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断推进的蛇群,并没有被不远处,堆积在一起的火山恐吓住,虽然进度有些放缓,可很快暴露乌龟巢穴,随着一个个龟蛋,以及幼龟被黑蛇吞噬,场面立刻变得疯狂起来。蛇群不再刻意保持队形,彼此交缠倾轧奋进,前方的任何阻碍,再也无法影响它们的争抢。高尚几人的目光,也在四下急扫,向内倾斜的穹壁,根本无处攀爬,更没有什么洞穴供人藏身。焦急的时候,就在不远处,一块岩体凸起的夹角,引起高尚的注意。他紧跑几步,来到近前一看,有不规则的石壁,形成一处凹陷,与下沉的碎石地面,组成了一个狭长的凹槽,低于地面不少。可仅有不到一米宽的石体,即使能阻隔蛇群的冲击,但空旷的一侧也很难保证,不让庞大的蛇群占满。如果能利用这个凹角,搭个帐篷,或许能缓解一下。想到帐篷,高尚握紧手里的木棍,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快抱石头过来,快!”
。说完弯腰搬起,一块相对大点的石头,几步来到凹陷的转角处,用力的砸向地面。也不顾石块落地,有没有砸实,又四下寻找尽可能大点的石块,拼命的倒腾过来。六神无主下的三人,他们只能盲从,即便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可在族长的带头下,依然拼命在完成工作。来回几趟忙碌下,进度很慢,而远处的蛇群,根本没有留给他们时间,因为收集的石块太少,累积的没有什么高度,堪堪用它们堆积成,一个两米多长的石界。此时蛇群涌动的黑流,已经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快速流过,一阵阵嘶嘶声响起,惊恐的人们,根本不敢去张望,只是紧张的看着,还在忙碌的族长。石块的收集,被迫停了下来,高尚没有时间,对呆立的同伴解释。他两下脱掉身上的长袍,用手里的木棍,撑住内侧肩袖处,一端抵住石块的内侧,一端用力往倾斜的石壁按去,不放心还用脚使劲踹了一下。“快给我袍子和棍子!”
两下完成后,来不及观察质量,高尚对还在战栗中。观看自己的吃瓜群众,急声吼道。从机械般完成任务,围拢过来的人们手中,接过一件袍子和木棍,他抓起自己的另一侧衣领,加上新一件袍子,对接之后如法炮制,又固定住一根木棍。看见利用倾斜石壁,以及凸起转角,衣袍在木棍支撑下,形成的一小块空间,几人终于知道,族长这样做的目的。合力忙活之下,第三件袍子,也很快立了起来。而此时人们赫然发现,就在他们身后,已经有蛇群不断涌动,似乎下一刻,就能触及他们的身体。刚刚准备起身,继续最后封口的高尚,抬头抓过递来的衣袍,视线中一双不住颤抖的长腿,以及那XXXX覆盖,突兀的暴露在他眼前。短暂的惊愕后,一眼瞥见同样赤裸的身躯,以及就在对方脚下,急窜而过的黑蛇。“小心不要碰蛇,快钻进去!”
即使再焦急,高尚的声音,还是不敢加重,语带颤抖的低声吩咐。没有开口分辨,两女的动作战战兢兢,连蹲带爬的,钻进低矮的小窝。就在高尚和族叔也钻进去,准备封堵豁口时。被衣袍封住的一侧,已经被蛇群占领,就连即将封堵的地方,也有被蛇群裹挟的黑蛇,挣脱压力挤出队伍,暴露在二人的眼前。高尚此时跪坐在地上,手里握紧仅存的木棍,紧张的看向其中一条,正在观察小窝的黑蛇。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类。让黑蛇停止了动作,不知道是疑惑、兴奋、还是恐惧,它只是不断的吐着长信,乌溜溜的蛇眼,直视缺口内,不住的发出嘶嘶之声。就在双方形成僵持之时,蹲在高尚身侧的族叔,双手猛然扬起,用最后一件衣袍,紧紧挡住缺口,以致还不放心,就连整个上身,都堵了上去。窝内的空间十分狭小,就连弯腰站立都不可能。眼见用身体堵缺口的族叔,高尚焦急的无所适从,只能预想着蛇群的疯狂涌入,死死攥紧手里的木棍。时间和汗水一起流动,或许由于空间狭小,空气让人窒息。而紧靠高尚背部,那不住颤动的躯体,即使隔着一件衬衣,也能让他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湿润。衣袍外的蛇群仍然在流动,嘶嘶声刺激着人们的耳膜,预想中黑蛇的进攻,始终没有发生。得以喘息的高尚,在族叔的协作下,笨拙的固定好最后一个木棍。唯一没有封堵的豁口,只能靠老者用身体撑起衣袍,肩手并用的挡住。