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旁边没有什么能够藏身的地方。”
此时天还没有亮,毛利小五郎站在一处公寓门前,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美女主持人水无怜奈说道。
“没错,实际门铃响起的话,我现在基本上二十秒之内就能跑到门口开门了,但还是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走进水无怜奈的居所。
对于每周六早上会出现在水无怜奈家门口按响门铃,但却不见人影的“门铃怪客”,毛利小五郎还是相当上心的,毕竟这算是他心爱的洋子小姐的委托。
“总之,详情进屋里再谈吧。”
毛利小五郎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公寓的大门。这一眼,又让他心中升起了惊奇的情绪。
“不过贵府的锁还真多啊……”
“真的耶,居然有足足四把锁……”小兰和柯南顺着毛利大叔的目光看过去,都是瞪大了眼睛。
只见公寓的门上,从上到下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四把看上去就觉得坚固扎实的门锁。
“一个女人独居,总得要小心点……”水无怜奈普普通通地解释了一句,不经意间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要喝点什么吗?麻烦几位这么早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一般来说门铃怪客要到早上六点半左右才会出现,现在距离六点半还有一段时间。”
她向着房间里走去。
“那来杯咖啡吧。”
毛利小五郎笑着说道。
“啊,我也来帮忙!”
小兰跟在水无怜奈的身后。
趁着三人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自己身上,柯南从兜里掏出一片口香糖粗略地嚼了嚼,然后吐出来将随身携带的微型窃听器包裹在其中。
“先把窃听器装好,在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就能够接收到玄关的声音了……”
他来到门口,将包裹着窃听器的口香糖粘在了门外边的墙上。
如果不是特别留心注意的话,估计没有人能够关注到这一坨口香糖残渣。
轻轻敲了敲窃听器,听到眼镜末端传来的敲击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关上门回头走进了屋内。
“柯南,喝红茶好吗?”
小兰看到他走过来,笑着问道。
“好啊!”
柯南点了点头。
坐在水无怜奈家那并不算太宽敞的客厅中,毛利小五郎开始仔细询问起关于“门铃怪客”的事情。
“是从两个月之前开始的吗?”
“对……”水无怜奈点了点头,“从那个时候起,每周六早上六点半就会出现……”
“两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
毛利小五郎怀疑这个时间点很有可能与突然出现的怪异事件有着什么关联。
“硬要说的话,就是我从负责《早安7点》转调到周日晚间的新闻节目了吧……虽然担任的都不是主播。”
水无怜奈仔细地想了想,最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那你和洋子小姐就是在《早安7点》认识的吗?”
小兰马上问道。
“是的……那时候,洋子和我同样都是负责在星期二、四、六演出……”水无怜奈点头回答道。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么说来,也有可能在两个月以前就已经开始有门铃怪客了,因为当时我负责《早安7点》的时候总是清晨四点就出门了……”
“两个月以来一直都有着这种恶作剧吗?”
柯南此时插嘴问道。
“对啊,只要是星期六……不对,好像有一次没有……”
水无怜奈愣住了,回想起那一个没有出现门铃怪客的星期六早上。
“上上礼拜,我星期一到星期五都在国外采访,回来隔天的星期六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说不定是我工作太累没有听到门铃声……”
她补充道:“还有,10月连续假期结束后的星期二也同样被恶作剧了。而且还有一次,门外放着奇怪的东西,那是一个装着不明药物的瓶子,后来我请熟识的医生化验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安眠药……”
毛利小五郎一听这话,心中的正义感熊熊燃烧:“这说不定是跟踪狂在预告要把你迷昏后再图谋不轨……”
看着脸色一下子煞白的水无怜奈,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说道:“没关系,看我到时候逮住那家伙!”
在水无怜奈有些坐立不安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可能是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僵硬而让人尴尬,柯南又出声问道:“对了,水无姐姐,我刚刚看到门口有着一摞书,那个是要扔的垃圾吗?”
“哦,那个啊……”水无怜奈偏了偏头,“今天是资源回收日,我会在头天晚上把要扔的书籍之类的用绳子捆起来然后放在门口。”
她补充了一句:“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必须看很多报纸、杂志和书籍之类的……”
水无怜奈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相当有好奇心的小弟弟,微笑着说道:“摆在门口的话,放一晚对别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也不会忘记拿去垃圾场丢掉……”
柯南眼睛一亮:“那星期二该不会也是垃圾日吧?”
“没错……那天会回收可燃垃圾,我也会在头一天晚上把垃圾放门口……”水无怜奈回答道。
一切线索在脑海中串联起来,柯南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他已经大概猜到,这所谓的“门铃怪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现在需要做的,也就是等待到六点半的时候进行验证了。
……
由于被源槐峪出门的动静吵醒,睡眠极浅的灰原哀在柔软的床铺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但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意识到自己对于源槐峪最近的的神秘行为还是相当在意,虽然不会特意去询问,但是心中仍旧怀着相当程度的疑惑。
她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身。
既然怎么也睡不着的话,虽然精神还是有些萎靡,但她还是选择直接起床开始全新的一天。
换下睡衣叠好,穿着闲适的居家服装,她不经意间扫视着自己居住的这一间卧室,心中突然涌上了奇妙的感觉。
眼前仿佛一瞬间闪过了源槐峪的脸,灰原哀嘴唇抿了抿,走出房间。
她本来想先去厨房新烧一壶水,只不过眼尖的她走着走着,就一眼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一张白纸。
当然,这和眼尖不眼尖也没有什么关联——只要视力稍微正常一点,就很难不发现这张昨天晚上还没有放在餐桌上的纸张。
“这……是他出门以前留下的吗?”
灰原哀眉头轻蹙,伸手拿起了那张写着字迹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