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承客套的和他打了声招呼,而后便随着周运落座。这时,周围的人纷纷说道:“厉总,我们刚刚还真有点担心你不会过来了呢!”
“是啊,这些年厉氏集团蒸蒸日上,可比咱们强太多了。”
“还是厉总有本事啊,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厉司承看了看这些在说话的老油条,并没有开口。这些人一个个企业不见得经营得有多好,但尔虞我诈的心思倒是一个比一个多,嘴上说着恭喜,实际上呢?而此时这些人,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后,见厉司承完全没有攀谈的欲望,便也纷纷偃旗息鼓了。但也有个别露出不甚服气的样子。厉司承全当没看见。商会这个东西,只是一群人找了个合理消费的借口而已,所以如果你是小企业,进来不见得分得到一杯羹,如果你是大企业,进来说不定还要分出去一杯羹,这也是厉司承并不喜欢过来的原因。但今天,他之所以要出席,完全是为了寻找几个值得合作的企业。因为对于一些还比较有实力的小企业,为了能够结交更多不同层次的企业领导人,商会就是不二的选择。很快商会会长便开始发言了,一通致辞下来,说得慷慨激昂,倒是挺鼓舞人心的。厉司承朝王衡招了下手,王衡俯身。“去最后那一桌,留一个你的名片。”
王衡环顾了一下会场后,应了声好,随即走了过去,将名片递给那几人后,回到厉司承这边,“厉总,已经给他们了。”
厉司承轻嗯了一声,这时上台发言的人已经换到了副会长,这个人厉司承认识,在前期也和厉氏合作过几次,不过不怎么样,所以很快就被厉氏踢出局了。厉司承收回目光,继续在会场中搜寻目标,但此时台上的人似乎是不想放过他,直接将手比到了厉司承的身上,激动的说:“现在有请我们海城最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优秀的青年企业家厉司承上来和我们大家说几句。”
话音落,掌声雷动。厉司承和王衡同时皱了皱眉。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厉司承起身走到了台上。那人将话筒递给厉司承,眼神笑得非常的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厉总,好久不见啊!”
厉司承笑笑,接过他手里的话筒,“谢谢。”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下一秒他就收敛了起来,并非常大气的下了台。厉司承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感谢大家的盛情,海城是大家的,为海城添砖加瓦也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该做的事情,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海城的功臣,而我呢,只不过稍稍幸运了一些,还担不起代表性人物这个称谓。”
“厉总,您不用这么谦虚,您的实力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台下,有人大声的说道。厉司承看了眼那个人,笑道:“谢谢,我只是实事论事。希望未来,有机会和各位合作。”
此时,刚刚下去的副会长突然站了起来,“厉总,听说您最近都待在海外啊?是不是要开始拓展海外业务了?那到时候还请带带我们呀!”
闻言台下的众人也笑了,“厉总,您这商业版图越来越大,还是要给我们这些小虾米留条活路才是啊!”
“厉总果然是雄心壮志啊!”
“我们这些人真的非常佩服啊,都得像厉总好好学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此起彼伏。厉司承看了眼那挑起话题的副会长,有些无语他的这种小把戏,随后朝一旁的周运看了过去。周运愣了下,忙上前,“厉总?怎么了?”
“我说完了,你继续吧!”
厉司承将手里的话筒递给周运。周运瞬间明白了厉司承的意思,忙道:“各位,安静安静,让我们再次将掌声给到厉总。”
厉司承礼貌的行了一个礼后,走下了台。路过那个副会长时,落下一个冷冷的眼神。副会长心头跳了下,但面上依旧保持笑容,怎么?难道还不准他说实话了吗?厉司承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打算径直离开会场。因为刚刚他之所以上台也是为了站得更高,将台下的人看得更清楚。除开一开始的那一桌外,基本上其他的公司都入不了他的眼。刚刚接到王衡名片的几个人,见状立刻跟了出来。不过,都被王衡拦了住。“抱歉各位,厉总还有其他的工作,你们的资料信息我会一一发给前台,明日,你们可以来厉氏,详谈。”
闻声,那几人连连点头,又返回了会场。此时,厉司承已经来到了地下车库,刚拉开车门,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厉总,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见了你?你这也是来参加商会活动的吗?”
傅晏的声音在停车场里响了起来。厉司承转头看了过去,瞥了眼他手里正巧这一秒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看来,刚刚那个副会长并不是无故刷那些不痛不痒的小伎俩,这是在帮傅晏拖延时间。“的确很巧,活动才刚刚开始,傅总您现在上去的话,还能赶上接下来的节目。”
“呵呵……”傅晏干笑了声。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厉司承这话里的意思,索性,直截了当的开口,“我不是为了商会活动来的,我是为了你来的。”
“哦?”
厉司承见傅晏不再拐弯抹角,顺势将车门带上,等着傅晏后面的话。傅晏走上前,在距离厉司承两步的位置停下,“我们家鸢儿,最近还好吗?”
“她很好,牢您关心了。”
“哎……我知道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她一直在怨我,也怪我,当时没有及时阻止我大哥,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大嫂去死的打击,做了过分的事情,还和鸢儿说了狠话,不过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这两个月,他也渐渐冷静了很多,所以……不知道厉总能不能帮我劝劝鸢儿,让她回来看看她父亲?毕竟我们是一家人,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怎么能够说割舍就割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