摸索着检查了一下,有可能出现的缝隙,其余三人紧靠在一起,双手压住衣袍的下摆,从而护住这,唯一的避难空间。漆黑的小窝内,默然无声,好在衣袍领布没有封禁,些许湿凉的空气间歇挤入,让大气都不敢喘的人们,得到些许的慰藉。衣袍外的蛇群还在划过,仿佛一成不变一样,究竟过去多少,已经令人难以计数。就在几人苦守,始终保持一个姿势,身体逐渐僵硬的时候,触感中不断划过的蠕动,似乎在快速停止下来。当人们想到是否社群,即将达到临界点,不再继续扩张之时,一个可怕的情况发生了。原本几乎静止的流动,忽然被迅速堆积起来,挤压的群蛇代替,随着外面聚集起来,堆积的黑蛇增多,并不牢靠的衣袍,开始凹陷下来。如果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就算衣袍不被挤塌,可领口处的缝隙,依然阻挡不住它们的侵入。情急之下的高尚,感受着衣袍,不断向内的压力,一手继续压住底部,腾出一手单掌,向凹陷最大处拍去。落掌处传来一声闷响,随即压力一减,显然是有效果的。眼见这个方法有效,高尚连忙低声吩咐,让二女依法施为。他的想法虽然好,可还是看出了她们的能力。身边的玉娘虽然竭尽全力,也只是勉强,驱散了一部分压力。而里面的天女,则是完全被衣袍外,传来的蠕动肉身,以及触手处,带来的凉意所惊惧,眼见衣袍的压力越来越大,她的双手,居然同时抵住衣袍,浑身僵直。随着内心战栗的加剧,一股燥热从下腹升起,她竟然害怕的失禁了。狭小的窝棚内,尿骚味瞬间充斥开来,让原本就憋闷的环境,变得让人呼吸一窒。低低的呜咽声响起,显然天女已经承受不住,发泄起紧张与羞愧的情绪。听着窝内的响动,高尚也意识到了发生的一切,看来拼命的努力,只能到此为止,接下来的场景不难想象,群蛇乱舞中,他们四人没有逃生的可能。“大家注意!当下吾等握住木棍,本尊开路往湖里撤!千万不要停下!”
喊声之下,高尚摸住一根木棍,随时准备蛇群涌入时,奋起夺路,哪怕有一线生机,他也绝不会放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一股湿凉从甜女处传来,快速冲淡窝里的骚气同时,也预示着衣袍的阻挡,显然出现了缝隙。“它,它们走了……”天女那恐惧中略带惊异,尖细的嗓音传来,让即将爆发的人们,瞬间呆愣住。虽然看不见具体的情况,但手掌触碰处,迅速减少的压力,还是引起同伴的注意,显然天女带来的信息,好像是真的。“族长,老夫这里的黑蛇,好像真的离开了。”
族叔的兴奋,体现在语音中,因为他的压力一直最大,所以语气更是坚定。“先不要放松,再等一下。”
面对外界的未知,高尚还是保有谨慎,提醒同伴的同时,也在暗示自己,别再犯低级错误。沉默的聆听着外面,依旧不断嘶响,显然蛇群并没有真正离开,而对衣袍不再有任何触碰,也证明蛇群已不在此经过。艰难的熬过了一段时间,高尚终于忍不住好奇,悄悄拨开头顶处,衣袍领口的缝隙,紧张的向外张望。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借助昏暗的光线,远处地面的轮廓,渐渐呈现出来。除了远处模糊可视的湖泊,近处无一不是,被黝黑笼罩,唯一可辩的是,地面仿佛在鼓动,幅度虽然不大,但起起伏伏的形制,还是让他判断出,那里就是厮杀的战场。由于视角有限,衣袍外的情况,还是没有看清。当他小心拨开,一处衣袍连接处,再次观察时,这才清楚他们面临的情势。就在他们的小窝几米外,一排排黑蛇面对着这里,昂首吐信。这样的场景他印象深刻,正如同他和同伴深入裂谷,见到的那些面对他们,严阵以待的群蛇。仔细观察了一阵,高尚颓然的坐回原地。蛇群的目标,确定是对准了他们,不再是简单的路过这里。可因为什么原因拉开距离,没有发动进攻,他努力的思索着各种可能。单靠他们用手推搡,显然不切实际,自己几次的发力,换来的是不断加大的挤压,更何况身旁两个女人,几近无效的防守,不难想象,她们带给蛇群的威慑,几乎可以无视。而唯一发出的声音,是天女的呜啼,可那样无助的介乎哀鸣,根本不可能吓退蛇群。绞尽脑汁,思考着每个细节,高尚忽然灵光一现,难道是那刺鼻的尿骚。想到这里,高尚急忙重新拨开,旁边的衣袍连接处,再次观察起外面蛇群的动态。视线内的群蛇,一成不变的保持着状态,哪怕他大胆的扩大裂缝,几乎探出头,去观察附近,蛇群的警戒依然如故,更没有一条试图靠近。目测着蛇群距离,更加让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族叔,你的水袋还在吗?”
