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磬:“可是初初见面就能够看到别人做过恶,谁也看不出来吧?这是不是太……魏小姐,你真不是什么玄学世家或者隐世家族的人?”
西尔维娅无奈:“当然不是,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和你们没什么两样。不过你们也不普通,都很优秀,很厉害。”
秦驰怪叫:“魏小姐,您还是普通人的话,我们是什么?也就是魏小姐您太低调了,这世上若是有任何一个人有您这般的容颜,她都会过的风生水起。”
西尔维娅:“比如说?”
秦驰:“比如说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在娱乐圈里恃美行凶,或者是周旋在各路追求者之间?”
西尔维娅摇头:“这种出风头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安稳平顺的过完这辈子就好了。”
各类高档场所对于西尔维娅的诱惑力确实不大,至于恃美行凶,她本来就很美,而且美貌也从来不是她的底气。 而周旋在各路追求者之间,这更说不上了。男人只会影响她回家的速度,于她是有益无害。况且她也不愿意和男人周旋,毕竟别人图自己美貌,而她还真不图别人什么。 向磬:“其实像魏小姐这样很舒服,很自在。有些时候想想还挺羡慕的,可真让我过这样的生活,我又做不到。”
邵弘:“因为向哥始终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最后得要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向哥心甘情愿的驻足停留?”
西尔维娅:“应该是不把他当回事的人吧。人总是有种劣根性,始终都在向往得不到的,而对于太容易得到的是各种不珍惜。”
向磬讪讪的:“魏小姐真了解我啊。”
西尔维娅:“你可以说是太多男人的典型了,像予淮这样的,才是稀缺物种。”
霍予淮的脸上立刻带上了笑意,在他们眼里,彼此都是最好的人,这点是邵弘秦驰和向磬怎么也比不上的。 秦驰牙酸,忽然又高兴起来:“虽然和霍哥比我这心里有点难受,但是一想到瑾瑜什么都不知道,我心情一下子好的不得了。”
邵弘和向磬也笑了:“同感!”
有了几人的插科打诨,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欢快起来。西尔维娅斜倚在沙发上,像这种热闹的生活是她上千年的时光中都不曾经历过的。 在大家相谈甚欢的时候,那边也有人在讨论西尔维娅。虽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不是她直接出面,但是每一件事的背后基本都有她的影子。 戚珩给戚老倒茶:“不是,大爷爷,我和魏小姐真不熟,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她和霍哥去我那山庄玩,我才认识的。”
戚老:“那你也比我知道的多,说说?”
戚珩苦着脸:“我知道的真不多,我只知道她是霍哥的朋友,她走哪儿霍哥都跟着,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知道她花养的好,也不曾去过她家。”
戚老:“是吗?就见过一次?”
戚珩:“算上您上次生日宴,一共见了两次。她的事情,我知道的真不多。”
戚老摆手:“出息,回去吧。”
戚珩忙不迭的跑了出去,他若是再不走,还不晓得他大爷爷要做什么。话说老爷子这几年是慈祥了些,但终究还是积威甚重,小辈们哪里敢在他面前放肆? 看着空无一人的茶室,戚老拧眉:“难道真是我多心了?季禾出事了去找的她,可曹锦旺去找了她,怎么后脚也出事了?”
“有这么巧的事情?”
西尔维娅可不知道戚老这会儿对她好奇,就算好奇她也不在乎。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就算真的有人找到她跟前了,她也有法子。 这边西尔维娅是各种岁月静好,那边洛珈的生活也走上了新轨道。洛凝被安葬后她就回了学校学习,虽然有西尔维娅资助,但是洛珈课余时间还是会去做各种兼职。 只是这天刚刚从兼职的奶茶店下班,就被洛志远拦住了。看和眼前阴郁的男人,洛珈表情很是嘲讽:“有事?”
洛志远瞪着她:“妈进去了,你心里很高兴吧?家散了,你满意了?”
洛珈:“她进去是因为她咎由自取,她和唐妙害死了姐姐,那是她罪有应得。”
洛志远:“那是你亲妈!”
洛珈:“亲妈又怎么样?她就算是天王老子,犯了错也要受罚。是我亲妈就能够网开一面了?大姐以前对你多好?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她说着绕着洛志远走了一圈:“你不会早就知道大姐不是亲生的吧?难怪你后来对大姐那个态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洛志远眼神飘忽着不敢和珞珈对视:“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
洛珈:“行,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来找我做什么?就来告诉我家散了?我无所谓,反正做错了事情的又不是我。”
洛志远:“爸想和妈离婚,你不回去劝劝?”
洛珈嘲讽:“离啊,关我什么事情?在我从那个家里出来,他们不曾给我出过学费和生活费开始,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们离婚吵架或者干吗,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他们若是老了病了,该赡养的我不会少,你出多少,我也出多少,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
看洛志远又要拦住她,洛珈火了:“你烦不烦?我就是一个学生,我有什么办法?你是他儿子,有房有车的,你怕什么?对了,那还是大姐的买命钱呢,你住着开着也不觉得亏心。”
“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忙得很。”
推开洛志远,洛珈快步向着校园内跑去。她因为洛志远,今天已经晚了十分钟了,再不赶紧回去,宿舍就要关门了。 “蠢货!白眼儿狼!”
一路咒骂着到了寝室楼下,到了寝室楼下后,洛珈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将奶茶塞给宿管阿姨,才一甩马尾辫跑上了三楼。 洛志远的到来于洛珈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至于洛远达和汤红要离婚,洛珈也不在乎。她是汤红的女儿不假,可唐妙也是她的女儿,就算最后想要养老,唐妙那边也逃不过去。 到了那个时候,唐妙和洛志远出多少,她就出多少。至于这会儿,她就是个穷学生,就算要尽赡养义务,也得等她工作了以后再说。 “洛珈回来了,虽然每次喝奶茶的时候都很罪恶,但是一想到员工价半价,我就觉着奶茶真好喝!”
