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司行慕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
站在不远处的温小芽也停下,疑惑的看向他。 司行慕拧了拧眉,“知道了。”电话挂断。 温小芽走到了他面前,见他脸色不好,担忧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担心又和他父亲有关。 司行慕沉默了两秒,摇头,上前牵起了她的手,“没什么事,回家吧。”
“真没有?”
温小芽还是不放心。 司行慕捏了下她的脸蛋,“没有!回去吧。”
温小芽:“……” 晚上,司行慕在温小芽家待到很晚,没有留宿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温小芽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查看网上的消息。 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个老头,也没有动静。 所以晚上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温小芽想不明白。 几天后。 周末。 温小芽拿到了司行慕父亲司延年的联系方式。 两人约定了地点,特地挑了个私密性较好的茶馆见面。 温小芽早早到了。 司延年足足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在他身边,还跟了另一个女人,长相清秀,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打扮风骚。 “真是好地方!没想到,咱们这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一进门,司延年连连感叹。 服务员领着他们到了温小芽的包间。 推开门,温小芽已经在沏茶了。 “这里是真的好啊!”
司延年笑着走了进来。 不知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头上满是白发,与司行慕长相相似的脸庞也有了很深的沟壑,看着不像是五十多岁,很是沧桑。 “这位就是温小姐吧??”
这时,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开了口。 她穿了一条旗袍,说话时,看似很温柔。 但那倒三角的眼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温小芽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喊人,倒是抬手示意了下。 司延年笑呵呵的落座,拿起桌子上的茶仰头喝下,直接开口:“小姑娘,听说你在和我们行慕谈恋爱?那你应该叫我司叔叔,这位是你的苏燕阿姨。”
“……” 温小芽并没有打算喊人,听他说完,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指腹摩挲着杯沿,眉头微挑,“想必两位,应该也知道我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吧?”
见她不愿意喊人,司延年的脸垮了几分。 没礼貌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司行慕喜欢她什么。 司延年不满意她,所以,立即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教训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
“你们接受采访,公然在网上这么针对行慕,是想要钱吗?”
温小芽没有被他的节奏带跑,直接问道。 “你……” 司延年被她直接揭穿要钱,脸上的体面挂不住,蹙起了眉头。 刚要说话,一旁,苏燕打断道:“小姑娘一看就是爽快人,既然这样,那我们也爽快点,不兜圈子了。”
说着,她和司延年对视了一眼。 司延年开口:“我们也不是来和你要钱的,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就是想让司行慕尽孝而已,怎么说,我都是他爸,他赡养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你们要多少?”
温小芽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 司延年一怔,“你……” “要三千万!”
苏燕不像司延年那般要面子,把他拦下后,直接和温小芽开了口。 司延年气不打一处来,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点头附和:“对!三千万!”
“这么多?”
温小芽挑眉。 “不多了吧,小姑娘。”
苏燕轻笑了声,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解释道:“赡养老人是司行慕应尽的义务,况且现在司行慕这么有名气,还是影帝,随便给点,也不止这个数吧,我们其实要的已经不多了。”
“哼!就是!”
司延年恬不知耻的附和。 温小芽捏着茶杯的手不由的收紧了几分,“这三千万,有什么说法吗?”
“什么什么说法?”
司延年反问:“这钱也不多吧,你还想要什么说法?”
“对啊,小姑娘。我们已经要的不多了,你不会不接受这个价格吧?”
苏燕试探的问。 温小芽抿了口茶,然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没有接话。 苏燕见状,与司延年对了个眼神,“行吧,三千万你如果觉得多的话,那就两千万吧,不能再少了。”
“两千万太少了!”
司延年不松口,“三千万我都觉得少了!”
“少说两句。”
苏燕给了他一个眼神。 但司延年还是很不服气,最后也不得不妥协,“行吧,两千万就两千万,但得一次性付完!不然我可就要上法院了! 你是知道的,司行慕是名人,随随便便闹个丑闻,对他影响都很大,这两千万,对于他来说,也不算多吧?”
“是不算多,毕竟,行慕一年做慈善,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了。”
温小芽淡淡道。 闻言,司延年一阵肉疼,“他每年做慈善都花这么多钱?臭小子!有这钱怎么不给我?我怎么说也是他爸啊!!”
“是啊!你们这些明星,还真是的……” 苏燕也嫉妒的要死。 这要是每年都有好几千万的进账,他们家还会愁成这样吗?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他爸?”
温小芽看着司延年,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阴冷的开口。 闻言,司延年表情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行慕和我说过,你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他妈妈离婚了,然后就带着……这位女士,一起生活。然后这么多年来,就一直没管过他们姐弟俩。”
温小芽直接揭穿他的真面目。 司延年听到这话,像是被打了脸,表情一阵尴尬。 “你这死丫头,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司延年最要面子,被她这么说,一时间控制不住,暴跳如雷。 苏燕怕他搅乱了计划,急忙摁住了他,“冷静点。”
说着,她还不忘和温小芽解释道:“当初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也不能怪你叔叔。这些年来,之所以没有照顾过行慕姐弟俩,完全是因为我们经济上也不太好,我们过的困难,所以,才腾不出手来……” “没错!我们都过的不好,哪有钱去照顾他们姐弟俩?”
司延年说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