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新来的?”
欧阳青缓缓睁开眼,看到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龚指着她不屑的说,那样子简直就是眼睛都要挤到天上去了。她身边的小太监则是毕恭毕敬地说,“是的,葛公公!”
原来是葛公公!欧阳青也跟着牙牙学语,“葛公公!是小的!”
说着趁着身边的小太监不注意的时候,将怀中的一颗金子塞进了这葛公公的手中。果然在拿到金子的葛公公脸色顿时大变,一时整个人都乐呵呵的。对着欧阳青的态度也瞬间变好了,他只是指着欧阳青,然后哼了一声道,“好了,好了,看你年级也还小,但既然来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咋们王府可不是一个会亏待人的地方!”
他掐着嗓子道。“是!葛公公!”
欧阳青也很配合的跟着葛公公走。走过了一道廊道又是小院,不得不承认,这皇甫府邸竟不比离国的王宫要差,处处都是碧玉金辉,而且都是不加掩饰的奢华,这样大张旗鼓的奢华,迟早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如果她当时没有理解错误的话,那么皇甫家树大招风,这离国的两兄弟定也是不会放过皇甫家的。欧阳青看着这处处辉煌灯火,繁华荣耀还是忍不住叹息,终归又一日这里还是会变成一片废墟的吧。真是可惜了?这是欧阳青怎么都没想到的。想想虽然对那皇甫赤阳很是恼火,但想到这里,还是者觉得这么漂亮的宅院就这样没了,也挺可惜的。此刻她都在思虑着其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还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呢。“哎!到了……在想什么呢!”
身边一直在他后面的小太监此刻推了推她,示意已经到了。已经到了?欧阳青看向眼前房屋的牌匾,上面写着:更生阁。欧阳青不太明白这里是干嘛的,便对着身边那小太监问道,“请问,带我来这里干嘛?”
小太监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然后目光又从他的脸上移动到了她的下半身,被人这样赤裸裸地瞧这,欧阳青只觉得全身都不太舒服,不自觉的加紧了自己的双腿。“你都来了王府,不会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吧?王府内除了王爷跟侍卫外,你觉得还有其他男人嘛?”
小太监似乎是觉得他这张俊美的脸蛋可惜了,不由地满是惋惜叹婉地说。对啊!她现在可是男人啊!欧阳青顿时明白了这小太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在想想这间楼阁的名字,更生阁,不就是更替性别的意思吗?虽然她是女的,压根没有男人那玩意,但还是本能地觉得胯下一凉。“还不快点进去!”
那葛公公催促了下,欧阳青便被迫走了进去,虽说心中早已经又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由地身后阵阵发寒。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阵寒风贯穿窗户传了进来,冷风阵阵。还带着一股尸体的气味,欧阳青本能的觉得恶心,只是此刻的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要出去是不可能了,今日不从他身上拿下一块东西看来是怎么都不会放她离开这里了,这样想好了,欧阳青的心中倒是顿时就冷静了下来。只“这边,躺好了!”
欧阳青只觉得光线暗淡的走道里突然一道柴油灯的亮光,葛公公突然开口指着那光亮下的床榻开口说。说是床榻,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没有铺任何布料的竹床。上面应该有眼多人躺过,包括眼前这位葛公公。葛公公见欧阳青迟迟没有动静,还以为欧阳青是怕仍,毕竟刚才收了她的银子,还是耐着杏子解释,“别怕。奴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失手过,这边还有止痛散,不会疼的,一会的功夫,在回去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亏你活蹦乱跳!”
欧阳青听葛公公这么说着,却是全然都不会觉得这是一种安慰的,她不由地后背的寒意又枕着的冒了出来,看着对面的刑拘台上,上面放着的是一把相当普通的镰刀,甚至都有点生锈了。这样一把镰刀割下去,到时候还不痛死。又怎么能当真活蹦乱跳呢?这葛公公定然是刚才收了她的银子,此刻在这里安慰她呢吧?欧阳青又看了一眼那刑具,知道自己是断然不能忍受的。葛公公许是见她一直都在看着那刑具不由地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好了不要再看了,再看,你肯定会更害怕的,不然快刀斩乱麻呢?别担心,快点躺下去!”
许是收了她的银子,此刻的葛公公可以说是相当有耐心了,哎!人不就是如此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银子收买不了的人!谁都是如此。眼前这位葛公公也是如此的。她瞬间转过神来笑着说,“葛公公!小的其实自己可以,并不劳您飞神!”
