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家的动静当然没瞒过周边的,邻居。 看到有工人过来,一些好奇的第一时间过来打听消息。 因为和白玖不算太熟,所以她们在没主人邀请的情况下也没敢进院子。 这不,看到白玖出来,她们就开始问起来。 “你家这是干什么啊?”
一个个都很是好奇。 对修厕所一事,白玖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于是开口道:“哦,我家住最里边,离厕所太远了,我想着家后边空地多,就让师傅过来帮忙修个厕所。”
一听她要修厕所,大家可都眼红了。 “这可不少钱呢,你家可真有钱。”
一个昨天看见白玖拉了一车东西回来的妇人道。 语气那叫一个酸。 “就是,你男人能同意不?”
“要我说,再远也不过几步路,还能拉身上不成,修个厕所不划算,有那个钱,还不如多买点肉吃,还能给孩子和男人好好补一补。”
··· 听着她们的话,白玖无语起来。 她家干嘛为啥要全考虑男人和孩子,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了? 哼。 “我男人他答应的。”
白玖还是陪着笑脸。 大家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有些不要脸的人开口了。 “那个,以后我们能来借你家的厕所吗?”
一个婆子问道。 “我家就住你家对门,我们这里确实挺远的,万一有个什么不方便的,到时候借用一下可好?”
婆子看上去挺和气的。 白玖也没多想。 借个厕所嘛,又不是马桶,还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可以,只要我方便。”
她没说随时,而是说方便的时候。 “那真是太谢谢大侄女了。”
那婆子倒是会来事,直接叫大侄女了。 不过。 周围的人见白玖应下后,一个个满脸看好戏。 她们那么明显的脸,白玖要是没看着那才叫瞎,不过,她会怕吗? 呵。 看完热闹后大家也就离去。 许婶过了好一会才过来。 “你这孩子,我听说你让人借厕所?”
许婶一来就跟白玖确定这事。 白玖点了点头,“是啊,这有什么,都是邻居嘛。”
她不怎么把这事放心上。 许婶叹了口气。 用手指了指前边不远的一家,不过从白玖家看去只能看到屋角,“那家你知道不?”
“就因为借厕所,他们一家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
许婶知道她刚来,不知事,所以想给她补补。 “为啥?”白玖不明问道。 “昨天那林婆子还记得不?”
许婶看了看外边见没人,轻声问道。 白玖又没健忘症,当然记得。 “记得。”
“就她,她家离那户人家近,那户人家住的两口子跟你们一样,是两个年轻的娃。”
年轻是好,但他们就吃亏在这年轻上,面皮太薄。 “怎么说?”
白玖也是女人,也爱听八卦,但她不爱说八卦。 “那两口子男的姓申,叫申忠国,今年才二十岁,别看他年轻,可这小伙子出息的很,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研究员了,要不然也不会住进咱们这里。”
许婶说着说着就开始八卦起别人家男同志来。 不过很快她也扯回话题。 “他去年才结婚的,他媳妇是他老师的女儿,听说才二十岁,但人家本事,是城里一所小学的老师呢。”
申忠国和他媳妇是自己老师介绍的,可能是舒工程师很看中申忠国吧,于是把自己独女嫁给了他,而申忠国家也只有他一个儿子。 家里是外地的,但条件还不错。 两家结亲也很是好,双方父母都是赞同的。 正因为如此,两口子的小日子那叫一个幸福。 申忠国又凭自己的本事升到了研究员,在这里分到一处小院。 虽说小,但两口子自己住还是够用的。 小院也就三间屋子,外带自己配了个厨房。 二人都是独生子女,家里条件又好,当然不会亏待自己。 这不,住久了后,二人就发现家里没厕所不方便,于是找后勤的师傅过来修了个。 刚开始还好。 也有邻居上门借用。 但时间久了,大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不是。 可就有那么一个人,半点不好意思不觉得不说,要是不借给她家用,就在门外指着申忠国的媳妇骂。 说她小气。 说她资本派,享受主义者等等。 两口子哪受过这样的气啊,于是被迫接受借给她,这个她不是别人,正是林婆子。 林婆子自己借不说,还把那里当成了自家的用。 让自己家人全都去。 有时候还让自己孙子就在人家院里待着,一天都不带出来的。 两口子想吃点什么都要准备给孩子的份。 久了后,两人就受不了了,直接锁了门回娘家去了。 可林婆子不乐意了。 有一天早上,她孙子拉身上了,因为隔壁锁着门。 林婆子也是个杀千刀的,直接把孙子拉的屎啊尿的全都给铲进隔壁院子。 等两口子缓过气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家里成了粪坑。 他们找了领导,可林婆子要死要活的,领导拿她都没办法。 跟她同样的人可不少。 虽做不出她这么恶毒的事来,但是背后没少说两口子的坏话。 白玖听完,总算明白先前她应下后那些人脸上的寓意了。 不过,她可不是那两口子。 林婆子敢来闹,她闹的比她还凶。 她可不是城里人,下不来面皮。 “谢谢婶子,我以后会注意的。”
话都说出去了,一次两次她当然没意见,可久了,她自有治她们的办法。 “那就好,我跟你讲啊。”
见她这样,许婶松了口气。 “借厕所就算了,可千万别让人借你家洗澡的地方。”
许婶的声音很轻,对着白玖耳边。 “怎么了?”
白玖知道,又有八卦。 “还不是那个林婆子,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许婶说起这事,就觉得恶心。 “你可不知道,那一家子有多恶心。”
许婶脸上那叫一个气愤。 她虽跟申忠国两口子关系不亲近,但她为人正,见不得那些肮脏事。 “许婶你到是说啊。”
白玖急了。 “跟你讲啊,有一天晚上,林婆子的儿子去隔壁洗澡,大冬天的,确实在屋子里洗澡要舒服,但也要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这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