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射破苍穹笼罩大地,冰雪就以极快的速度消融着。整个雁门无论是田里还是坊间,都洋溢着笑容,去年夏天开始直到入冬,平北军都在草原上肆虐着,这也直接导致了匈奴并未南下侵略,也让雁门百姓过了一个难得的好年。而冬天这场大雪虽然下得又大又急。但正所谓瑞雪兆丰年,百姓们都已经开始憧憬今年很大可能会是一个丰收之年了。只是坊间的笑容并未掩盖住此时整个并州边郡的肃杀之气。从天气稍暖开始,陈风便早已开始布局和调兵遣将。如今平北军全副武装的军士已达五万人,其中包含了两万五千骑兵。这规模已经足够陈风击溃内忧外患的匈奴诸部了。随着冰河的解冻,草原的消息也传回了雁门,须卜骨都侯的死导致整个匈奴乱上加乱,现在匈奴大致分为三个势力!其一是磨刀霍霍准备重新一统匈奴的呼厨泉其二是以须卜骨都侯旧势力的几个大部族联合起来的联军,他们和呼厨泉都互有血债,知道投靠呼厨泉的下场是什么,所以自成一股势力。最后就是最薄弱的草原一些零散势力了,他们没有统一的领袖,要么不愿意参与到匈奴自己人的纷争之中,要么便是在等待自己的新王诞生。当然以草原优胜劣汰的惯例,最先被攻伐乃至灭亡的就是这部分势力。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洗劫对象。……此时陈风端坐于军帐之中,其下首正是匈奴曾经的王子,也就是羌渠的大儿子,呼厨泉的哥哥於夫罗。陈风计划攻略草原,自然少不得有大义出场,而这次的所谓大义,便是帮助於夫罗扫清叛逆,重整匈奴,助其夺回单于之位。故而一开春,便从丁原手上把於夫罗要了过来。帐中此时异常安静,从於夫罗入帐见礼开始,陈风便一直没有理会他。只是坐在案前,冷冷的俯视着他。一旁的田丰似笑非笑的看着。过了良久,於夫罗只觉陈风身上杀意越浓,双膝一软跪伏在地。深深掩埋在地上的双眼中满是耻辱和不甘。他知道他如果不跪,怕是无法活着离开这座大帐。陈风这时候才笑道:“单于多礼了,快快入座。”
他是故意为之的,他要敲打於夫罗,让他知道自己随时都能杀他,让他知道帮他坐回单于之位只是找个由头,为了更加顺利的入侵匈奴而已。至于征服匈奴后的事情,陈风一点不在意,只要自己兵甲完备,那么於夫罗就兴不起什么浪花。他是知道历史上此人也颇有威名的,既然要立他为傀儡,那么就要好好敲打一番。随后陈风给了於夫罗三千骑兵,由张合代为统领荀攸随军。并且让於夫罗从年前俘获的匈奴中挑选了七千精壮,组成一军,先行入得草原,打着新任单于的旗号,收编匈奴部落。等到於夫罗欣喜的离开大营之后,陈风与田丰相视一笑,随后起身道:“点齐三军,随我入草原,此番我要为大汉开疆拓土。”
田丰目光灼灼的看着伟岸的陈风,他是亲眼看着平北军成长起来的,看着现在这样的局面,自豪感更是油然而生。但身为天下少有的智谋之士,田丰还是冷静的说道:“鲜卑不可不防!”
陈风点了点头,这场大雪受难的可不仅仅是匈奴一家,已经可以预见,鲜卑必然发兵劫掠,只是去劫掠幽州还是来打匈奴的秋风那就不得而知了。最担心的是匈奴狗急跳墙,引鲜卑来援。那陈风手上这五万人在草原上就没有什么优势了。但是事到如此,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整个并州北部靠近边疆的几个郡都犹如战争机器转动起来,就连并州中部和南部,还有临近的凉州北地郡,冀州等地都嗅到来了那股战争的味道。洛阳更是如此,陈风的北伐书早已传递到了洛阳。在一众文官的劝阻之下,灵帝一反常态的支持起了陈风。哪位帝王不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开疆拓土,灵帝一样不能免俗。北伐书中陈风信心十足,特别是末尾那句话,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更是将他久违的雄心点燃。……光和三年三月,於夫罗引兵一万深入草原,麾下大将张合连破数个不愿臣服的部落,所到之处,臣服者青壮从军,不服者都以三光政策对待,短短一个月时间,於夫罗便打着单于旗号,笼络了将近三万的军队。光和三年四月,平北军兵分三路,左路军一万骑兵由张辽统帅,右路军一万骑兵由黄忠统帅,中路大军由陈风亲自坐镇,三万步兵和两千平北军最精锐的重装铁骑赫然在列。左路军由朔方入草原,右路军由雁门关出发,中路大军由飞龙要塞进发。三路军互为犄角,所到之处匈奴逃的逃,降的降。根本不敢抵抗。光和三年五月,张辽所率左路军大破须卜骨都侯旧势力联军,斩首六千余,俘虏近万人。平北军已经占据大半匈奴领地。光和三年六月,於夫罗三万骑军于匈奴王庭和呼厨泉决战。两军交战正酣,平北大军杀至,呼厨泉一路溃逃,王庭早被黄忠所率右路大军攻克。呼厨泉无奈引军一路向北而去。短短一季的时间,平北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匈奴。一路连战连捷,就连匈奴王庭也一并攻克,此时匈奴已经名存实亡。呼厨泉一路北逃,收拢残军和部落,也联系鲜卑并向鲜卑单于檀石槐表示臣服,除了每年进贡之外,更是承诺将王庭以北的大片草原划归鲜卑。而檀石槐本就在计划入秋后劫掠汉朝幽州,都是出兵,自然是前往有更多收益的匈奴地界更好。他早就听说了汉朝出了个平北将军。屡战屡胜,正所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檀石槐早有击溃平北军之心,遂点起十万大军来援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