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十年啊。”
她语气慨叹着,眼神探究起来:“十年后的裘陈子死去后,回到十年前变成了正要改造的叛逆少年梁少朗,同一个时空里,两个相同的灵魂禁锢在不同的身体里,居然可以相安无事共处整整十年,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事情。”
梁少朗敏感的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大师的意思是,我会变成梁少朗,是别人故意为之吗?”
他向来聪明,濒死前在水下死死挣扎的那一幕早已在午夜梦回时在他眼前重现过无数次,原本以为稀松平常的那些细节,却在此时变得古怪起来。“说起来,我溺水时确实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那到底是十年前的记忆了,他描述时也不敢把话说死,只用猜测的口吻说:“好像,是一盏灯,一盏白灯。”
连岑的眼神瞬间锁定在他身上,半眯起眼睛:“一盏白灯?”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吊坠状的衰灯藏在她的衣服里,只能看到一个小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