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听了余士铭的吩,一个个的手中都拿着如同手腕一般粗细的木棍,冲着楚樘和王勇的身上就挥了过去。楚樘和王勇怎么会那么傻的就站在原地等着衙役们上来打自己呢,脚步一转,一个闪身就冲到余金海的跟前,手上一个用力,夺下了他手上拿着的宝剑,然后将他给推进了那些衙役的棍下。“啊!”
余金海是万万没有想到,楚樘和王勇竟然会冲向自己的身边,还反手将自己给推到了他们原本站着的位置上,结结实实的挨下了衙役们用足了力气的几棍子,身上吃痛的大喊了一声。“你...你到底是何人,本官乃是堂堂一朝廷命官,岂是你们这两个刁民可以在衙堂之上随意嘲讽的,现在竟然还敢当着本官的面将本官的儿子推了出去!”
余士铭被余金海猝不及防的那一声喊叫,着实是给下了一跳,看着正在用袖摆擦拭着手中的宝剑的楚樘,瞪大了双眼向他问着。“方才我已经说过了让余大人三思,若是想到了你们自己可就不太好了,既然余大人你不听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至于我到底是谁,余大人你自己去看看这本宝剑,心里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楚樘斜睨了余士铭一眼,嘴边带着嘲讽的笑容,走到了他面前的桌子旁,将自己手中的那把宝剑给放在了桌子上面。“哼,一柄宝剑又能够证明什么,本官还能在这柄剑上知道你的身份不成嘛,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余士铭嘴上虽然说着不能够单单的凭着一柄宝剑就去确定他的身份,但手上却是十分老实的将楚樘放在了桌子上的宝剑给拿了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余士铭看着手中的那柄宝剑上,清清楚楚的刻写着骁勇两个大字,瞬间脑子就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给打中了一般,一直嗡嗡的作响,许久之后才缓过了神,猛然的站起了身子,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那炙热的眼神像是要把这个人给融化一般,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骁勇大将军。“单单地凭着一柄宝剑又能够说明什么呢,本官要的是能够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你竟然拿这个意见破铜烂铁来糊弄本官,我看你们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士铭自然是看明白了那柄保健上面写的是什么,若仍是强装着,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心中还存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也许他们二人只是认识这禀剑的主人,所以他们才能拿着这禀宝剑在这丹阳城中造势。“哦,既然余大人这么说的话,那你的意思岂不是在说那位远在京城的人,送出去的上次都是次品,专门用来互动人的对么?看来余大人果然是胆色过人啊,竟然连京城中的那位,你现在都已经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准备哪日就要谋权篡位了呢?”
楚樘瞧着那个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的人,心中忍不住的对他鄙夷着,好在是自己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人会有此作为,倒也没有去和他计较。“哦,既然余大人说此宝剑不能证明我的身份,那便就不能证明吧。不过今日这事,不知道余大人你打算将我兄弟二人如何处理呢?”
楚樘收回了他的佩剑,走回了王勇的身边,看着那个仍是一脸淡定的余士铭,笑着向他问着,想要知道他准备怎么样的去处理这件事情。“哼,你们两个胆敢当街打伤了我的家奴不说,还弄断了我儿子的一只手,你们这么恶劣的行为,本官说什么都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的!若是你们想要免去这牢狱之灾,就要配上一千两黄金,还要没人砍掉一只手才能够解决了此事!”
余士铭说来说去就是想趁着楚樘和王勇弄断了余金海手腕的事情,想要向他们讹诈一比巨款,以此来填充他那颗贪得无厌的野心。若真的只是单单的让楚樘和王勇赔偿一比巨款就算了,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让他们二人各自砍去自己的一只手,简直是太没有人性了,围在官衙门前老百姓们听着余士铭那过分的要求,纷纷的为他们打抱不平。“呵呵呵呵,没想到余大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胃口啊,光是要金子还不成,竟然还有要我们兄弟二人的各自的一只手啊。金子也好,断手也好,只怕我就是敢给你,你也不见得敢要啊。余士铭,我一直都在给你留有机会悔改,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的好意往外退去。”
“像你这般死性不改,本将军是真的不能在姑息你这等人留在此地祸害丹阳城的百姓了。你好好的看清楚了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本将军相信,若是这本账簿呈到了皇上的面前,不管是你收取的哪一笔不义之财,都能够治你一个灭九族的大罪!”
