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针见血,粱王妃瞬间白了脸。“你胡说……我和王爷感情再不好,他以前也没在这般对我,都是你来了以后……”对于她的倒打一耙,严妤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你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连自己都骗不了,你能骗的得别人?”
听到她这句话,粱王妃想好的陈词全部打了回肚子里。“你……你这个贱……”嘴巴张了几次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严妤勾唇轻笑道:“王妃啊,不会骂人就别装腔作势,你说你家从小把你按当家主母一样教养,不说别的你有做好一个主母的本分或是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她每一句都不留情面,就像一根绵软的针一寸寸往梁王妃心头扎。势必要将她扎成千疮百孔才肯罢休。“我……”粱王妃脚下一软,手上的碎树枝就跟断了线的风筝,全部掉在地上七零八落。“主母的责任……”“我想得到……”她整个人像被雷击般失魂地坐在石凳上,脑海里不停在严妤提出的两个问题和她想要的答案。回想嫁到王府这些年,就算最开始和王爷的相敬如宾,也只是她怕被下人嘲笑,强行自欺欺人的表象而已。而她反像一个青楼姑娘日日惦记名义上的夫君何时来她的院子里。从前母亲说青楼女子都是下贱胚。她现在……跟那些下贱胚唯一不同处便是等的人是同她喝过合卺酒的夫君罢了。想到这些她觉得可悲极了。她是一个世家小姐啊,何时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了?严妤看她周身仿佛渡上了一层凄凉,微微敛眸,放下双手准备翻墙离开。刚打算跳下墙去,一句怒吼传来。“就算我得不到,也不是你该肖想的。”
梁王妃双瞳骤然紧缩,眼里充满了怒意,锐利的吼声外人听着愤怒不已,听在严妤耳朵却底气不足。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回头盯着院里仿佛要把自己吃了的女子。嘴角的笑意更甚:“你的嘴应该和石头比比,一个世家小姐为了一个男人活的像个妒妇连自尊也不要了,真是可悲。”
她懒得再跟粱王妃废口舌,说完就跳下了墙头。等她跳下来阿梅就迎了上来,担心地问道:“严姑娘,王妃她……”话还没说完,里面又传了一声愤怒的尖叫声。“严妤!”
听到这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阿梅吓的浑身一抖。见状,严妤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担心,你家王妃没有那么脆弱,不过你还要跟昨天一样,送完饭就走别在里面多停留。”
说到这件事,阿梅想到今早的画面至今心有余悸。“严姑娘,早上我给王妃送饭,进去发现她把房间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碎。”
“别管她,她愿意怎么砸就怎么砸,反正她家王爷有钱。”
说罢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回头对阿梅问道:“你今天除了给王妃送饭没有其他事吧?”
虽然阿梅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还是老实点头回答。“嗯,我这段时间的主要作务就是王妃送饭。”
听到这句话严妤冲她莞尔一笑:“那你让秦管事请个假,我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