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新闻,你们看到了吗?”
杯户中央医院里,詹姆斯·布莱克、赤井秀一和茱蒂三人一同走在走廊上,茱蒂率先开口问道。
“嗯……土门先生这次要暂时退出竞选的消息是吧?”
詹姆斯娓娓道来:
“理由是原本身为官员的父亲婚外情被发现了……但那都是20多年前的事情。”
“听说土门先生是以压下日卖电视台发现的这则新闻为条件,才答应接受独家专访,不过那是水无怜奈私下计划的,好像从未通过电视台。”
“如果知道他是如此轻易就放弃竞选的正直人士,那些人恐怕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了……”
茱蒂轻轻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最后还是让那些人逃掉了……”
如果那个组织的人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说不定等他们的包围圈布置好之后真能有相当丰盛的战果也说不定。
“这件事没牵涉到毛利侦探他们,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再说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关联,还并没有切断,不是吗?”
说话的是赤井秀一。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在病房中,一个身着病号服的女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沉睡,手上还插着连接着输液瓶的针管,头上缠了一圈纱布。
一名FBI的人员守在她的身边,见到赤井秀一三人进入,连忙看了过去,打了声招呼。
不用说,这病床上的女子,自然就是组织中代号“基尔”的水无怜奈。
“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意识好像还没有恢复。”
詹姆斯皱眉道。
“看来也只能等她醒来了……她在这里住院的事情,已经让院方帮我们保密了。”
茱蒂也有些无可奈何。
“但是播报员突然失踪,电视台不可能不闻不问、保持沉默吧?”
詹姆斯很快就意识到了目前状况下的问题。
“你放心。那个孩子会帮忙妥善处理好的……”茱蒂走到窗边,望向下方。
路边,江户川柯南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抓着蝴蝶结变声器,用水无怜奈的声音与电视台的人员通话:“喂?人事部长吗?我是水无怜奈!实在非常抱歉,我可能要休息一阵子了……”
赤井秀一收回目光,问道:“又是那个小孩?他到底是谁啊?”
茱蒂左手小臂撑在窗台上,笑着看向柯南,嘴上说道:“侦探呀,我非常欣赏的侦探……”
三人的对话看似波澜不惊,但是一块石头仍旧沉甸甸地压在他们的心头。
只不过,三人都识趣地没有提起那个名字。
对于源槐峪的态度与立场,他们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进行观测、与判断。
……
“哐……”
源槐峪关上别墅的大门,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朝着屋里走去。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餐桌上已经放了好几盘菜,不论是色泽还是香气都让人食指大动。
源槐峪吞咽着口水,走到厨房门口。这时,在厨房中忙碌着的灰原哀才终于发现源槐峪竟然已经回来了。
她脸上挂着微微的窘迫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凳子和身上系的围裙,但是注意力还是主要放在了锅里的食物上。
毕竟,要是一个不注意火候过了的话,那端上桌的说不定就是乌漆嘛黑的不明食物了。
当初被组织送往国外留学的时候,她就经常一个人做饭给自己吃,所以哪怕比不上经历了时间积累的源槐峪,那也算是厨艺相当高超的水平了。
因为开着抽油烟机的关系,厨房里面的动静一点都不小,也难怪她都没有听到源槐峪回家时关门的声音。
“回来了?赶紧去换衣服,可以准备吃饭了。”
她板着脸催促着源槐峪。也只有这样的表情才能勉强掩盖住她现在内心的奇异的尴尬感。
只不过她的窘迫倒并不是因为做饭这件事本身,反而是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就好像是一个在家里做好饭等丈夫回家的妻子一般……
这种窘迫感让她浑身都有些发热。好在本身她以小学生的身体做饭就是一件相当消耗体力的事情,她的额头上已经挂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从外在表现也看不出心里所想有什么异样。
等到她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的时候,源槐峪正好冲完澡换了衣服下楼。
“怎么样?还顺利吗?”
灰原哀坐在源槐峪对面,开口第一句话就直接问道。
早上源槐峪留言给她,将自己这次大致要做的事情告知了灰原哀,大概意思就是两头都忽悠,两边都卖个好处。
“挺顺利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意外地将基尔送到了FBI的手中。这样一来的话,后面就有热闹看了。唔……小哀做的晚餐真好吃。”
源槐峪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
“是啊……如果我是她,就会一直装昏迷。琴酒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一枚定时炸弹存在的,说不定不久之后还会和FBI有所冲突。”
灰原哀听到源槐峪的称赞,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嘴上还是开始分析起局面可能的走向。
“这是肯定的。这两家能杠上,那可就再好不过了。组织盘根错节、坏事做尽,FBI虽然有几个相当不错的人,但是究其根本也不是什么好鸟……”
源槐峪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说道:
“最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可能会成为他们冲突核心焦点的基尔,其实压根就不是个老老实实的组织成员!”
“什么?”
灰原哀小小地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她……”
“嗯,她隶属于英国的情报机构CIA,也是被派来卧底到组织里的。因为一些意外和巧合,她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得到了那个BOSS的赏识,所以被划分到了琴酒的行动小队中……”
源槐峪丝毫不避讳地将水无怜奈的真实身份说给了灰原哀。
两人一边吃着晚饭一边闲聊着,没过多久就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空。
源槐峪哼着歌收拾起餐桌和厨房,灰原哀看着正在洗碗的源槐峪,脸又开始微微红了起来。
即便是她,也开始感觉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有某种既视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