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这个没良心的,总问他好不好,怎么不问问我?”
“你这么鲜活,一看就知道春风得意得狠,还用问吗。”
“夏夏,你关心关心我嘛。”
孟夏认为徐泽仪之所以成这样子,就是关心他的人太多了,于是哼了一声,徐泽仪只得乖乖道:“小姑奶奶,你那阿兄现在挺好的,关的单间,吃喝拉撒都有人侍候着。爷吩咐了每天大鱼大肉地招呼,他比给贺中珉当差还过得舒坦,行了不?”
孟夏稍放心一点,便迈出了房间,那大豆豆立刻跟了上去,徐泽仪仰天长叹一声道:“成亲吧,成亲吧,这个女人一点良心也没有,不要了!”
孟夏走出来,发现这徐泽仪平日的跟随就多,一般都有二三十个,今儿似乎那跟随更加吓人,再加上大豆豆的人,黑鸦鸦的一片,孟夏有些不解地问:“世子爷,今儿你是出去玩,还是巡街去?”
徐泽仪得意地一笑道:“有你和豆豆陪行,爷自然就得多加点人,那才好确保你们的安全,否则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那哥还不得拧了我的脑袋。”
孟夏知道这徐泽仪的行事从来没个定性的时候,也懒于跟他争辩,就上了马车。没一会三人就到了大街上,几日没上街的孟夏发现这街上又比前几日热闹许多,当然捕杀还没结束,毕竟贺中珉在京州也经营了三年。大豆豆便问:“叔,今儿出来玩什么?”
“今儿出来自然是玩好玩的。”
“叔,今儿有什么好玩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
徐泽仪话一落音,孟夏就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丫的,你敢挡老子的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大豆豆立刻就把小脑袋探出了窗,孟夏也跟着把脑袋探了出去,就看见李北双手抱胸,被一辆马车挡了道,骂人的正是马车上的人,仔细一看,骂人的正是那个投过投过去王二愣,李北哼了一声道:“路这么宽,你不走,偏要和你李爷爷挤一条道,我看你才是成心的。”
王二愣立刻大叫起来:“王八蛋,你不知道爷爷是谁吧?”
李北哼了一声道:“还真不知道。”
“爷爷的大名叫王二愣,说出来吓你一大跳!这京州城打下来就是你二愣爷爷的功劳,连寻王见了你王爷爷也要给三分薄面,就你这么个鳖孙,还敢拦你二愣爷爷的道。”
孟夏没想到曾经只是孟家寨的一个赌街王二愣,如今竟这样大的口气,李北恍然大悟地道:“哦,怪说不得那么横,原来你就是那个翻来覆去的小人王大反复!”
孟夏没想到李北这么会逞口舌之强,那王二愣也没想到一个寻常人敢这样挤兑他,一挥手道:“给爷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往死里揍。”
没一会那王二愣的跟班就把李北捉住往死里打,孟夏有些吃惊,就李北,那不管怎么讲,也是刀口是舔血出来的,再不济,也不会一下就让王二愣的人这么轻易捉住暴打,只听李北拉长声音叫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孟夏正看得一头雾水,那徐泽仪很正义地叫了一声:“当街打人,这还没王法了!”
说完一下走出马车叫道,“是什么人在这里聒噪!”
那李北继续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徐泽仪立刻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往王二愣身上一指道:“什么人这么霸道,还没王法了,喜欢打人,是不!爷也打给你瞧瞧,四儿上!”
四儿一帮跟随得了吩咐立刻蜂涌而上,那是黑鸦鸦地蜂涌了上去。于是很快传来各种嗷嗷的叫声,那王二愣到底眼尖,认出了站在马车上的徐泽仪,立刻叫道:“世子爷,我是王二愣,王二愣呀!”
“管你是王二愣还是王三茄子,敢当街行凶,世子爷爷都管定了!”
徐泽仪形象非常光辉地大叫着,赢来围观的不太明白的老百姓的一阵喝彩。王二愣一看这架式,觉得不妙,也顾不得他那帮跟随,抬腿就要跑,结果刚一跑,那腿一软就栽到地上,四儿等人立刻将他按住,拳头、手脚齐齐招呼,打得王二愣惨叫连天,按理这王二愣和他那帮跟随当初可以攻下京州城,那也是血雨腥风闯出来的,不说象徐书同那样武功高强,那也是有几分蛮力的,可是偏偏被四儿几个败家奴家打得除了叫却连还手力气都没有。那大豆豆一见打人,乐得直拍手道:“好玩,好玩,今儿可真好玩,叔!”
