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侦探事务所。
“柯南,你真了不起!竟然在那个时候还能冷静下来拆除炸弹。”
小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关于前几天爆炸案的新闻,转过头看向柯南说着。
“没有啦,多亏了高木警官一直在鼓励我,最后才能顺利将炸弹给拆除。”
柯南打了个哈哈,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件事上。
本来能够平安脱险并找出另一个炸弹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当他从相熟的高木警官那里听说了后来发生的一切后,心上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云。
那个制造了七年前、三年前和这一次爆炸案的歹徒,竟然在警方找到他前就已经被人杀死。
据说,还是先被手枪一枪爆头,然后整个尸体被一根钢管刺穿钉在墙壁上,边上写着用鲜血写就的文字。
整个死亡的现场,充满了诡异惊悚的感觉,但是偏偏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想调查凶手也无从下手。
考虑到连环爆炸案的社会影响,警方尚未将连环爆炸案凶手已死的消息公布出去。
虽然已经有专案组在着力侦破这一案件,但是警视厅对于破案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凶手做得实在是太干净了。
而更让他工藤新一在意的,则是灰原哀在他从东京塔中出来后对他说的话。
他仔细想来,当初他尝试将毛利小五郎的形象打造成一个沉睡的名侦探,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借机探查黑衣男子的情报。
结果现在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头绪。
他在头脑中将自己遇到过的所有黑衣组织的成员过了一遍。
琴酒、伏特加、广田雅美、被炸死的龙舌兰、匹斯可、被警方逮捕的沼渊己一郎……
再然后,就是广田雅美的妹妹,制造出APTX-4869的灰原哀。
以及最重要的,正在帝丹小学担任科学课教师的源槐峪。
他思来想去,他接触过的组织成员要么是像琴酒伏特加这样完全捕捉不到行踪的幕后黑手,要么就被炸死被枪杀被逮捕……
而作为科学家的灰原哀,也基本接触不到组织的其他成员,提供不了多少有用的情报。
心中生出紧迫感的江户川柯南头疼地发现,自己真想要在调查组织这条线上有什么突破的话,还得从源槐峪这里入手。
可是他真的不想在对方很有可能发现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同这位源老师打交道。
原因也很简单,在他眼里,源槐峪不论是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都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自己的老爸,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丁点都不想让源槐峪注意到自己。
那样会让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
最近这段时间灰原哀倒是和源槐峪走得挺近,但是似乎也完全没有什么收获的样子。
【唉……如果有什么关于那个组织的线索能够自己找上门来就好了……】
他在心里感叹着。
于是,在大柯学宇宙的意志安排之下,与组织相关的事件真的就找上门来了。
“是,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咦?游戏的系统工程师失踪了……”
他豁然看向握着听筒的小兰。
……
“没想到你竟然会直接杀了那个人。”
灰原哀坐在沙发上看着时尚杂志,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只不过微微发皱的书角显示出她此时的心绪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呵呵……那个家伙直接害得两名警察身亡,就这么死了可真是便宜他了。”
源槐峪也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一边翻动着一边说道。
“你认识那两位遇害的警察吗?”
“不算认识吧。我认识他们,但他们应该是不认识我的,最多只是听说过我这个人而已。”
“那为什么我感觉你对于那个炸弹犯有很大的怨念,甚至是……”
这就是灰原哀比较不理解的地方了。
之前的案件中,不管是再怎么丧尽天良的凶手,源槐峪最多也只是用自己的推理将其送进局子,让法律来审判犯人。
当然,匹斯可除外。
“一方面是为了帮某个很久没有见面的朋友报仇,另一方面嘛,你可以认为是一种发泄,对以前某种无力感的发泄。”
灰原哀刚想说些什么,便看到源槐峪正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良久,源槐峪才重新将视线下移,喝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你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要杀人吗?”
“……当然不是。我还有很多研究需要完成,想借用一下你的实验室。”
灰原哀有些心虚地偏过了头,合上杂志,就要上楼。
“稍等。”
源槐峪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其实,今天就算你不来我这里,我也会联系你的。”
“我们那位幸运的工藤新一先生再一次地抓住了组织的尾巴。”
灰原哀猛地转过身,用震惊的眼神看向源槐峪。
“对,你没听错。”
源槐峪无奈地摊开了手,“而且这次,甚至是案子主动找上门来的。”
“一位受到组织威胁的软件开发工程师失踪了,有委托人找上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而威胁他的组织成员,你应该也听过名字,就是那个拿错了包误被炸弹炸死的倒霉鬼龙舌兰。”
灰原哀深深吸了一口气。
“而逼迫这位工程师板仓卓开发某个重要软件的幕后之人,正是那位盯上了你的——贝尔摩得。”
灰原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甚至都忘了呼吸。
“只不过,这次倒是不会波及到你,不用担心。”
源槐峪捏着下巴,脸上全是期待的神色。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次正是我们等待已久的机会——让那位喜欢得意忘形的名侦探经历一次终生难忘的惊吓的机会……”
灰原哀看着源槐峪的神情,稍微松了一口气,同时为那位虽然身体变小头脑依旧灵活毛病依旧不改的侦探先生默哀了三秒钟。
“所以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她看着源槐峪问道。
源槐峪摸了摸鼻子:“那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