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衣完全没想到夏晚霜会打她,而夏晚霜的又出手太快,她紧着躲了,还是被扇了一巴掌。“你!你为何打我!?”
夏紫衣捂着脸,有些不明白的瞪着夏晚霜。“本小姐打的就是你!”
夏晚霜说着就去打夏紫衣,不止自己打,而且还招呼了她带来的两个丫鬟也上手。那两个丫鬟自然是听她们主子的话,说着就和自己的主人一起朝夏紫衣扑来。夏紫衣虽然已经醒了,但刚睡醒,还免不了有些迷糊状态,面对突然的袭击还真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见珍珠一个闪身扑过去,抱住了夏紫衣。噼里啪啦的打人的声音就落在珍珠娇小瘦弱的身上,一个丫鬟还揪住了珍珠的头发,一个丫鬟用攥紧的拳头“铛铛”直捣珍珠干瘦如柴的背,珍珠只是抱紧了夏紫衣,好像生怕夏紫衣被打伤,夏紫衣推她都推不开。夏晚霜要打的人是夏紫衣,似乎打珍珠她不解气,拉了几次珍珠,珍珠都死死的抱住夏紫衣,就算要跌倒了,也不撒手,她怒的几乎瞪出眼珠子来,一把上去扯了珍珠的耳垂上的那颗廉价的珍珠耳环!顿时!鲜血从珍珠的耳垂上流下来,染了珍珠粗布的衣衫,珍珠这才哭出声来,一手放开了夏紫衣,去捂耳朵,一手还抱着夏紫衣不撒手。“你们干嘛!”
夏紫衣突然心中腾起一股愤怒来,眼眶水雾迷离,可她还是看清了珍珠流下来的鲜血,顿时不知哪里里的力气,她一把揪住将珍珠拉在自己的身后,上去就揪住了夏晚霜的头发,另一手“啪啪”的在夏晚霜的脸上来回的扇!那耳光的声音几乎要震破这间小屋。夏晚霜的两个丫头顿时也是傻眼了,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夏紫衣,夏晚霜被抓着头发动不了,她低着头喊两个丫鬟,“你们是死人?!给我打她!”
两个丫鬟说着朝夏紫衣扑来,夏紫衣一脚将一个踢出去,另外一个也朝她过来了,她放开夏晚霜,一把抓住那个丫鬟的头发,狠命的揪住她走,直到三步之外的墙壁上,她狠狠的将那丫鬟的头撞在墙壁上,一下又一下,像是疯了一般!“咚咚”的撞墙声听得人心中发颤,一会儿那个丫鬟竟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夏紫衣放开她,那个丫鬟就倒在地上了,她头上鲜血直流,整张脸都被血盖住了,模样十分惊悚,让人发寒。“小姐……呜呜……你杀人了……呜呜……”珍珠一手捂着她那只被揪烂了的耳朵,连忙来到夏紫衣的身边,哭的颤抖成一团。夏紫衣也是害怕了,和珍珠抱在一起。然而夏晚霜却似乎气还没有消,她抡了一下被揪成一团鸡窝的头发,过来对夏紫衣说:“夏紫衣!你杀了人!你死定了!你这个贱货!就等着受死吧!让你再勾引太子殿下!让……”“啪!”
的一把掌打在了夏晚霜的脸上,也打断了夏晚霜的话,刚刚因为那丫头死了而发颤害怕的心,在听到夏晚霜说起梦青云时顿时刚刚杀人那股狠毒的劲又腾了上来。“我连你也敢杀!你信不信!?”
夏紫衣瞪着夏晚霜,就那么说着,也就那么上去又一巴掌,打的自己的手直发麻又疼,也打的夏晚霜连连退了两步,而她的脸上滚下两滴眼泪来,她怒狠狠的又说道:“夏晚霜!我拉着你一起死了!省的你活下来欺负人!”
夏紫衣说着看了一眼珍珠,珍珠耳朵上的血还在流,她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软的几乎没有力气再朝夏晚霜喊一声。“珍珠,快去找找个大夫去!”
“小姐……”“不怕,”夏紫衣哭了,“是我连累了你,跟着我这样的主子,我知道,你有多被人看不起!快滚!别再跟着我了!”
夏紫衣说完推着珍珠到门口,然后折回来看着地上的夏晚霜。明明一双哭泣的眸子,却让夏晚霜看着害怕,她朝那边吓的顿在墙角发抖的丫鬟喊道:“还不快去通报老爷和夫人,等着我被这疯丫头杀了吗?!”
那个丫鬟几次想站起来,却是站起来又跌倒了,最后窝在墙角哭。地上死了那个丫鬟一动不动,可鲜血却还在从她的头上蔓延出来,看一眼便让不寒而栗。夏晚霜靠着墙壁,慢慢往外挪,“你杀人了!你杀人了!”
夏紫衣没有去挡她逃走的路,她站在原地,只是流泪。夏晚霜刚刚挪到门口,大门口太傅和夫人还有一干人匆匆而来,珍珠还是握着那只耳朵,本来还算白皙的手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老爷!是我杀了她。不是二小姐杀的。”
珍珠“扑通”一声跪在太傅的面前,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丫鬟,“是她扯烂我的耳朵,我一失手杀了她的……”太傅夫人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让人寒颤的尸体,心上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这么残忍的死状她似乎活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将夏晚霜抱在怀里,又一脚踢了珍珠,骂道:“死蹄子!都不想活了!来人!将珍珠拉出去杖毙!”
“谁敢动她!”
夏紫衣站在珍珠的前面,用一双已经变得猩红的眼眸瞪着来拉珍珠的下人。“你还敢造反了不成!”
太傅夫人指着地上那个恶心的死人,“难道她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二小姐杀的,是奴婢杀的……呜呜。”
“你说对了!是我杀的!”
夏紫衣看向太傅,眼眶噙满的眼泪生生掉不下来,她说:“人是我杀的!不是珍珠杀的。”
太傅夫人接着夏紫衣的话就骂道:“你本事了,敢杀人了!你……”“住嘴!”
太傅回头朝夫人喊了一句,夫人低下头将自己的女儿发抖的身子抱紧。太傅伸手去拉夏紫衣,夏紫衣警惕的退了一步。夏紫衣那个警惕的眼神,那退后的一步,生生的刺痛了太傅的心,夏紫衣这个警惕,这个后退,十七年前有人这样在太傅面前做过一次,今日,模样差不多、个头差不多的女子又在他面前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