孟夏吓了一大跳,忙掐了大豆豆的屁股一下道:“如果你以后象你叔这样乱打人,娘就再也不要你了。”
心里后悔今儿让大豆豆跟着徐泽仪出来玩。“娘!”
大豆豆一听立刻眼泪汪汪地搂住孟夏道,“豆豆不喜欢看打人,不看了。”
一通云里雾里的打斗终于在王二愣叫不出声后结束了,四儿赶紧走过来禀道:“爷,那家伙好象没进气了。”
徐泽仪还不解气地道:“仔细瞧,如果还有进气,爷让你从此进不了气。”
最终四儿确定那王二愣确实没有进气了,徐泽仪才气哼哼地一挥手道:“便宜他这个欺行霸市的家伙了,我们走!”
徐泽仪把孟夏和大豆豆送到客栈,便道:“夏夏,明儿我再来接你和豆豆去好生玩。”
孟夏真怕了这样的玩,忙道:“明儿就算了,我和豆豆不出去了。”
“明儿,咱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大豆豆一听立刻好奇地问:“叔,明儿玩的比今儿的还好吗,是哪儿?”
“豆豆,明儿爹带你去'蕊香楼'!”
孟夏差点没有晕倒,赶紧拉着大豆豆的手上往后院走去。刚才的状况实在混乱,在那种状况下,孟夏虽有不少机会可以溜走,只是她怕万一有什么波及到大豆豆,所以没敢走,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大豆豆把她看得贼紧,大眼睛一刻看不到她,那立刻就是四处寻找。孟夏一边担忧着孟兰兰一边陪着大豆豆,心里还在寻思着如何问那元宵的事,贺中珏却来了客栈,孟夏真有些日头打西边出来的感觉,贺中珏歪着着打量了孟夏一番便道:“这女人现在怎么一点趣味也没有,见着你男人,连动都不动?”
孟夏才回过神来问:“这些日子你很辛苦。”
“是呀,你男人每日连睡觉的空都没有。”
贺中珏说着就很无赖地在床上一躺道,“那你还不赶紧来侍候你男人。”
孟夏走过去给贺中珏把靴子脱掉道:“就算是想睡了,也把衣服和鞋脱了,否则怎么睡得舒服。”
贺中珏立刻得意地道:“还是夏关心你男人,不过你男人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那外面有一堆人等着侍候他,他偏要来和自己撒娇,于是便伸手替贺中珏解开玉带,衣服,还没帮贺中珏脱完衣服,贺中珏已经睡着了,孟夏轻轻摇摇头,还想给贺中珏洗帕脸,看来也不用了,她给贺中珏盖好被子,就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贺中珏。只是贺中珏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那守岁就来了,孟夏知道守岁要禀的事都是一等一的大事,不敢耽搁,赶紧把贺中珏叫醒,那贺中珏立刻就叫守岁进来,守岁便禀道:“爷,那王将军的娘和他的王家军的参将们抬着王将军去了皇宫。”
孟夏才知道这个王二愣投过来投过去,已经小有规模了,居然整成了一支王家军,贺中珏便道:“备马!”
“是,爷!”
没一会贺中珏与守岁就离开了,孟夏知道这王二愣是徐泽仪打死的,那王家军的人一定不会太少,有些担心贺中珏为了给那些闹事的人一个说法,就把徐泽仪处置了,忙道:“婶子,我也要去。”
“夫人!”
“把进宫的腰牌给我。”
鲁婆子知道拗不过孟夏,只得让人备了车马,载着孟夏往宫里去。皇宫对孟夏来讲是个听得多没去过的地方,显然贺中珏现在就住在这里。鲁婆子明摆着什么都清楚,那腰牌也特别管用,带着孟夏直往那议事的大殿去了,孟夏刚一走进去就听见王二愣的娘,当年那个王媒子,哭得一蹋糊涂的:“王爷,你在哪儿呀,你要为我家愣子做主呀!”
当年的王媒子如今也是母凭子贵,竟能在这皇宫的议事大殿上哭闹了。孟夏才知道自己来快了些,人家骑马的贺中珏还没她坐马车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