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自然是杜子晞。“你为什么会在那间屋子里?”
风澹渊坐着,杜子晞跪着。他并没有让杜子晞站起来。“有个丫鬟叫我去那间屋子里。”
杜子晞觉得屈辱,可他没有办法。“一个丫鬟的鬼话,你就这么去了?杜家的人,都没脑子?”
风澹渊毫不留情面。杜子晞向来以谦谦君子自称,风澹渊如此呛他,他涨红了脸,却不知怎么反驳,只硬硬地回了一句:“我做事不仔细,是我的问题,跟杜家无关。”
“是够不仔细的。那叫你去的丫鬟呢,你别告诉我,人不见了?”
杜子晞没有吱声。“说!”
风澹渊厉喝一声。杜子晞只能咬牙回了一字:“是。”
“把你关在屋子里的事一五一十说一遍,一个字都不准漏。”
风澹渊冷冷道。杜子晞觉得他和魏紫之间坦坦荡荡的,便挺着腰杆子将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风澹渊怒火中烧,冷笑连连:“你让她自己扎自己?一把锁而已,你一个男人撞不开?就算你没用到真撞不开,怎么不先把自己撞晕避嫌?”
“杜子晞,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是吗?”
风澹渊也是男人,男人那点摆不上台面的小心思,他门儿清。内心深处那些隐秘的念头被风澹渊直白地说出来,杜子晞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十分难堪。是,理智告诉他这是个圈套,害他和魏紫的人无耻至极;可事实上,自魏紫出现在那间屋子里,他隐隐是希望这个圈套成了的,这样他就有了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的理由。“有些事,是你连想都不能想的,记住了吗?”
风澹渊阴沉的声音里带警告之意。自打进了这个门,杜子晞觉得风澹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在侮辱他,等听到这里,他脑子一热,终于没忍住,不管不顾说道:“为什么我不能想?你有一天腻了烦了就把她丢了,可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在乎她的过往,我真心喜欢她,想跟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