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接着看了下去,只见上面写着,“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闻夫人身在武当,血气翻涌不能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但恨未见夫人一面?”
抬起头来,不解道:“青书师兄,我娘亲再没嫁给爹爹之前,就去过武当山吗?”
宋青书一阵尴尬,此事他还真知道,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实在有些难为情。想了想,拉着凌波去了甬道旁另一个小石洞,道:“师妹,此事我只可以告诉你一人,不过许多事也是我打理武当庶务后才得知,做不得准。二婶婶大约三十年前吧,奉祖父郭靖大侠之命嫁给阳顶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成婚之后不过两年就闹得不可开交,当时郭女侠早已故去,但神雕侠的后人还在,得到消息后就要以娘家人的身份把二婶婶带走,阳教主不肯,二人便动起手来,闹了个两败俱伤。最后二婶婶以死相逼,明教的高手才不敢难为她的嫡亲舅父,放他二人离开。但那位长辈自知功力大损,再难保护二婶婶,而若送二婶婶回峨嵋,那是谁都能想到的。
咱们太师父和郭女侠、杨大侠都有些交情,于是那位长辈就将二婶婶带到武当山,求太师父代为照顾。本来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太师父又不能看着故人之后不管,便将她安排在了武当山腰处,那时太师父还只有三个弟子,我爹娘也新婚,还没有我呢。”
凌波不解道:“若只如此,他为什么说听到武当之事就气血翻涌,我爹娘绝不会.....”她虽没有明说,但宋青书也明白,她是相信父亲的光明磊落和母亲的刚烈性情,怎么也不会在母亲没有离婚的前提下苟且的。其实这点宋青书也相信
宋青书无奈道:“我只听老人这么说,二婶婶的札记里也有些记录,后来风陵师太仙逝,二叔和三叔护送她回峨嵋奔丧,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是后来又过了四年左右,你娘就和二叔结为夫妇了。她本姓郭,为了避免麻烦才用的母姓,这个你是知道的。”
说着还觉得这小师妹一路上一直说自己姓纪,还真是随了她母亲。
凌波不由得地一阵烦躁,想到这事恐怕只有父亲才知道地仔细,可是大家眼下困在这里,连能不能出去也不敢肯定,哪里能弄明白。她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涉及父母,谁能不多想?何况看阳顶天这遗书,似乎风陵师太的死跟她很有关系,这又是一团乱账。凌他叹了口气,接着往下看,
“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重托,盼夫人持余亲笔遗书,.......不服者杀无赦。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
俞凌波叹息道:“没想到这阳顶天对圣火令如此执着,居然还专门强调谁迎回圣火令就奉谁为主。不过我看明教度过今天的劫难都是难,这愿望只怕也要落空了。
宋青书心里却想,“有张无忌在,明教还说不得从此归心了呢,但这位从来就是性格柔软之人,最后大好江山竟然自己不要,真是奇也怪哉。”
在书信之后,是一幅秘道全图,注明各处岔道门户。众人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原来唯一的脱困道路,正是被圆真用大石塞阻了的那一条,虽得秘道全图,却和不得无异。
凌波苦笑道,“阳教主的遗书说道,倘若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便可推动石门而出。当世似乎只有杨逍练过一些,不过听你们说他只练到第二层,就算他在也不管用啊。”
这时反而是小昭说,“我听说这“乾坤大挪移”需要高深内功方能练成,张公子,你武功那么高,何不来试试。“说罢拿过一张羊皮,对凌波道:“可否借姑娘的短剑一用。”
凌波自然给了她,只见小昭划破自己的指头,将血迹涂在羊皮之上,慢慢便显现了字迹,第一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
这时杨不悔再也忍耐不住,拿过旁边的长矛,指着她道:“好啊,你果然是敌人派来的,说,我爹爹他们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的,小姐,我又不是能掐会算,怎么知道五散人和青翼蝠王今天会来。”
小昭无奈地解释。
张无忌摇摇头,道:“真是多疑!适才你长剑在手,她却已动弹不得,你并没害她。“
杨不悔急道:“无忌哥哥,你怎么还护着她,她若不是奸细,怎么知道乾坤大挪移是写在羊皮上的,还需要用鲜血来涂抹。”
小昭连忙解释道:“此事我也是偶然听老爷和雷门门主提起的。再说我读过《可兰经》,知道一些重要的东西就是写在羊皮上的。”
这下别说杨不悔了,除了张无忌就没人信她说的是实话,但是凌波道:“无论她有什么古怪,也得先出去。行了杨家妹子,你都快拿不动了这长矛了,把这放下吧,我无忌师兄要保她,你是断断伤不得这小丫鬟的。”
杨不悔真是被杨逍宠坏了,武功和力气都十分有限。凌波虽然江湖经验不多,但奈何武艺高强,一看哪有不知道的?倒是杨不悔,毕竟年纪小脸皮薄,跌足道:“姐姐,你还说是我妈妈养大的你,为何你总是偏向别人?不管我。”
凌波也十分无奈道:“现在当然要分轻重缓急,若是有人真的欺负你,我不会不管。但是这秘道中无米无粮,大家也就能撑个几日,我不想你死在这里也有错吗?”
小昭极有眼色,赶紧用自己的鲜血继续涂抹在那张羊皮之上,说道:“张公子,俞姑娘,你们来练一练乾坤大挪移心法,好不好?说不定你们聪明过人、内力深厚一下子便练会了。”
张无忌苦笑道:“你又说傻话了,这天下哪有几日间就能练成的武功?武艺高强如杨逍先生,也不过练到第二层啊。”
宋青书却道:“无忌师弟,我倒是觉得这个小姑娘说的有理,反正咱们已经到了绝境,你试试又何妨。”
按说身为武当弟子,偷学别派武功十分不应该,但世事也的变通,要不大家一块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