。“在座座的族长,东西一样不少,都在老夫身后。”
想到族长口渴,老者连忙探手摸索一下,取出水囊递了过去。“现在吾等把里面的水,轮流喝光。”
高尚接过水囊,仰头猛灌起来,足够装填了五斤水的水袋,不知道是用什么鱼皮制成,入口的清水略带一股腥味。接过族长手中的水囊,玉娘有些不解,口称不渴的时候,立刻被对方开口,强硬的下了命令。虽然有些不明就里,可一贯的服从,还是让她很快完成了任务。水袋再次传回老者,眼见族长的坚持,他也没有犹豫,尽可能的喝下。一顿狂喝之后,水囊里的水终于被清空。重新拿过水袋,高尚想要说的话,开始变成犹豫,刚刚扭捏了一下,瞬间便下了决心。“谁有尿就快装进水袋里,这个可以驱散蛇群。”
话语虽然平静自然,可莫名的一种羞涩,还是在高尚心里产生。两个初哥结合一起,即便高尚不是处男,可就凭他所接触过,那些幼稚少女,卖笑前妻经验,再加上前世中,即当又立的装纯环境,如此这般,严格定义为龌龊的行为,还是令他难以启齿。“族长可是真的!让老夫来!”
高尚的话音刚落,老者兴奋的就要响应。就在高尚准备把手中的水袋,递过去的时候,手臂被一只纤细的手,牢牢拉住。玉娘虽然没有说话,更看不见她的面孔,但那光洁有力的臂掌,还是传递给高尚,一个明确的信息。心中纠结了一下,高尚还是把水袋,递给族叔,紧靠在一起的小窝内,就连自己都不愿尝试的事情,何况是一个女人,即便人家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自己。族叔的决心很大,但不代表他能做到。一阵窸窸窣窣之后,窝内陷入寂静,尴尬中的高尚,连忙拨开缝隙,继续观望外面的蛇群。借以缓和怪异的心情。时间足足过去五分钟,可是还没有任何声音响起,显然老者没有成功。“喝了如此多的水,应该不难啊?”
老者的话语里带着焦躁。“族老,还是让小女来吧。”
玉娘说的很是急促,如果能让大家避免危机,她不介意做任何事情。水囊传递过去不久,一股一股水声,伴着些许骚气,充斥在小窝之内。可响声只有几下,便戛然而止,久久没有再发出。“不,不多。”
玉娘略显歉意,焦急的说道。“小女,小女,小女没有了啊……”里面的天女,见此情景,连忙委屈的和同伴解释起来。耳听同伴的话语,原本还在尴尬中的高尚,燥热的内心,瞬间升起凉意。身处绝境的人们,无一不是在尽力抗争,哪里有那些,什么不切实际的面子,如果说他们表现出的,是原始的粗鄙,可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为了自己和同伴的奉献,而自己的所思所想,何尝不是虚伪与做作。慢慢的接过玉娘手中,还带着些许温热的水袋,高尚随手解开衬衣束带,脱下后交到对方手里。“玉娘快穿上,小心着凉。”
强行制止对方,想要拒绝的举动,高尚不容置疑的吩咐道。直到现在,他才想到,两女那在死人身上,扒下的衣袍内,竟然是空空如也。“对对,族长不提,老夫倒忘了,天女穿上这个。”
同伴中唯一和族长,日常待遇相近的老者,闻言连忙脱下他的衬衣,递转过去。两女接过衬衣,显然有些拘谨,连忙低声道谢,声音虽然不大,可语气里的娇羞喜意,还是不难听出。心境的放开,让高尚狠狠的尿出一泡,激射而出的尿液,径直灌入水囊之中,什么害羞,什么光辉形象,都TM见鬼去吧。手里的水囊,重量多了不少,再次望向外面守候的蛇群,高尚有了尝试的冲动。他慢慢的举起水囊,探出衣袍缝隙,快速的沿窝棚外沿,淋出了一些,然后赶忙收回手臂,继续观察起来。随着尿骚味的扩散,蛇群果然有了反应,原本留出的不大空地,肉眼可见的迅速加大。从黑蛇那加剧前后伸缩的上身,不难看出它们的紧张。陌生动物的气味,还是带给蛇群本能的恐惧。“还没听说过,有这么胆小的蛇,我看还真就应该叫它长虫。”
眼见实验成功,高尚不无得意的嘟囔一句。耳听族长口中,念着什么咒语,似乎还到达了目的。窝内的同伴,立马兴奋起来。“成功了,它们又退后不少,等下再收集点,留着关键时刻用。”
高尚的心里虽然也是高兴,可这样的方法,到底能坚持多久,他还真没有把握,为了缓解同伴的压力,也只好出言安慰。“阳神庇佑!族长博士!拯救族人!”
族叔适时的献出赞美之词,树立族长高大形象的同时,内心也是真诚感佩。族叔的赞美得到了两女的认可,相同的话语,由二女口中细声说出,语气中的虔诚与感激,更为明显。一阵尴尬与羞愧,填满高尚的内心,就自己那,高中没毕业的文化水平,道听途说得来的知识储备,漏洞百出的领导能力,和博识拯救,根本就不沾边。好在小窝内的黑暗,能彻底掩盖他的窘态,不然他那发热的脸庞,肯定是面红耳赤。“族长!水囊给老夫,不信尿不出来!”
听到尿液的法力如此巨大,老者下定了排除尿液,争取胜利的决心。“族长,还有小女,小女也试试。”
甜女的细语,弱弱的飘荡在狭小的窝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