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宁愿受到所有人的非议也不肯纳一妻一妾,不是没有原因的。所以现在司徒湳私自做了王兄最为忌讳的事,也难怪王兄气成这样。……“王兄莫要生气了,你大病初愈,其实你心中百般不舍又何必如此呢?”
白蒙无奈叹息到,实在想不明白很多时候自己王兄的性子,管那么多干嘛?爱了便轰轰烈烈的相爱,管那么多干嘛?司马裕在软榻上坐好,冷言冷语地说,“就你全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这身体吗?我这身体常年寒毒缠绕,大抵就是一废人了!”
他在说完这话的时候,眸光之中是一模挥洒不去的哀愁。这样的情绪缠绕了他那么多年,作为他最敬重的哥哥,白蒙比谁都知道都清楚。“王兄,对不起,你完全可以活的更轻松点,都怪我……”白蒙俊美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了愧疚之意。司马裕勾唇浅笑,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目光飘忽的幽幽远选,“我们兄弟两还分什么彼此。你生性喜欢自由,就不该被圈束在这种地方……”他环顾四周,这金碧辉煌的王位是多少人一生的追求和渴望,可是就算是这样,所有人却不知道这位置有多压抑。世人只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身在其中,才能分清这一瓢子水到底是冷还是暖的。经管司马裕极力掩饰,但白蒙还是看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王兄,你没事吧?”
司马裕闻言笑了笑,只是转瞬就咳了咳,竟是咳出了鲜红的血迹。白蒙大惊,没想到竟是这般严重的,只到是吓得忙怒吼了一声,“杨大夫!”
杨大夫是离国医术最为高明的御医了现在他本能的想到的人就是杨大夫了?“好了……别叫了,他被抓起来了!……”司马裕无奈的用帕子按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也按在了白蒙焦躁的肩膀上,示意他别白费心思了。“被抓了!”
白蒙满是不解。他不过是出去几天的时间,王兄身边的最得力的御医都被抓了。看来今晚得回去惩罚他们了……司马裕却像是读懂了白蒙的心思,到底是亲兄弟,这到底是亲兄弟,最懂彼此的也是亲兄弟。思及此,他勉强苦涩的笑了笑给白蒙解释,“是楠楠,我本以为她只是觉得将杨大夫抓起来,便可以就在我身边,我觉得不过是小姑娘的那点心思,也便没跟她计较,没想到……她竟是存了这种心思。难怪……”想到这里,司马裕的眸光之中又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沉。“王兄,没想到她自小跟我们一起长大,竟已感情如此之深,也就只有你迟钝,不知一直拒绝她而已,她现在愿意为你过渡寒毒足以见得她用情之深……”白蒙看向那被蹂躏了一整个晚上的床榻,前面凌乱的床单足以证明昨日的激烈,他不由地大趣的摸了摸鼻子。“你少说废话,朕问你,你出去一趟人没带回来吗?”
司马裕大量着有着消瘦的弟弟,有点无奈的说。白蒙知道自己的王兄的聪明才智不低于他,此刻听到他这般说,不经也脸色微变。“王兄,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一边故意装傻,一边拿过一旁的茶水递到了司马裕的手边,司马裕就着白蒙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才说,“你当真以为王兄每日在这离国的王位之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对天下之事都不了解。你是我的亲弟弟你的事情我更是上心的,你喜欢上了一个西周的姑娘?”
“不是喜欢,是爱!”
像是担心王兄因为欧阳青的身份而有所非议,他将自己的态度表明的相当坚决。不曾想司马裕听到他这般,更是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唇角上勾起了一抹血迹,更显得魅惑俊美。“你小子……”司马裕显然也被逗笑,从小到大白蒙再他印象中都是酷酷的,一直以来也都是对女色没什么兴致,但现在竟也为了一女子这般坚定执着,看来是真长大了。“王兄,楠楠那边你怎么办?”
白蒙想了想还是说。“先关她两天吧?竟然已经开始自作主张了!”
