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晚才起来,满身是酒味,立马让人准备了温水沐浴。洗过了澡,楚逸换上衣袍,昨天酒喝太多,又睡得死,现在还有点头晕。“靖王殿下,平阳侯来见。”
下人禀报。“谁?”
楚逸皱眉。“平阳侯。”
“让他在偏厅等着吧。”
“唯。”
平阳侯来了,他身为联军主帅现在应该忙着军中之事吧,怎么有空闲来他这儿?楚逸揉了揉太阳穴,喝了杯仆人送上来的安神茶。楚逸步入偏厅,平阳侯已坐在这儿等候多时,笑容满面:“听说靖王昨夜好大的雅兴,与蜀国的昭惠王对酒当歌,吟诗舞剑。”
“平阳侯怎么得空,来见我这个大闲人。”
楚逸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昨夜靖王酒后失态,可惜我没能看见你失态的样子。”
平阳侯料想,那一定妩媚醉人。对方出言轻佻,楚逸横眉冷道:“昭惠王昨日献计,分明是妙计,而平阳侯却怕被人抢了风头,听不进去忠言。”
“那时昭惠王的计,我用与不用,与你有何干系?”
平阳侯一手撑着头,看向楚逸,傲然道,“放心,就算不用他的计策,我也自有破敌之策!”
“莫非平阳侯是来我这儿,说破敌之策的?在下才疏学浅,怕是帮不了侯爷什么。”
楚逸冷冷道。“非也,我只是来看看靖王。听说靖王昨夜伶仃大醉,不知做了什么,惹怒了李昭平,竟让李昭平恼得用剑割断了自己的袖袍。”
平阳侯笑道。有这等事?楚逸全然不记得了,后来醉得太厉害,只是记得李昭平月下舞剑:“平阳侯休要胡言!你从哪儿听得这些消息。”
“昨天李昭平送你回府邸,一路上很多人可亲眼看见的,李昭平的衣袖断了。”
平阳侯眼角微微抽动,笑容怪异。“咳咳咳。”
楚逸气得说不出话来,站起了身,“你应当在中军大营指挥战事,却闲空听些无所谓之的东西,怕是此战不利。”
“靖王说此战不利,那我偏偏就打个大胜仗来,给你看看,如何?”
平阳侯脸上的笑容愈加浓烈,“然后靖王也陪我烂醉一次,夜下谈风月,定是人生一大幸事。”
楚逸的脸色变得铁青,平阳侯竟然如此羞辱他,语气狠狠咬出三个字:“赵无忌!”
“怎么,李昭平能陪你喝酒,我却不能?你我相识在前,交情怕是在他之上吧。”
平阳侯说完这话,大摇大摆站起了身,离开了偏厅,“哈哈哈——楚逸,等着我凯旋归来,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