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耻辱。”
我捉了章飞鹰、孟大茂、布王……”徐泽仪还没说完,发现气氛不对,赶紧一拍自己有脸道,“当我没讲。”
不过说完这话还是按捺不住地道,“夏夏,你不知道我哥讲了,这次轻易拿下京州,我立的是头功,你立的是仅次于我的功劳。”
孟夏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确实想立点小小的功劳,让那徐惠妃刮目相看一番,但是天不遂人愿,因为时间关系,自己最终就伪装成个粗使丫头在布王府待了些日子,然后一出布王府,想给贺中珏送个信,还被孟兰兰生孩子的事纠缠上了,自己哪有时间去立什么功呀,于是十分不解地问。“我?我有立功。”
徐泽仪点点头道:“我哥说第一功,就是你引出了他身边隐得最深的奸细。”
孟夏愣了一下,难道自己装成余顺儿离开,那贺中珏完全知晓,只是想抓住他身边的奸细元宵,所以自己才得以成功离开,孟夏那个郁闷得真想一头撞死自己,元宵多好的一个小跟班,居然是奸细,还是自己引出来的。徐泽仪又道:“我哥说第二功,是你接生安排得非常妥当,这是个什么意思,夏夏,你接生,你给谁接生去了?”
孟夏再一次想撞死自己,自己还怕把孟兰兰暴露了,孟大茂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原来人家早早就知道了,那贺中珏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自己找梅娘和张婶接生,就把梅娘一家引出了徐书同安排的保护圈,那贺中珏就可以利用梅娘等人为所欲为,想到贺中珏这么歹毒,孟夏浑身都在冒冷汗,自己引出了那么可爱的元宵,还有可能害徐书同进贺中珏的网,如果真是这样,她……她真得一头撞死自己以谢徐书同多年照顾之恩了。孟夏心里各种猜测着,还没猜个头绪出来,那徐泽仪呜呜叫了起来:“本来我的功劳跟你是并驾齐驱的,可是现如今……现如今我什么功劳都没了。”
孟夏很怕自己有这些功劳,感觉这些功劳都血淋淋的,不过对于失去功劳的徐泽仪深表同情,心里又怀疑徐泽仪那些天大的功劳肯定盖过自己那些血淋淋的功劳,但那些功劳绝对不是徐泽仪的本事能得到的,说不准徐泽仪失去功劳的宿命,人贺中珏早就给他安排好了!徐泽仪嚎完忽又豪情万丈起来:“对,对,对,还有个漏网之鱼徐老三,爷把这条鱼捉住了,那也算扳回一些。”
孟小全一听徐泽仪想抓徐书同求功,有些不悦地道:“娇气包,就你还想抓三哥。”
“徐老三,怎么了,我连章飞鹰都活捉了,难不成还捉不到他徐老三!”
“你就别在这里大白日乱做梦了,回屋吧,我给你把屁股好生包扎一下。”
“不回,我就在这儿等我哥。”
孟夏忍不住问:“世子爷,你来客栈是为了把伤给你哥看,如果你哥这些日子都不回来,你算就趴这儿?”
“夏夏,就算你想打击我,也用不着这样打击我吧,他不回来,你心里很舒服吗?”
孟夏语滞,好一会才道:“我只是觉得你受伤了,还是回家养比较妥当。”
徐泽仪哼了一声道:“回家?回家给我娘知道了,那豆豆又得掉好些天,算了,我还是在这里好得七七八八再回去吧。”
说完徐泽仪就叫了一声。”
四儿!”
四儿立刻诺了一声出现在徐泽仪面前,徐泽仪便道:“不许把我被打的事告诉我娘了!”
孟夏知道徐泽仪是极维护孟雪的,但没想到维护到这种地步,连受了如此大的委曲都不许人告诉孟雪,生怕孟雪知道了伤心,以前挺怕大豆豆学成徐泽仪这样子,这会儿觉得有一个象徐泽仪这样的儿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四儿立刻道:“知道,爷!”