司马裕婪下眉目,他向来都是温和谦逊的,但现在竟也满是冷酷之态,显然这次是真的被司徒湳气到了。“她也大伤刚愈,这样关个两天定然是要生病的,王兄,要不就算了吧。”
白蒙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帮司徒湳说话。司马裕突然就不说话了,一时之间怎么也没想到会这般。是啊!谁都看的出来他最疼爱司徒湳了。“好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心里自有打算!!”
司马裕知道自己已经动摇,要是再听白蒙说下去,他肯定就会被说服了,还是忍不住打断了白蒙的话。“王兄……”“好了?什么都别说了!”
这次司马裕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有点急切而慌乱的打断了他的话。白蒙知道司马裕的性子,虽说温润如华,但也的确是个不容多说的性子,一时想要劝解两句,但还是生生咽了下去,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一连几天的时间司马裕都没有去看过司徒湳,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虽说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但不是她想干嘛就干嘛的。正在看手边的朝堂上的文件,突然的脚步声穿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司马裕的面前。司马裕放下手中的竹简冷眼看着来人,捏了捏眉心道,“什么事?这样慌张?”
侍卫满头大汗,不忘擦拭脸上的汗珠道,“是……是楠姑娘她……”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司马裕已经哗啦一声站了起来。白蒙本是在一旁陪他看书的,此刻也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无奈之间摇头,还说不担心,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就关心的不得了,非不承认。“她……怎么了!”
司马裕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行动过激,一时有些尴尬,忙又坐了下来,实在是有点忐忑的?那侍卫也被王上这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心想王上这是怎么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勃然大怒了,现在突然又好了……当真是君王的心思你莫猜……“是,是我们进寝宫给楠姑娘送吃的,哪里知道……”侍卫哆哆嗦嗦一时紧张了起来,时不时瞟向坐在上位的司马裕。司马裕却是满心的不耐烦,啪嗒一声打在面前的案台上,这一声巨响让那原本就支支吾吾的侍卫吓的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跪着直磕头,“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白蒙担心司马裕的身子,还是从一旁上前宽慰到,“王兄,听他讲完,稍安勿躁!”
连司马裕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情绪的突变,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抵就是如此了!司马裕在自己亲弟弟的安抚下果然温顺了不少,慢慢的坐下,但语气依旧没怎么缓和,“说,到底怎么了?”
“是……是我们打算送吃的给楠姑娘的,可是楠姑娘却打算趁机溜走,便偷袭了我们,哪里知道却被不小心……”此刻那侍卫已经不太敢说话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对面的君王的脸色不太好了。“不小心怎么了?”
那侍卫抖动的愈发厉害了,显然此刻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只是现在却是硬着头皮也要讲完的,“不小心被伤到了……”这次不等侍卫说完,他已经哗啦一声站起,长袖拂袖而去,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了阴霾里。然后他的人就迅速冲了出去。司马裕一进寝宫就看到她整个人颓然的倒在软榻上,胳膊上鲜血淋漓,显然是受伤了……“你怎么了?”
司马裕看到司徒湳苍白的脸还是心头抑制不住的一阵刺痛,这女人怎么这么傻。司徒湳看到司马裕担忧的神情,勾了勾苍白的唇角还是笑了出来,他对着司马裕伸出了手,“师傅,你来了……”司马裕忙号上了她的脉,然后缓缓放下了手,脸上的担忧消散了不少,倒是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在胡闹。”
然后站了起来,对外面喊道,“来人。把杨大夫带来给楠姑娘板扎。”
司徒湳知道自己激怒了自己这个温润的师傅,挣扎着起身打算拉住司马裕的胳膊,只是受伤的胳膊上的伤痛还是让他一下子摔倒在了软榻上,“啊……”司马裕到底还是舍不得的,忙一把按住了楠,将楠按到了软榻上,“好了,别闹了,你受伤了……”“别走……”司徒湳可怜兮兮的恳求道,向来大条的她此刻眸光含着泪花,只到是一下子就让司马裕心声出了不忍。司马裕看着眼前日渐消瘦的女孩,就可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可是这些年来,他爱慕的眼神,她何尝又不知道,这女孩子一心为他,可是他却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