楚樘听这余士铭坐在椅子上面向自己狮子大开口,微微一笑,将那本一直揣在自己怀中的账簿给掏了出来,甩在了他的面前,脸色一正,也不在多做隐瞒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确定不再姑息这个人留在丹阳城祸害百姓。“你..你还将军,你能是个什么将军,少在那里给本官危言耸听了,本官根本就不知道你这账簿上记着的都是些什么,倘若是你再胆敢冒充朝廷官员,小心本官现在就治了你的罪,将你斩首示众!”
余士铭拿起楚樘甩在他面前的那本账簿打开一看,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起来,面上仍是强撑着一口气,即便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将军,他仍是胡搅蛮缠的诋毁他在冒充朝廷官员。只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只好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自己的地盘上将他们给杀了灭口。“来人啊,将这两个胆敢冒充朝廷官员的刁民给拿下,即刻问斩!”
余士铭打定了主意,当下就对那些个衙役下了命令,他心里只盼着能够赶紧将他们两个给杀了,以免自己所做的事情,被人给捅到了皇上那里去。“慢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要我们骁勇大将军的项上人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左副将在婉儿的带领下匆忙的赶到了丹阳城的官衙之前,还没等他们站稳身子,就听见衙堂之上传来的要将楚樘和王勇问斩的声音,忙是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推开了围在了官衙之外的老百姓,大步的走了进去。“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本官的官衙,快点将他给拦下来!”
余士铭闻声看向大门处,见着一个身着盔甲,高大威猛的男人在老百姓的身后走了进来,心中咯噔了一下,想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半路又杀出来了一个,担心此人会坏了自己的事,便赶紧吩咐衙役们将他给拦下。可是余士铭的想法太过单纯了,完全都没有想到,现在他眼前的这三个人都是在战场上摸打滚爬出来的,就他的这些个虾兵蟹将的怎么可能擒的住呢。还没有等左副将动手,跟在了他身后的七八个士兵就已经将那些士兵给牢牢的制住了,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属下参见大将军。”
左副将丝毫没有理会上来阻拦自己的虾兵蟹将们,大步的冲着楚樘就走了过去,站稳了身子,朝他抱拳行礼。“出门在外不必多礼,不过左副将,咱们眼前的这个余大人似乎是不大愿意相信,本将军就是你们口中的骁勇大将军,就连皇上御赐的这柄宝剑,都被他给说成了破铜烂铁了,你看看本将军可否请你来给做个证明,让咱们的余大人相信我就是那个骁勇大将军呢?”
楚樘朝左副将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等着左副将站直了身子之后,这才故作为难的看着左副将,紧蹙着眉头,想左副将说着让他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现在自己手中这柄皇上御赐的宝剑对与余士铭这种故意装傻充愣的人已经是不太管用了。“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大将军您手里宝剑可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的敢说皇上赐您的东西是破铜烂铁呢,我看他简直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既然大将军您手中的那柄宝剑他不认识的话,那属下手里的这块令牌他总该认识了吧!”
左副将自然是知道楚樘话里的意思,暗骂着眼前的这个余士铭不长眼,楚樘都已经向他亮出了身份,竟然还能装傻充愣的要将他们问斩,还真的当自己是不在天子脚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说着就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块骁勇军亲兵的楚字令牌,伸到了余士铭的眼前。“大..大将军..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将军您不要怪罪,饶了下官这一回吧!”
余士铭见着左副将从怀里掏出来的令牌,即便他刚才是向天借了胆子,这会儿也已经不敢在继续装糊涂下去了。噗通一声跪在了楚樘的面前,不停地磕着响头,向他求着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