“如果我娘知道了,爷就扒了你的皮。”
四儿立刻紧张地问:“如果是侯爷告诉夫人的呢?”
“那就要想法子不让我爹告诉我娘。”
“这……这法子,做奴才的哪想得出来。”
孟夏见小全冲她使了个眼色,就把绞尽脑汁想法子已经忘了屁股痛的徐泽仪扔到一边,和小全离开了大堂,来到后面的花园,小全便问:“姐,阿兄的事……,我那姐夫是个什么意思?”
“小全,阿兄的事,我也在想法子,只是……,只是……”“姐,我明白,阿兄帮那布王做过不少事,姐夫的军队吃过两次大亏,姐夫应该不会轻饶阿兄的,只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为阿兄尽把弟妹的情份。”
孟夏看着小全,如果大茂象小全这样识大体,该有多好,当然一个小四让孟大茂没法子象小全一样识大体,虽然这其中有孟大茂的功利心。孟夏在心里叹了口气问:“小全,现在你可以告诉姐了,你那医术是不是庆祥叔传授的?”
小全点点头道:“是,姐,什么都瞒不过你。”
“只是为什么庆祥叔要花三年的时间传授你医术,而不自己亲自为王玉解毒?”
“庆祥叔只说他有苦衷,至于有什么苦衷,他却不肯告诉小全。”
孟夏还想问得更为祥细,却听徐泽仪在叫:“夏夏,夏夏,你人去哪儿了,爷受如此重的伤,你居然……”孟夏恨恨地往发出声音地方向瞅了一眼,不知道你徐泽仪受了如此重的伤,跟我孟夏有什么干系,如果换成是徐书同,怕这都不算伤,一想到徐书同,还不知道他躲在哪儿受苦,孟夏就有气,凭什么徐书同这么优秀,过的日子总跟鼹鼠一样,你徐泽仪吃香的喝辣的,每天成群的奴仆侍候着,被你哥假假打个屁股,就得有小全来侍候,你还不消停,还叫叫个不停。徐泽仪一看走过来的孟夏眼带凶光,赶紧道:“夏夏,人家受伤了嘛,是不是,豆豆,受伤了是不是好痛的。”
正在给徐泽仪吹屁股的大豆豆非常赞同地点点头道:“娘这么一吹,豆豆就不痛了,豆豆也给叔吹吹,叔也就不痛了。”
“还是爹的豆豆乖呀,总算没让爹白宝贝一场,不象某些人,不管对她多好,她说翻脸就翻脸!”
这话大豆豆没听明白:“叔,这某些人是指谁呀?”
“你想想这世上还能有谁?”
大豆豆只得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孟夏,孟夏哼了一声道:“我说世子爷你跟个小孩子撒娇,你丢人不丢人?”
“我跟我儿子撒娇,有什么丢人的,我儿子也经常跟我撒娇,是不是,豆豆?”
“世子爷,你长点本事吧,在你未来的老丈人面前,你看你那怂样,你真……真让人……”“让人怎么了?”
“让你老丈人怎么看你,怎么放心把闺女嫁给你!”
徐泽仪一听立刻拍起巴掌道:“如果这就可以把这桩婚事给推掉,你爷我还可以再装怂点,我就巴心不得他看不上我呢……”不过徐泽仪讲这话时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把屁股牵动了,还没吼完,就哎哟哟地叫了起来,孟夏才知道真正的败家子是什么样子,发誓不让自己的大豆豆学成徐泽仪的样子,拉着大豆豆就上了楼。夜里,贺中珏没有回客栈,孟夏把大豆豆拍睡着,想到没有回来的贺中珏有可能和方玉雪……,她真是一点困意也没有,那小心肝还特别地不舒服,不由走到门口,刚把门开了个缝,就听到对门的徐泽仪哼哼唧唧在那里哼歌:“春季呀,发情的季呀,想男人呀,偏偏男人不回来……咿呀咿呀咿……”孟夏气得把门一下关上了,然后听见小全的声音:“我说娇气包,你这受了伤,还不忘唱情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