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齐雪第一次看见景川跟邵灵这样。
上一次还是晚自习的时候，两个人似乎吵了一架。
景川把人拉到了六楼画室楼梯间，也是这么吻着。
她以为那个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后来才听说，两个人是高考之后才在一起的，又觉得疑惑，才以为是景川玩玩而已。
她也是蠢，被这件事蒙蔽了双眼。
景川如果真的只是想玩玩，这种聚会没必要带上那个邵灵。
而她也不知道，上次她看见的那个吻，是邵灵跟景川认识这么久以来爆发的最严重的问题。
那次以后，两个人整整一个月没有对对方说过一句话，直到邵灵的母亲去世。
对一切都很淡漠似的女孩，突然没了主心骨，在深夜里打电话给景川。
耳边忽远忽近的嘈杂声渐渐褪去，景川再次靠在邵灵的肩颈，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双手抱住邵灵，“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的包还在里面。”
邵灵低头轻声说。
景川长舒一口气，僵了半晌才松开邵灵，“我去给你拿。”
“你行不行啊？”
邵灵担忧地看着他。
景川失笑，回头想跟她说什么，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说出来，快步朝着原来的包间走去。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看见是景川，众人都静默了片刻。
景川径直走到原来的位置拿上包，沈默问：“就走了？”
“困了。”
景川淡淡答，扫了周围一眼，转身离开了包间。
邵灵没等多久景川就来了。
“你现在要回家吗？”
邵灵拉着他的两根手指走在他身侧。
景川突然想起齐雪刚刚问的。
为什么喜欢邵灵？
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对他而言答案也很奇怪，因为邵灵乖因为邵灵不乖，就好像她总是喜欢像现在这样拉住他两根手指，慢慢走在他身边，他就很喜欢。
不在乎什么举动，喜欢邵灵，大概就是因为她是邵灵，这样一个人，经年难以忘却吧。
走出酒吧，风似乎要吹散醉意，却只是徒劳。
“不回家，酒没醒，我去你家躺躺你陪我好不好？”
景川声音里带了鼻音，听上去醉意盈满。
“好。”
邵灵小声应，“你晚点回去没关系吗？”
“我不回去都没关系，反正家里没人。”
景川随手招了辆车，揉着太阳穴打开车门，看着邵灵坐进去，自己才跟着坐在她身边靠着她，“你抱抱我。”
邵灵闻言抱住他，抬头跟司机说了地址。
景川一路上都没有作声，就这么静静靠在邵灵身上，几乎半张脸都埋在她脖颈间。
一直到出租车停下，邵灵付了钱两个人下车，景川这才站直了。
邵灵扶着他，抬头看了眼，他脸色有些红，倒看不出来有什么大事，只是偶尔靠着她说两句晕。
景川被扶到房间的沙发上，靠在墙角抬手遮住卧室的灯光。
邵灵泡了杯蜂蜜水递给他，“你喝一点。”
“谢谢。”
景川挪开手臂抿了一口，迟迟给不出什么反映，慢条斯理地喝了大半又躺了回去。
邵灵给他盖上一条毯子，出去喝了口水。
邵婉怡眨眼从后面走过来，“姐，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