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男人续了弦,是东村一位杜姓女子,此女性格偏执,为人霸道,心肠正如她的姓氏谐音一般,就一个字:毒。刚满两岁的小陆南襄一出生没了母亲,这又把父爱被人占了,杜姓女人第二年生了一个男娃,陆南襄在家就更苦了。她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娃变成了一个懂事的大孩子,在家做着本不该她承担的家务。长到十四岁时,陆南襄就开始上山砍柴,摘果子,采药材换钱给家里挣钱维持生计了。那日,她在山中摘果子,被一种带有剧毒的草划破脚腕皮肤,这草毒性极强,如果不把毒吸出来,她恐是性命难保,可伤在脚踝处,她自己吸不到,如今她身为凡人,又无法可施。眼看毒素蔓延,她感觉头开始胀大,意识渐渐迷离,闭上眼时她看见一位穿着白色衣衫的男子踏马而来。枣红色的马是传说中的天马吗?这英俊非凡的翩翩男子又是哪位神仙?“小姑娘你可还好?”
男子跳下马背,一手撩袍一手已经在查看她的伤情。他果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看了一眼陆南襄,“忍着疼,别怕。”
话音还在,他已经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塞入她的嘴里,只是一个眨眼功夫,他已经用刀划开她腿上毒草划破过的皮肤,疼才刚入感觉,男子已经附身用嘴在吸她腿上的毒了。男子吐掉嘴里的毒血,见她哭得不成体统,以为她是因为痛,便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疼是有的,但请小姑娘还需忍着,毒吸不出来,你这条腿废了是小,怕你这生命都会有危险。”
他的声音比天籁之声还炫十分,他的眼睛有黑曜石的光芒,他的容貌美到天上人间仅他一人可称为“绝美”。“别吸了,你也会中毒的。”
陆南襄扯掉嘴里的手帕,推那男子,感动的眼泪堪比林间湍流的小河之水。“我没事,我有药。”
男子说着起身从马背上取下药来,自己服了一丸,又给陆南襄服了一丸,然后他变戏法一般弄了草药,敷在陆南襄的伤口上,并且熟练的包扎了。“你是郎中吗?”
素未谋面,如此大恩陆南襄感激不尽,她小手抹着眼泪。“不是。”
男子摇头,果断回答她。“那你为什么救我?”
不是郎中他要冒着生命之危救她?许是他没想到陆南襄会这么说,剑眉微抬,“按照常理,小姑娘不是该先说声谢谢吗?”
陆南襄真是傻的可以,也是口直心快的人,“可我没有可谢你的东西啊,一句谢谢,当真可以还你如此大恩吗?”
男子浅浅一笑,似乎笑她的傻乎乎,“你一个小姑娘受了伤,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见死不救,枉了这七尺身板。”
陆南襄朝他投去崇拜的目光,“公子姓甚名谁?日后我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