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镇运使不会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而且陈镇运使就算是这么做了,也不要紧。”
雷云看起来极为自信。
“为什么你敢这么肯定?”陈路疑惑道。
“首先,陈镇运使该不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吧?我们可是帮助陈镇运使解决了相思之苦。
要是没有我们的话,陈镇运使还能够见到叶姑娘吗?
其次,要是陈镇运使这么做了,将这一件事暴露出去,那位叶姑娘......”
“铮!”
还未等雷云话语说完,陈路腰间的佩刀已经是架在了雷云的脖子上。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雷云丝毫不慌,手指轻轻地将这一把长刀推开:
“陈镇运使冲动了,先不说老夫是元婴境,陈镇运使打不打得过我。
而且老夫还没说完呢。
老夫想要说的是,陈镇运使就算这么做了,那位叶姑娘也不会有事,我们启国人,还不至于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我们启国虽然是亡国了,但一些风骨还是存在的,要不然的话我们与那一些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如果陈镇运使真的把老夫的身份给暴露出来,那就暴露出来呗。
老夫又不介意。
难道当今圣上、镇运司,不知道我可能还与你们口中的启国余孽有勾结吗?
知道的。
那为何陛下还不拿我如何?
仅仅是钓鱼吗?
不。
因为我的价值。
如今的启国还有很多东西并没有消化,很多事情只有我才能做。
就算我是一把双刃剑,但是如今的乾国朝堂还是不得不用我。
因此我才说,就算是陈镇运使说了也没事。
至于叶姑娘,陈公子也不用担心,确定了陈公子没事之后,叶姑娘已经是被送到平阳城了,等陈公子回家,就可以看到叶姑娘了。”
陈路深深看了雷云一眼:“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陈镇运使前途一片坦荡。”
雷云给陈路倒了一杯茶。
“用不了多久,只要等陈镇运使进入到了观海境,就可以进入到监天司了。
外加上陈镇运使如今的名声,到时候各种资源的倾斜之下,陈镇运使一定会飞黄腾达。”
“你们希望我在镇运司内,和你们接应?”陈路道。
“是的。”雷云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在镇运司内有人,而陈镇运使没有任何的靠山势力,如今又如此具有名气,是最好的对象。”
“找其他人吧。”陈路摇了摇头,“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陈镇运使确定?”雷云的语气带着极为的可惜,“若是事成,之后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修行的种种资源,陈镇运使难以想象。”
“不需要。”
陈路毅然拒绝。
“今天,我会当做没见过你,也算是你帮助请清涟见了我一面的报答。
但是以后,若是被我抓住了证据和把柄,我依旧是站在乾国这一边的。
告辞!”
陈路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陈公子。”
就当陈路要走出院落的时候,雷云从身后叫道。
“叶姑娘不过是一个侍女而已?一個侍女,女子,不过衣服而已。
陈公子之后要什么样女子没有?竟然值得陈公子刚才那么紧张吗?
甚至还对本官拔刀。
对于陈公子来说,叶姑娘是什么呢?”
“告诉你也无妨。
她不是我的侍女。”
陈路继续往前走去。
“她是我的一切。”
......
飞往平阳城的一座仙舟之上,清涟站在甲板上,看着倒飞而过的风景。
“殿下......”
张正来到了叶清涟的身后,恭敬作揖一礼。
其实清涟离开没多久,还不到半天的时间而已。
但是张正实在是不敢再让殿下在皇都之中了。
虽然说如今殿下的身份保护的很好,可在皇都的风险太大,万一出什么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至于殿下的身份,张正觉得陈路是不会知道的。
因为雷云将会邀请陈路前往他的府邸。
然后雷云会将这一切的主导,都由“启国余孽”来承担。
至于殿下为何会出现在皇都,为什么还可以看望陈路。
那都是因为莪们启国看重陈路!
所以我们将殿下带过来,探视陈路,不过是出于对陈路的欣赏,只是想要博得陈路的好感而已。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陈路,所以陈路是不会起疑心的。
“张叔叔,是谁想要杀陈路?”少女转过身,问向张正。
“三个王爷之一,具体是谁,臣也不知道。”
张正恭敬地回答道。
“不过还请殿下放心,近期,那个人是不敢出手了,而且陈公子如今还成为了稷下学宫的座上宾,更是有了一道护身符,对方要动,更是要考量了。”
“嗯唔。”
清涟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继续看飞船之外,那划过的白云。
“殿下,若是陈公子回去了,再详细问殿下的详情,还请殿下不要表露自己的身份。
殿下只要说与我们没有干系,我们只是因为陈公子,才带着殿下来皇都的便好。”张正再次嘱咐道。
“张叔叔放心吧,我不会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也不会将张叔叔的身份说出来,不会给张叔叔你们惹麻烦的。”
清涟的眼眸中划过一道道白云。
“但是张叔叔,若是陈路问起来,清涟只会闭口不言,是不会说谎的。”
“为何?”张正不解。
“因为我答应过陈路,永远都不会对他说谎。”
“......”
看着殿下的背影,张正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殿下,您不该为陈路而活的......您还有很多很多的大事......”
“可是张叔叔......”清涟转过身,一眨一眨地看着张正,“对于清涟来说,清涟不想当什么公主,只想照顾好他......”
张正:“对于公主殿下来说,陈路,真的那么重要吗?”
清涟眨了眨眼睛:“对于张叔叔来说,什么最重要呢的?”
“启国。”张正认真道,“对于臣来说,启国便是臣的一切。”
“一样的。”
清涟点了点头。
“对于张叔叔来说,启国是张叔叔的一切。
而对清涟来说。
陈路,便是清涟的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