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与这样的谈判,爹有些担心。”
“爹,这个你放心吧,我在泉州海岸巡海大半年,官商平民,男女老幼,国民外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脾气都面对过,什么棘手的事都处理过,这个我有经验。只要明日和扶桑人的临场应变一较高下。”
郑明俨信心满满地说。郑飞黄有些难过和歉疚,一手搭在他肩上:“明俨,你是我郑飞黄的长子,按理应在家念书陪伴妻儿,我却让你在泉州海岸巡海,起早摸黑,这一干就是大半年,脸都晒黑不少。”
“爹,在泉州海岸巡海是实干,比书上学到的东西更多,更实用。爹何必对此这么在意呢?”
郑明俨看父亲难受,就赶紧说正事:“爹,明俨以为,明日你和扶桑人先谈,我在一旁听着。到重点时,我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否?”
“明俨,谈判桌上都是笑里藏刀的,即使你要唱白脸,也要笑着唱。”
郑飞黄强调。“明俨记住了。”
郑明俨说。郑飞黄想了一会:“明俨,你对我们船队和对方船队的情况了如指掌,更胜于我。我想,明日我就给他们个开场白,什么红脸白脸都由你来唱。”
“爹,我虽准备了对策,但不一定能谈得好,你就这么把千斤担子放在我身上,你放心吗?”
郑明俨不敢相信父亲会这么相信自己。郑飞黄说:“不是有我一起吗?你若谈不过,还有我。而且,这两日,你已准备充分,脑子里也该酝酿好了怎么说。爹在你这个年龄已开始和人谈判了。你也试着。”
“爹,你信得过明俨,明俨就全力以赴,不让爹失望!”
郑明俨沉着且有胆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