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将三小只全部送回家后,源槐峪开车带着柯南和灰原哀两人吃过晚饭,将车停在了米花镇2丁目23番地,名叫木马庄的公寓不远处。
“监视可能要等到半夜,你们可以先在车上睡一会儿哦,小朋友熬夜可是会长不高的呢。”
源槐峪笑着对两人说道。
听到这话,两个“小朋友”同时撇了撇嘴。虽然他们现在的生理年龄的确是小学生,但只要能够研制出解药的话,就能够恢复成十八九岁的高中生模样。
可毕竟还是小学生的身体,他们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先小睡一觉的话到了半夜肯定会熬不下去,便也没有反驳。
灰原哀抱着时尚杂志看了一会,就打着哈欠躺在副驾驶座上打起了盹。而柯南则早已平躺在后座呼呼大睡。
源槐峪则将绝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木马庄的门口,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公寓中父子俩玩黑白棋的声音。
他用余光瞥了灰原哀一眼,轻轻伸出手将她额前一缕发丝拢到耳后。
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等到了半夜,一个看上去相当邋遢的肥胖男子来到了木马庄门口,开门走了进去。
“来了来了!你们听!”
源槐峪叫醒两人,柯南和灰原哀还有些睡眼惺忪,却很快听到木马庄公寓方向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
木马庄中。
真壁吟也打开门,脑海中一边回味着刚刚的电影,一边盘算着小心思。
木马庄中的租客都经常很晚才回来甚至彻夜不归,房东和他的儿子也都睡得很早,所以他经常有机会掩人耳目地在庭院中某处偷偷进行自己的计划。
不久前,他靠着当冲意外赚取了一笔横财,总价值大约有两亿日元左右。但是因为不想付税金,所以每存一百万就从银行提款出来,放到两个不锈钢箱子中埋进院子里。
但是正当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心脏骤停。
只见走廊的灯没有关,房东大叔站在他房间门口,手上拿着他暗中埋在院子里面的不锈钢箱子,面色严肃地看着自己。
紧接着,看到他身影的房东义正严词地走上前质问他道:“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真壁吟也哑然。他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说什么。在他的认知中,这个房东是个相当正直的人,要是把这钱的来历告诉他的话,自己逃税的点子肯定就要泡汤了。
看到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房东也急眼了。这么大一笔来历不明的钱被埋在自己家公寓的院子里,他心里慌得不行。用脚趾想也知道,要偷偷摸摸半夜埋在院子里,这笔钱肯定是黑钱没跑了。
真壁吟也肥胖的脸庞上渗出汗水,将散乱的头发沾湿。他越想越害怕,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咄咄逼人誓要问个明白的房东,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断了。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猛推向拦在身前的房东。
这一推之下,房东马上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朝着后面倒去。
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神也从凌厉变成了惊恐——他对这间公寓的构造太熟悉了,一瞬之间,他就意识到身后就是空荡荡的楼梯。
如果就这么摔下楼梯的话……
可是下一秒,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托住了自己的后背。在这股力道的支撑之下,他勉强调整好了自己的姿势,一把抓住身边的栏杆。
受到惊吓的他回头看去,入眼却是一名完全不认识的英俊年轻男子,刚刚那只手就是他伸出来的。
而在这名男子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精神看上去不怎么好的小学生。
“你是……”
看到陌生人进入到公寓中,房东愣了一下。
源槐峪微笑着看向他身后:“虽然自作主张进到公寓里面有些不太礼貌,但是从眼下的状况看来,你似乎需要帮助,杉浦先生。”
“呃……对!”
房东很快醒悟过来,恶狠狠地看向了自己公寓的租客真壁吟也,“你这家伙,竟然害我……这些钱是哪来的?!说!”
“原来如此,这个人就是开人同学说的那个每天晚上都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家伙吗?”
源槐峪点点头。
“诶?先生你认识开人吗?”
房东惊讶地看了过来。
源槐峪回以一个肯定的颔首:“那是当然了。我是开人同学的老师,帝丹小学的源槐峪。”
“喔!源老师啊!我听犬子说起过您!他说您是一位完美的老师。”
杉浦先生立马睁大了眼睛。
“因为杉浦同学今天放学的时候说有可疑的租客,我和这些孩子们都有些放心不下,以防万一就准备今天晚上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源槐峪将目光看向了汗流浃背、瑟瑟发抖的真壁吟也。
“现在看来,还好我们今晚过来了,不然刚刚那一下要是运气差点,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柯南开口了:“我想这个哥哥该不会是把当冲赚来的钱给埋起来了吧?因为开人同学说每天晚上他都似乎在庭院里挖着什么东西……”
灰原哀看着这个肥胖男子一下子煞白的脸色,打了个哈欠:“看样子猜对了呢……应该是想要逃税吧?”
“如果我们没有来的话,你会不会是要把钱给埋起来,然后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啊?”
源槐峪锐利地盯着真壁吟也。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如果今天晚上自己没有及时到场的话,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将会用一把火将这经营了多年的木马庄化为一堆废墟与灰烬。
虽然杉浦开人父子俩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种恶劣的行径让源槐峪感到反胃。
有点想给这男的来一拳。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这位真壁吟也先生你是自己投案呢,还是让我们来送你到警视厅去呢?”
在如此压倒性的局面下,真壁吟也再也无法站稳,后退两步靠墙坐了下来,浑身颤抖着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