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转移尸体的时候发现了，顺手就扔进瓶子里了吧？”
萧耀北倒是可以理解这一点。
景川不置可否，盯着审讯室的男人，眼神微冷，“李嘉毅是不是他杀的，你去问。”他示意萧耀北。 萧耀北点头，立刻走了进去。 这男人很是胆小，不敢正眼看任何人，总是瞥一眼就缩了回去，对于萧耀北的问题也都是矢口否认。 一直到警方从他家里搜到了带血的衣物，这才终于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我到哪里的时候，他人就已经倒了。”
他极力解释着，“我一直看好多尸体，我就想试试，我拿起斧子的时候他醒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就……就……”
“就什么！”萧耀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就摁着他的头……过了一会儿他就不动弹了。”景川用手抵着下颚，翻着手里的尸检报告。 女性死者身上除了部分拖擦伤没有生活反应，其他都是有生活反应的，也就是说，两名女性死者是在并未去世的情况下被砍下了四肢。 倒是男性死者并不是这样，李嘉毅在他被分尸之前就已经死了。 那个编织袋也是他从河段大桥扔下去的，第一次是李嘉毅杀人以后扔了下去，第二次是他杀了李嘉毅扔下去的。 除此之外，嫌疑人的住所还搜到了一些信件，都是告诉他尸体的信件，有一半都是空包弹，但在这里面夹杂了前面两起案子的地点。 这也就是为什么嫌疑人总能找到尸体的原因。 这条线索没办法查下去，因为那些信都是直接送过去的，没有经过邮政，而嫌疑人住的地方又比较偏僻，没有监控，所以没有办法查。 案子的结果让人感到唏嘘，警方核对了嫌疑人的行动路线，全部都是吻合的，加上他带血的衣服跟监控拍到的画面都是铁证，这起案子也算结束了。 丈夫杀了妻子和丈母娘，又被变态给杀了。 生活的实际案例往往比小说更加离谱。 “头儿，放假了，你怎么还不走？”
萧耀北正在围围巾，探头进景川的办公室问道。
景川拧着眉头：“我在想，李嘉毅为什么要在杀死死者以后的两天里回到案发现场，而且他也不处理尸体。”还有那些信到底是谁送的。 这起案子，还没完。 “这就不知道了，”萧耀北叹口气，“人心最难测啊。”
终于放假休息。 景川回到家里，邵灵正坐在客厅里喝茶，似乎是在聊设计方面的事情，聊得很开心。 他走过去指节碰了碰邵灵的脸，对家人道：“我放假了，上去洗个澡睡一觉。”
“去吧去吧。”
景妈妈对他挥挥手，又立刻回到刚刚跟邵灵聊天的状态，睁大眼睛，满是惊讶：“是吗，还有这种事啊？”
“对，其实我也没想到——”邵灵点头笑起来。 景川无奈地笑笑，转身上楼，洗完澡就睡下了，忙了好些天终于有时间好好睡一觉，几乎沾上枕头就睡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窗外月明星稀，床头灯光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