一会寝室,她手里的奶茶就被室友们瓜分干净了。洛珈耸耸肩,她现在对奶茶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只想着赶紧洗澡休息。 至于室友们的议论,她也只是过了过耳,一点都不到心的。在洗漱的时候,洛珈忽然就想到了那天西尔维娅说的,她是向磬的正宫桃花? 这段时间闲暇之余她也找了向磬的资料,一看对方那堪称丰富的情史后,洛珈对向磬是敬而远之。她怎么就成了向磬的正宫桃花了?她喜欢的可不是向磬这样的。 一想到洛凝就是因为男人丧命,洛珈就打定主意离男人远一些,这伤心是小,送命可是大事!再说了,这桃花不桃花的,也没有那么重要。就算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洗漱出来的时候,洛珈的手机响了,再一看是顾宴的信息。洛珈想了想,到底还是回了个电话过去。 “唐太太,这么晚了有事吗?”
顾宴嗔怪:“你就是太见外,称呼我顾姨就好了。”
洛珈很坚决:“你这么晚找我有事?”
顾宴:“没有,我就是昨天做了个梦,梦到凝凝向我走来,然后我今天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我有小宝宝了。”
洛珈手指抠着桌子:“真的?恭喜你啊。既然有孕了,你更应该早点休息。”
“洛珈说的对,一个小女孩儿都比你爱惜身体,我和洛珈说两句。”
唐振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是走到了阳台上打电话。 “唐总有什么疑问吗?”
那边沉默,洛珈也不着急。她也不觉得自己就低唐振和顾宴一头,说到底她不欠这两人的。 唐振深吸了口气:“上次在魏小姐那儿,魏小姐让我们夫妻回来准备着,让我们抓紧时间。如今顾宴又有了,是不是我们的凝凝回来了?”
洛珈垂下眉眼:“唐总,逝去了就是逝去了,不会再回来的。”
唐振:“理智上我知道是这回事,但我和她妈妈总是抱着一丝希望。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魏小姐?我们也不好贸然打扰她。”
洛珈一口答应下来:“可以,你稍等一会儿。”
唐振呼了口气:“那就多谢你了。”
西尔维娅正在吃宵夜的时候,洛珈的电话进来了。霍予淮看了一眼:“这么晚了,她还没休息?”
西尔维娅:“估计刚刚兼职下班吧……什么事?唐振找我?”
“知道了,你把唐振的号码给我。”
“我和他说。”
霍予淮早就将手机推了过来,上面赫然是唐振的号码,西尔维娅也不用自己的手机,有什么事情让霍予淮挡在外面就好了,直接就拨号出去了。 唐振正等珞珈的电话呢,忽然进来了一个陌生电话。他犹豫了两秒,到底还是接了,再一听声音:“魏小姐?”
看顾宴要出来,唐振忙回到卧室,并且将手机开了免提。顾宴盯着手机的眼神很灼热,眼中满是希冀。 西尔维娅的声音有些失真:“洛珈和我联系,说你们有后了,恭喜你们。”
顾宴摸了摸尚且平坦的肚子;“谢谢魏小姐,若不是您提醒……” 西尔维娅:“我只是说出了我看到的,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情。”
顾宴顿了顿:“魏小姐,这个孩子,她就是我的凝凝吗?这两天我做梦一直都梦到她,是不是我的凝凝回来了?”
西尔维娅:“我也不说假话骗你,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了。洛凝固然可怜,可你们夫妻也是可怜人。”
“世界是公平的,失去的已经回不来,但是世界会给予你们补偿。很幸运的是,这个机会你们抓住了。若是在这个月之前你们还没消息的的话,这个补偿也就随风而逝了。”
顾宴难掩失望:“她……真的不是我的凝凝?”
西尔维娅:“上次你们找来的时候我就说过,在见过洛珈以后她就消失了。你们不要一直盯着过去的事情看,应该展望将来。”
“希望她将来不要像洛凝一样可怜,教导她不要被男人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唐振拿过手机:“我们知道了,多谢魏小姐提醒。”
西尔维娅:“不客气,过好你们自己的生活才是正事。”
唐振:“日后我们遇上了事情,可以来找魏小姐吗?”
西尔维娅:“唐家家大业大,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唐总应该也没什么要我帮忙的。时间不早了,就这样吧。”
她毫不犹豫的掐断了电话,剩下唐振和顾宴面面相觑。 顾宴叹气:“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唐振看的清楚:“她也不耐烦和我们打交道,那天在知道唐妙的身份以后,她就看不惯我了,我都明白的。”
顾宴:“她觉得你冷漠不近人情,可我知道你内心是难受的。现在这样也好,这样的人,本身也不会过多的和外人打交道。”
“只是一想到凝凝再也回不来,我心里更难受,甚至更失望。”
唐振忙安慰她:“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想?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们更应该感激她的到来?因为有了她,我们的家才没有散了?”
“若是让小女儿知道爸爸妈妈对她失望,她以后得要多难过?”
顾宴;“你就知道是女儿了?”
唐振耸肩:“我不知道,但是魏小姐刚刚不是说了吗?她说让我们好好教导她,别被外面的男人三两句话就骗走了,这不是女儿是什么?”
“我们对唐妙……也是万般呵护,可谁都没想到她是那个样子。”
“现在才知道,不是我们不会教导孩子,是她天生根子上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