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那缕精神力跟着那对兄弟在一起呆了将近十二个小时,也没获知到多少信息,只知道他们家原来的村子叫做大田村,村里全都姓田,同时基本是自耕农,在宗族势力比较团结,以及整个大田村土地,基本都是下田的情况下。 这才能勉强保住各家的土地。 不至于被人兼并。 可即便如此,他们村最终也因为无力组建护卫队,或者说组建城堡御敌的原因,被附近马匪找到机会,在村里唯一的一口甜水井里下了泻药,导致村里男女老少无力抵抗,被残忍屠戮一空。 各家存粮存银之类都被抢走。 就连村子也被一把火烧干净了。 田大拴和田小二这俩孩子主要是因为他们家住在山脚边,地窖被他们父母挖的比较深,比较远,一直通到了山里面,而且还有通风道,这才能最终保住了性命,没有被烟火给呛死或者烧死。 村里火被灭了之后,他们俩也只敢将自己父母尸骨拖进山里埋了,然后便躲进了山里,他们父亲过去打猎暂居的山洞,并且一直在山洞里面住了下来。 饿了则尽量设法打猎,或者说设法挖野菜,摘野果之类,不过两孩子能力有限,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加上天气渐寒,野菜野果的数量不断减少,他们自然是越来越瘦,甚至于濒临死亡,也就在他们快饿死了的时候,田大拴便在离开山洞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进入了丁云现在所处的那个世界,并且谨慎的从垃圾桶里翻了点烂菜叶子回去充饥。 丁云就只大概了解到这些信息,至于再往外的信息,更大范围内的信息。 别说这俩孩子会不会讨论了。 他们知不知道都是个问题。 这点信息量实在太少了,就这么回去,丁云实在是不太甘心,所以她很快就在这俩孩子身上留了个印记,然后操纵自己这缕精神力,迅速去附近人气最重的地方打探消息,好了解更多信息。 …… 另一边,医院病房里。 牛柱狼吞虎咽的吃了正常人三顿饭的量,第一次有了吃饱的感觉后,这才对自己现今的处境有了点深刻的认知。 并开始根据自己目前获知的信息。 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怎么才能留在这。 没错,他们那个世界的语言虽然与这边的语言有点差异,但差异并不是特别大,并不至于差异到完全听不懂的程度,最多就是分辨起来会有一点困难。 口音较重,有点特殊的腔调。 另外还会夹杂些方言俚语。 牛柱先前就是故意专门只说方言俚语,这才让治安署的工作人员以为他并不是本地人,甚至都不一定是本国人。 他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是被人掳来的,还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这边安不安全,危不危险,所以他只能以此装傻,尽可能保障自己安全。 等对自己目前处境有所了解之后。 再做其他打算。 而如今,牛柱已经十分清晰的认知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宛若盛世般的地方。 这边太平,安全,有秩序。 物资充裕,百姓安康。 即便是在这明显是给病人治病的地方,他都没见到如他这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人,如果能够在这边住下,那必然是极好的,所以牛柱很快就决定。 按医生说可能失忆的情况装失忆。 失忆的情况他虽然没见过,可是失魂症他是有听说过,装起来应该不难。 因此等语言学专家和心理医生过来配合询问的时候,牛柱就适当的装了起来,譬如说话的时候虽然还有掺杂方言俚语,但是也说了些比较近似于这边普通话的官话,好歹让语言学家听懂了一部分,不至于真的彻底无法交流啥的。 至于装失忆那就更简单了,他就说不知道,不记得了,再深入询问就是头疼。脑子方面的问题,至今也没人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完全搞懂了,心理医生虽然觉得他可能瞒了点啥,但也懒得揪着这一点浪费自己时间,再加上这家伙对很多东西的陌生,并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这方面也被他顺利混了过去。 大家的判断结果就是,这家伙很有可能是哪个比较偏僻,甚至于与世隔绝的村子里跑出来的,具体为什么会跑出来,失忆是本来就失忆,还是被车撞而失忆的,那就不好说了,再然后就是这家伙还是个黑户,没有找到任何户籍。 如何给他落户之类也是个问题。 不过这些都不需要牛柱操心,治安署也不用操心,他们直接把相关情况提交给了民生管理部门,让他们操心去。 …… 这时候,丁云他们家相比较于前几日依旧没有多大变化,她父母还是正常上班去了,金翠花是觉得自己好歹压了半个月的工资,即便打了辞职报告,也得再干半个月才能把工资完整拿回来。 就算现在有钱了,也不能浪费。 所以她是打算按辞职流程进行。 再干半个月。 丁海则是正给一个朋友介绍的人家装修刚装到一半,现在撂挑子不干也不好,所以同样是打算把这家干完再说。 而丁翔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所以他们家可不还跟往常一样,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丁云一个人闲着,在家打扫卫生和做中饭,这次丁云就有提前通知她爸了,让她爸别再买卤菜啥回来了,直接空手人回来就行。 之后基本都是一切照旧。 直到晚上,丁翔回来。 他那是一回来就一脸纠结的问道: “妈,姐,咱们附近是不是有哪边遭灾了,有难民啥的啊,今天我跟小西在班里说了一下那两小孩的事,然后班里有好几个同学都说,他们家附近好像也有类似的人出现,只是他们没有太注意,然后我们又向别的班级打听,其他几个城区好像也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两个看着特别瘦,衣衫褴褛,很可怜的人。 新闻没写附近哪边遭灾了吗? 难道这年代还能有人瞒报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