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三年冬末,祈真嫁去了南陵国,她的夫君是南陵国太子南陵止。南陵国太子南陵止生的仪表堂堂,举止言谈皆是风雅之气。成亲那一晚,南陵止并未碰祈真,因为他知道祈真的不愿,因为女子凡遇此时怎么会心甘情愿。寒冬渐去,春已近,冬日的寒冷消退,春日的暖阳乍现,寒梅皆数凋零,百花齐齐吐出新叶,只待春日的展露风姿的那一瞬。祈真于南陵止成亲之后,在外人眼里看来他们琴瑟和鸣,可是,事实上却是止之于礼,相敬如宾。那一日,南陵止从朝中回来,便见祈真着着一袭单薄的衣衫,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中。她嘴微微而动,不知她在说些什么。南陵止解下身上的那件外袍披在了祈真的身上。“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院中?”
祈真只觉身上多了什么东西,抬眸便对上南陵止那双情意绵绵的双眸。“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因为我想看你!”
这句话满含情意,听着却是那样的温暖,可祈真听着却是如寒冰一样,一股寒冷深深刺入心脏。她知道南陵止对自己很好,可是心里却一直想着那个人,即使他不记得她,可是对他的思念却一刻都不曾停止过,她亦知道这样对南陵止很不公平,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停止对那个人的思念,没有办法去忘记那个人。南陵止见祈真这个样子,心里有种苦涩在蔓延。他紧握住祈真冰凉的双手。试图给她一份温暖,他知道祈真的心里有人,只是他从未问过她,直到那个夜晚,他终于说了。“祈真,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可是我愿意等,等到你彻底忘记那个人为止,不管是多久,我都愿意等。”
祈真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南陵止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只是她的心里有着那个人。可是,她不愿让南陵止伤心,因为南陵止对她真的很好,很好。“南陵止,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真的很好,可是我的心里有着一个人,对于那个人,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放得下,我知道这于你来说确实是不公平,”三月初,所有的一切都已正式复苏,百花齐齐争艳,蜂蝶闻香而舞,那景色仿若画中的仙境一般,只是在这个季节,战火又起了,南陵国又攻打锦国,这一切祈真都不知道,直到那日,她的四哥给她来的一封求救信,让她知道了一切,她不明白,为什么南陵国皇帝如此的不守信,为什么自己已经嫁给了南陵止还要去攻打锦国。她急冲冲的走到南陵止的书房,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样不守信,为什么你们要对锦国发兵,为什么。”
“祈真,你在说些什么。”
祈真笑着“南陵止,我在说些什么,你还不懂吗,你还在给我装。你们南陵国对我锦国发兵之事,难道你还不知吗?南陵止我真是没想到你们南陵国居然这样不讲信用。你居然到现在还想瞒着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祈真,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她苦笑“呵呵,不是这样的,那南陵止你告诉我是哪样的,反正我知道的是你对我父皇要逼死我的父皇和我的王兄们。”
祈真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泪也逐渐打湿了脸颊。这是南陵止第一次看见祈真哭,只是看着祈真,南陵止却是那样的心痛。他紧紧的拥住祈真,将她紧紧但是拥在怀里。可是却被祈真狠狠的推开。“我本以为,我来和亲,就能让锦国的百姓不受战火之苦,就能让我的父皇跟哥哥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可是我却错了。我没想到你们南陵国竟不守信,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群无耻之徒。一切都是我太傻了,呵呵呵呵……”“祈真对不起。”
“南陵止,你的对不起我要不起。南陵止,烦请你把休书写好,我要与你们南陵国断绝关系,我要回我的家。”
“祈真,休书我是不会写的。”
“南陵止,你到底写不写。”
“祈真,我告诉你,即便是我死也不会写下这份休书的。”
“好,好……南陵止,你既不写休书,那我就便回锦国。”
说完,祈真转身欲走,可南陵止却伸手朝祈真的脖颈处狠狠一击,祈真便晕了过去,落入了南陵止的怀里。南陵止看着怀中的祈真,却是无比的愧疚。“祈真,对不起,我知道你醒来定会责怪与我,可是与其让你去送死,倒不如受你的责怪。”
南陵止将祈真抱回了房间,还命侍女好生照顾,而他却亲赴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