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隆冬,很少下雪的锦国却下起了雪,似柳絮一般的雪纷纷扬扬洒满了整个锦城,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是整个锦国里,最美的一道风景,可是,在这美景之后,将会是无尽的凄凉 。隆冬未至,烽火便四起。烽火迷城安宁不复。还未至隆冬,与锦国齐名之国南陵国,意图吞并锦国,竟大举进攻锦国,所到之处,烽火四起,硝烟迷城。百姓则纷纷逃向安平之处。南陵国大举进攻,占了锦国数座城池,建元帝则派遣朝中得力之将徐谦将军赶赴战场应敌。徐将军与敌军对战,胜了几场,本已敌军战败定会自行离去,可是,狡黠的敌军竟使计,将徐将军困于一处峡谷之中,由于敌军占尽优势,徐将军不敌,竟负了伤,后来,敌军展开围剿之势,徐将军的队伍,竟全数被灭,而徐将军虽侥幸逃脱,却也下落不明。之后 敌军便势如破竹,接连占了锦国数十座城池。建元帝闻之急报,大怒,又派遣了军队前去,不知是天意还是其他什么,建元帝派去的军队也都战败。后来,建元帝也实是无法,最终选择了议和,他不忍百姓流离失所,不忍百姓生离死别。可南陵国开出的议和条件却是让建元帝难以抉择。他们开出的条件是,和亲,且和亲之人须是祈贞,他们说如果建元帝肯与南陵国结秦晋之好,那么他们便会率军撤离锦国,永不来犯,建元帝虽不忍百姓流离失所,可也不想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一生给葬送。百般苦思,终不得果 ,最后,竟病了。御医开了几副药都不曾好转。那日,建元帝着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来到了城楼,因着染了并,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城楼上,旌旗在风中飒飒生响,那声音响彻在整个锦国的天空,那声音也似是在哀叹着,那悲凉,那无奈。祈贞在寝宫并未见到建元帝,问了太监才知,建元帝上了城楼。“父王,你怎么上城楼了,你的病还没好,这里风大,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先不忙,祈贞陪父王看看这锦国的风景吧!”
“恩!”
说完,祈贞便手里的披风系于建元帝的身上。建元帝看着祈贞,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祈贞不明白自己的父王为何叹气,但她却隐隐的觉着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祈贞,你看这锦国的雪可真美啊!”
祈贞顺着建元帝的目光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是那样的洁白。好像似一页白纸,从未染过半点浓墨。“对啊,父王!”
“可是,这雪虽美,却是那样的凄美,似血一般的浓烈啊!”
祈贞不解,将目光转回到建元帝的身上。“父……父王!”
“祈贞,这场战争持续了数月,百姓流离失所,战争于百姓而言,便是苦难,父王不忍在如此,所以选择了议和。可是,他南陵国提出了议和条件。”
说完,建元帝沉默了。“父王,他们提出的条件是什么,城池,金银还是什么?”
“都不是!”
“那是什么!”
“他们……他们提出的议和条件便是祈贞你。”
祈贞不可置信的看着建元帝,一张清秀的脸上早已是花容失色。“什么!”
“可是父王还未曾回应,一面是我的子民,一面是我的女儿,我不知该如何!”
祈贞依稀看见建元帝的那双眼里蒙上了一层浑浊,那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鬓边的发丝也因着岁月而染上了一层秋霜。而此时,建元帝早已哽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而祈贞却早已泪流满面,在她的记忆力,她的父王是最疼爱自己的,可是如今,在面临如此的局面,父王竟还是如此这样的疼爱自己。竟没有舍弃自己。都说自古生在帝王家,便是无尽的苦楚,然而为公主则是避不了要成为国家利益的工具。可她没有。“父王,祈贞愿意和亲!”
建元帝听着这句话,仿若如雷贯耳。“什么!”
“父王,儿臣说你不用在难以抉择了,儿臣愿意和亲,了。”
“祈贞,你……”“父王,你是最疼爱祈贞的人,如今国有难,本有解难之法,如果祈贞不做些什么,又怎能对的起父王,对的起整个锦城的百姓。”
“祈贞!”
建元帝已再度哽咽,所有的话都隐藏在泪中。“父王,回去吧,已经晚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