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便是那鸡是他吃的!不过怎么也是将军之女,也是太傅之妻,见过大世面的人,太傅夫人呵呵一笑,手中帕子一甩,笑哈哈的朝孟青云走来,福身,“太子殿下。”
梦青云慵懒的撩了一下眼皮,刚要准备开口却远处吵吵嚷嚷一干人走来,梦青云看去,只见几个下人模样的人,正压着夏紫衣和那个小丫鬟珍珠从这边走过来。当即,太傅就黑了脸,而梦青云不变的脸色,却是眼底一下子就阴了。“老爷,夫人,人已经带到了!是二小姐和珍珠这个小贱蹄子偷的没错!”
抓着夏紫衣和珍珠来的那个下人,没弄明白眼前的失态,便来和太傅夫人邀功了。“放开我!死奴才!”
夏紫衣想挣脱那下人的,挣扎了几次没有挣开,在乡下自由惯了的性格,哪能受的这般束缚,她瞪大眼睛抬起眸是要骂人的,却偏偏一眼看见了站在那里个子最高,最为显眼的梦青云,一下子已经要随着抬眸而出口的话却生生卡在唇齿间。她不是骂不出来,而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是吃了她的鸡,却又来这里告了她状的人!珍珠被绑来时一直低着头,听见身边夏紫衣不说话了,她偷偷侧眸看去,却看见夏紫衣发愣的眼神,珍珠顺着夏紫衣看过去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梦青云,她吓得张大嘴巴,赶快低下头去。夏紫衣咬紧了唇瓣,瞪着梦青云,这是被人赃俱获,还有证人,她似乎无话可辨,也似乎认罪了!一主一仆两个丫头,这表情看来是在铁证面前都认输了!太傅夫人站在梦青云的身边,偷偷看见梦青云自从夏紫衣过来,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夏紫衣,太傅夫人也是过来人,再加上刚才梦青云说那肌肉是他吃的,她预感到梦青云和夏紫衣之间有什么,顿觉得头顶串起一股烟来,她给身边的贴身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便瞧瞧的走开了。而太傅夫人对太傅说:“老爷,这丫头太野了,哪里像个女孩子!成天偷偷摸摸的,臣妾是怕她给您惹祸!”
太傅夫人说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眼梦青云,好像这话是说给梦青云听的,好让梦青云知道,这个丫头是个贼!是个惹祸的人。没想到太傅回头对夫人怒道:“能惹什么祸?她整日在那后园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太傅瞪着抓着夏紫衣的下人,这才呵斥道:“还不快放开二小姐!成何体统!?”
“不许放”太傅夫人一声令下,那抓着夏紫衣的人刚要松开手却是又将夏紫衣抓紧了,太傅夫人瞟了一眼梦青云,对太傅说:“臣妾不是说紫衣偷吃了一只鸡就怎么了错了,是她的行为实在是太坏了,身为女孩子,怎么可以偷偷摸摸,如今是偷一只鸡吃,以后出去偷个人什么的,丢的可是我们太傅府的人!”
夏紫衣一双怒目朝太傅夫人瞪过去,嘟起嘴来,却是满脸的委屈,再坚强的女孩儿也有无助的时候。梦青云一手撩起袍脚,缓步下了台阶,直直走向夏紫衣,到了夏紫衣的跟去,原本是文绉绉的他,却突然抬脚,一脚将抓着夏紫衣的下人踢出几米远!而差点儿被带倒的夏紫衣在下人被踢出去的时候就进了梦青云的怀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夏紫衣也惊呆了,她在怀里仰眸看他,刚才他的脚踢的快,她都没有看清楚,看现在他的脸近在咫尺,她却看得清楚,他的脸上光滑细腻,他的唇角平平,脸上却是一脸温和,那双眸子深的不见底,却是里面印着她的脸!“伤着了么?”
这温柔的话轻轻浅浅的,像在对她说的悄悄话一般,夏紫衣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推他,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梦青云这才嘴角挂上微笑,松开一些,但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直接拉住她的手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了一句,“可有伤着?紫衣。”
一声紫衣将夏紫衣叫得再次懵怔,也将所有人叫的懵怔了。太傅夫人急的朝刚才她的丫鬟走去的方向望了一眼,看见一个人影都没有,便回头看着梦青云,掀裙下来台阶,走到梦青云的身边,瞪着夏紫衣说:“还不快松开太子殿下滚!?”
太子殿下?!四个字将夏紫衣和她的小丫鬟珍珠都雷到了,珍珠一双眼睛傻了,而夏紫衣看着梦青云更多的是讽刺。“夫人可没有看到是本宫拉着紫衣的吗?”
梦青云说的时候,却是一副含情脉脉看着夏紫衣。夏紫衣一下子挣脱梦青云的手,退了一步,他自己承认她是太子,还叫她那么亲切干嘛?骗着她好玩吗?“男女授受不亲,怕这死丫头毁了太子的清誉。”
太傅夫人说话间,她的女儿夏晚霜正婷婷而来,一声粉衣,腕间绿纱萦绕,娉娉婷婷,宛若仙女从天而降。太傅夫人立刻笑意浓浓,一把将夏晚霜拉在身边给梦青云介绍,“太子殿下,这是我的女儿晚霜,晚霜快快见过太子殿下。”
太傅夫人说着,一把将她的女儿夏晚霜推到梦青云的身上,梦青云间被推过来的人,像躲瘟疫一般身子一闪。眼见夏晚霜要跌倒了,太傅夫人没想到梦青云会躲,当她想抓住女儿的时候,却是听得“咚!”
的一声,地上掉下一个粉衣女子,那女子疼的叫了一声,“啊!”
那声音尖细清脆,但有些刺耳,梦青云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本宫怕男女收受不清,毁了大小姐清誉!”
梦青云完全不顾所有人的脸上的惊讶,直直朝夏紫衣伸手过去,他说:“过来,紫衣。”
夏紫衣站着没动,梦青云只迈了一步,长臂就够到了夏紫衣的手,他将她拉在自己的的身边,对太傅说道:“本宫恰巧在一年前偶遇二小姐,并且和二小姐做了……”话到此处,梦青云故意将尾音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