拦截在外,正打算拔剑冲入。却见吕布从大帐中走出,手中长剑上的,鲜血还在缓缓滑落。张辽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他怒吼道:“吕布,汝既然弑父?汝…拿命来!”
言罢就要上前搏杀。吕布看着昔日跟着自己来回征战的兄弟,此时却刀剑相向,不由得一阵心乱。只听他开口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今日我不想杀你,快滚吧。”
张辽脸色数变,他看着吕布转身要回帐中,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开口怒道:“你将丁大人的尸体还我,我即刻引兵回返并州。如果你敢对丁大人的尸体动手,我今日就是拼着身死,麾下这两千北军也定要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吕布闻言,思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现在丁原已死,割不割头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董卓看重的,是他的武力和这三万并州将士!但吕布还是开口道:“我姓吕,不姓丁!这弑父从何说起?还请张将军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