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在首都,若在首都一定要论资排辈,绝对是排在赵家前面的。
她素来与人为善,但并不代表是个人都能上来欺负她的女儿。
她的好脾气也好情绪都是为了给家里人温暖,而不是为了让外人来欺负的。
现如今这个女孩子当着他的面欺负她的女儿,这简直是让他难以忍受。
赵影在伊恬这里,确实上不了什么台面。
她今天之所以能横行霸道完全是看在伊恬脾气好,好欺负。
赵影印象中的那个人消失不见了。
“你别忘了,我也不差,”赵影怒目圆睁瞪着伊恬。
上手就要去撕她。
江意反应过来之后未有丝毫的迟钝。
她抓住赵影的手腕,直视她,将她的愤怒尽收眼底。
“赵判觉得自己很高傲是吗?在傅奚亭跟前低身下气的跟只狗一样到我们跟前来叫嚣?怎么?我们好说话了是不是?不三不四?你怎么不说自己知三当三呢?逼着人家跟你有关系,我是订婚了,但林景舟跟你也没关系不是吗?”
“还想动手?”
江意伸手一把推开她。
“我给你机会,来。”
赵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在段位比自己高的人跟前就算了,可此时站在她跟前的是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黄毛丫头。
江意伸手搂住伊恬的肩膀缓缓的拍了拍,无疑是想护着她。
“你以为我不敢?”
赵影说着,上前想去撕江意。
只是,手尚未碰到江意,迎面而来的男人穿着铮亮的皮鞋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霎时、她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抬眸看见站在跟前的男人时,赵影的所有话语都止住了。
曾有人言,傅奚亭打女人。
曾几何时,商场有大胆之人,想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傅奚亭,对方用尽手段给他下药,傅奚亭识破这一切后,请来了当事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跪在他脚下咳嗽认错。
而后,傅奚亭命人将她扒光了丢在首都最繁华的街道上。
从此以后,首都再无任何人敢招惹他。
有人说这是传言,但是不是————大家心中都自有定数。
而今,赵影望向傅奚亭。
男人一手夹着烟,一手插兜,脸色阴沉的如同阎王爷似的盯着她。
他身后,站着东庭集团一众副总,其中,还有几个法国客户。
法国客户见傅奚亭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惊。
纷纷接头交耳,身后一众副总虽说是第一次见此等震撼人心的场面,但在慌乱之中,也及其快速的安抚好了客户的情绪。
这日上午,东庭集团新型商场落成,正是招商引资之时,而身为企业的标杆,首都国际中心自然也成了众人参观的对象。
只是好巧不巧的。
傅奚亭这一来就看见了自己未婚妻和丈母娘被人欺负的场景。
本是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与人侃侃而谈的男人,突然之间脚尖一转,在众人惊讶的的目光中,只见他抬脚就踹飞了一个女人。
江意猛的见到傅奚亭从身旁凭空出现,吓得一愕。
可更让她愕然的是男人这飞来一脚。
霎时间,傅奚亭成了这里的王者,店员、当事人,身后一众看客全都屏息凝神。
傅奚亭淡淡的睨了眼江意。
“关青。”
“傅董。”
突然被喊的关青一愕,急忙行步上来。
“请赵判去会客室坐坐,给赵振打电话,就说我有事情找他聊聊。”
傅奚亭说完,空出来的那只手伸手牵起江意的掌心准备转身离开。
“傅先生,”赵影忍着疼痛急忙呼唤猪傅奚亭。
“赵判,”傅奚亭凉薄的嗓音缓缓轻启:“你不会以为我给你几分脸色,你就是个东西了吧?”
“若是没有赵振,就你这样的女人送到我跟前来给我舔脚丫子我都嫌弃你是个智障。”
江意动了动自己的指尖,想将自己的掌心抽出来,傅奚亭顺势松开她,却将人直接搂进了怀里。
而望着赵影的目光依旧未曾挪开:“闲的是不是?”
给谈判院的主任打电话,告诉他,以后我们东庭的案子都没他们的份儿了。”
赵影一惊。
傅奚亭于首都的极多数人而言,是金主。
东庭集团即便没有直接跟谈判院有利益往来,但没年,谈判院拿在手中的案子有一般都是东庭集团的客户,如果傅奚亭真的想从中作梗不让他们好过。
那么他们往后在国际场上便是寸步难行。
赵影听到傅奚亭这话,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刚刚坐上高位,如果真的生出了什么事端————。
她的前程也就到这里了。
“傅先生,事情并非您看到的这样。”
“是不是的轮不到你到我跟前来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身后的这群副总随随便便找个人单独拎出来都能吊打你。”
言罢,傅奚亭看了眼关青。
关青会意上前:“赵判,趁傅董现在没发脾气,我劝你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请吧!”
而吴江白也从一群副总中走出来,站在伊恬跟前,客客气气开口:“江夫人,我让人送您回去。”
一时间,现场的人四下散开。
傅奚亭牵着江意行至法国客商跟前,同他们介绍:“我爱人。”
流利的法语出来时,江意的手心瞬间爬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内心的惊讶与震惊一时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可即便如此,专业使然,她还是及其镇定的与对方握手招呼。
“傅太太好福气,傅先生很维护你。”
江意微微一笑:“诸位眼光也不错,选择东庭你们也不会后悔。”
弱者拆台,强者补台,智者搭台。
此时此刻,无论如何,江意也不会再外人面前说傅奚亭半句不好。
面对外国友人,她与傅奚亭是一个国家的整体。
众人望着江意,笑的暧昧。
而傅奚亭望着她的目光里,全是赞赏。
“劳烦赵判在这里等候片刻,赵先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果汁茶饮,赵判若需要,可自助。”
上次来,即便她有求傅奚亭,好歹有秘书办的人端茶送水。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