葛公公诧异地扬眉,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说什么?你说你要自己来?你会吗?”
葛公公的眼神之中的情绪不无惊异的,以他现在这年纪,待在这王宫之中,定然已经有很久的时间了,可是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竟是有人要自己阉了自己?欧阳青能理解她此刻的脸上写着的吃惊的情绪的。欧阳青嬉皮笑脸的笑了笑,然后欧阳青点点头。欧阳青翻身跳下案台上,从葛公公手中接过刑具。“当真不牢您费心,我自己来吧!”
这葛公公巴不得有人可以自己来呢?毕竟钱已经拿到手了,现在还有人原因自己来,都不会脏了她的手,葛公公定然心中是及其乐意的,便说明都不说,乐得自在,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看着欧阳青自己走到墙边背过身。欧阳青看了眼手白蒙粗糙的镰刀,咬咬牙还是狠下心在自己白皙的大腿腿内侧刺了一刀。刺痛感顿时弥漫了全身,她不给自己痛苦呻吟的时间,只看着大腿间顿时鲜血淌了出来。恰好将她两腿之间的衣衫都染红了,而红的位置恰好便是一双大腿之间,倒是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端倪。欧阳青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色锦帕,她一把将那帕子捂在了染血处,待到锦帕染红后,便迅速地团成了一团握在了手中。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转身,她发现葛公公此刻也正在看着她。或许葛公公也是这么多年来都没看过自己阉割自己的人吧。眼神之中的好奇都是真真切切的。欧阳青到并不在意若是葛公公不看着她,她这倒是不好交代了,就是在葛公公的注视下,她方才痛苦的拧着眉头,然后将那一因塞到了自己怀中。“怎么?割掉了?”
葛公公看着她痛苦地移动到了眼前,一手还捂在淌血的地方,另一手则撑在桌前。听到葛公公关切的问,她一副压制着痛苦的模样点了点头。“是!”
然后又问道,“葛公公,不知您那边可有药?疼死小的了。”
她脸上的疼痛显然却不是假装的,是真的疼啊!她自小便出生高贵,哪里受过什么罪,而且后来又被白蒙保护的很好。这种在大腿上自残的行为,是断然不会发生的,可是的确少了白蒙这样的保护伞,一个人在外面可以保护她便只有他自己了。这点伤到不算是什么,凡是能够保住自己信命的,受点伤都是可以的。“有的!有的!”葛公公看欧阳青的疼痛却是不假,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被取走命根子的哪天,也方才有了点感同身受的感觉,忙急着到后面的柜子里找药。然后颤抖着手将一包白色的素布包裹的药粉放到欧阳青手中。不得不承认,葛公公此刻是震惊的,做了这么多年年断子孙的活,还不曾见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以往哪个进来的,不是先都吓得腿软,然后断是哭爹喊娘都要出去的。实在是没法子了,又哭着喊着不肯用刑。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了,一般最后都是命人将人给绑了,或者直接拍晕过去,这样方便下手,等到他们醒来了,一切也尘埃落定了,就算是难受,时间却会抚平一切的。可是今天这个确实省事的过头了,什么都不用他们操心,便自己对自己下手了。实在是百年难遇的。葛公公思忖的片刻之间,欧阳青已经迅速转身将药粉撒在伤口处。清凉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同时疼痛也别缓解,止住了不断流淌的血。欧阳青刚刚处理完成这些,便听得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葛公公,好了没?”
“好了!”
葛公公显然对这些催促的相当没耐心,只是面部表情的回应了一声。一旁的欧阳青则是暗自庆幸。好在这些侍卫幸没在这屋字里面守着,不然她这出戏还真不好应付。“好了,就快点出来……王爷说要见他!”
外面的侍卫又催促了一声。葛公公的脸色变了变,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好了好了。”
葛公公嘟囔了一声。随后葛公公便收拾了手中器具,方才缓缓地走了出去。那些侍卫一个个就像是等不急了一般,门还没推开,那几个侍卫便已经自行推开了们,迅速进来将欧阳青带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青自己想太多了,她总觉得那几个进来的侍卫望向她欧阳青的眸光中,都多了一丝同情。不过她到是无所谓的,一来她本来就不是男的,就没有男人那视为珍宝的东西。二来,这些也不过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一场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