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贤后!”
聂鸢冰雪聪明,说话很讨喜,年方十六的她,还在最美的少女年代。宫人接着聂家母女走过长长的宫道,来到婉仪宫大殿上。皇宫高广宏伟,雕梁画栋,前所未见。“臣妇聂吴氏拜见皇后娘娘。”
上卿夫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民女聂鸢拜见娘娘。”
聂鸢叩首。白起宁手里拿着一本书,念起一首诗,悠悠打量着聂鸢:“仰井月而流盼,抚水花以凝想。这首诗,是你写的?”
“回禀娘娘,是,是民女八岁时作下的诗。”
聂鸢露出微笑,并没有像母亲那边懦弱害怕,抬头看向白起宁。聂鸢四岁熟读《论语》《毛诗》,八岁擅长写文章,父亲聂皖曾让她拟古体作诗,她便下佳句:仰井月而流盼,抚水花以凝想。临千秋兮自赏,飞乱红兮孤芳。聂皖当即看后大吃一惊,便知这孩子的才华想盖也盖不住。不知为何,白起宁看到她身上惊人才华时,有种说不出的喜欢,她很喜欢这个丫头。“快平身吧,来人,赐座。”
白起宁脸上露出笑意,几句试问,便感悟聂鸢之才,怕是在其长兄聂长生之上。正巧今日三弟白冉也在,他听说皇后姐姐要见蓉城小有名气的才女,于是刻意留下看看:“聂家真是出人才啊。”
聂鸢听到男子的笑声,看过去,并不知这位年轻男子白冉,便是白起宁的三弟。白起宁笑了笑,目光看得更紧,“聂鸢,你抬起头来,让本后仔细瞧瞧,瞧蜀国难得的才女。”
聂鸢抬头,注目皇后,蜀国最高贵优雅的皇后白起宁:“禀报娘娘,聂鸢小才,比起娘娘,那是麻雀比凤凰。民女最大的心愿,就是跟在娘娘身边,耳濡目染地学习真正大才。”
“哦?你想跟在本后身边?”
白起宁大惊。“是,娘娘便是民女心中唯一值得敬慕的女英雄。”
聂鸢笑道。上卿夫人忙咳嗽了两声,示意聂鸢不可胡说。白起宁在宫中素来无聊,觉得这丫头很是有趣,对她很满意:“本后封你为清平县主,从今日起,你留在我身边,掌管书案,可愿意?”
上卿夫人吓傻了眼,而聂鸢立即叩谢圣恩:“能跟着皇后娘娘,聂鸢求之不得,必肝脑涂地。”
在聂鸢的眼中,白起宁看到了一个小女子的野心,可她为什么明知道这个小女子不简单,还要把她留在身边?或许是宫中的日子太寂寞了,白起宁打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很惜才。聂家母女离去后,白冉心猿意马,看着白起宁神色欲言又止。在白起宁的追问下,白冉说出心意,对聂家小姐一见钟情,希望姐姐成全。白起宁这才恍悟,三弟长大了,早该娶妻,于是答应做媒。白冉遇到了一见倾心的女子,白起宁心里自当是欢喜的,不过在赐婚之前,她问了聂鸢的心意,总不能强人所难吧。“若是聂鸢不肯嫁,不喜欢白大人,皇后娘娘会责罚我吗?”
聂鸢忐忑不安地问。她的一句话,让白起宁看明了心意,聂鸢不喜欢三弟白冉。“你觉得呢?”
白起宁问,她心里自然是偏向白冉的。皇后赐婚懿旨一下,聂鸢只能从命。可白起宁曾被独孤禧强迫赐婚,知道那种感受,所以她不愿……“娘娘是蜀国第一贤后,必定不会为难聂鸢。”
她笑着回答。这个女子的确非常聪明,白起宁被她拒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敢拒绝她的人可不多。“聂鸢只想跟在娘娘身边伺候,不愿这么早嫁为人妇。”
她还没遇到真正令她动心的那个人。白起宁打消了赐婚的念头,最终为白冉另觅良缘,大学士苏仪之妹也是才德过人的女子。在白起宁的有意安排下,苏仪请白冉去府中喝茶,把妹妹苏念从老家接来府中,见了白冉。苏家小妹虽无聂鸢之惊鸿诗才,也是知书达理、才貌俱佳的女子,白冉见后心生好感。两人相见之后可谓是情投意合,白起宁这才放宽了心,亲自为三弟白冉定下婚期,择吉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