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稚摸摸嫂嫂的肚子:“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乖嘛?”
“乖,也就早上踢我。”
郭氏也摸摸肚子,幸福的笑:“就是怀着他,我总是饿。都吃胖了不少。”
“那还不好?有福气。”
王稚看她:“是胖了一些,更好看了。大哥真有福气。”
“是我有福,找的好婆家。太婆婆和婆婆都疼我。下面妹妹们也关心我。”
郭氏发自内心。
虽说王家糟心事也有,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命不错。
今日的魏颖也比较老实,毕竟不是自家地盘,她也不像平时。
如今王稚比她小也成婚几个月了,她在王家时候不觉得,如今见着王稚,多少有些不自在。
王稚对她也很客气,并不疏远。
与他们这一群人一道,去府上花园里赏花。
“海棠我还说开的好呢,结果前日夜里一阵风来,就吹成了这样。如今花就不多了。勉强看看吧。”
王稚遗憾道。
“看你不比看花好看么?”
郭氏笑着调侃她。
王稞接话:“就是,大嫂嫂说的很对。人比花娇,你又叫娇娘。正好啊哈哈哈哈……”
王稚无语的看他:“这又哪里好笑了啊?”
王称也跟着笑出声来了:“不得了,二哥把我也带坏了。”
这一说,王秾和王秧都哈哈笑出来。
弄的一群人都笑出声来了。
不管为什么笑的吧,反正大家笑的倒是很开心。
牡丹也有开的,不过还不多。大家主要目的还是看看王稚的生活,花有没有都行。
王稚这边招待他们自然是用最好的。
茶水点心自不必说,各色鲜果等物也是有的。
三位嫂嫂都被重点关照,一点都没被慢待。
府上三个妾室也没过来碍眼,西凉月还在丹凤院里生气呢。自然也没来。
晌午的时候,王稚将她们请去正院摆上家宴。
下面人动作麻利,孙大娘作为自己人,也亲自来请安陪着众人。
反正,等晚上郭氏回了王家,在老夫人的正院里就笑道:“依我看娇娘如今挺好的。别的不说,她那正院里,奴仆们都井井有条,进退有度。后院里头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不见慌乱,不见错处。晌午的宴席上,也是周全有般数。”
“那就好,你没见着那个孺人?”
李氏问。
“不曾见,娇娘悄悄与我说了一句,说是大王没叫她来打搅。”
李氏点头,若有所思。
“你累了吧?先回去歇着,什么事明日再说。你肚子大了,如今轻易不能受累。晚上我叫人给你送饭过去,一会叫你夫君陪你吃。别劳累了。”
老夫人摆手。
郭氏谢过她先走了。
陈氏看李氏:“放心了吗?娇娘很好。”
“怎么放心呢,有那么一个人戳着。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放心啊。”
李氏叹气。
“不放心怎么办呢?你都不放心,娇娘岂不是更不好过?要相信娇娘,她是个聪明孩子。也得相信薛家的二郎,他也不傻。”
婚事都这样了,只能是往好处想。
李氏点点头,到底没再说什么。
烈王府上,虽说不许西凉月打搅,但是毕竟谁也不能捆着她。
等王家人一走,她就来了正院。
进门第五天,她终于是进了正院的门。
王稚有点意外,但还是叫人接待了她。
“怎么这时候来了?”
“怎么?你不想见我?我可是想你了。”
西凉月阴阳怪气。
“是吗?这也不过一两日不见,你就想我了?”
王稚笑了笑:“既然来了,坐着喝点茶吧。也快吃饭了,就一起吃?”
西凉月就坐下,她估摸着薛绍冲快来了。
果然,薛绍冲今天下午是出去了,也已经回来。一回来就听见说西凉月来了。皱眉就往正院走。
过来的时候,见王稚和西凉月坐着,都不怎么说话。
彼此都心知肚明,就是西凉月在等薛绍冲呢。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薛绍冲来了,王稚起身:“回来了?”
“二皇子!”
西凉月也起身:“怎么才回来?可辛苦?”
王稚……
你至于吗?
薛绍冲嗯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对谁。坐下后就看西凉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他没有口气不好,只是这种疑问,显然叫西凉月很不舒服。
“我特地来等你啊,知道你还在生气。昨日叫胭脂来也不行。我特地来赔不是的。”
西凉月显然是知道硬来没用,也学着委婉。
“嗯,知道了,回去吧。”
薛绍冲道。
西凉月显然不想走:“那你还生气吗?不生气的话,我叫人预备了膳食,就跟我去好不好?”
王稚又端起了茶碗,没法子,不然就该笑出声了。
这可太可乐了。
薛绍冲就算是个多偏心的人,还能叫小老婆跑大老婆屋里把他弄走?
那也太不像话了吧?
何况,他也不想走啊。
“改日,你回去吧。”
薛绍冲道。
西凉月看了一眼不说话的王稚,不过脑子的话就脱口而出:“莫不是二皇子怕王妃不同意?”
王稚……
“怎么敢呢。”
王稚笑了笑起身:“不管大王和妹妹饿了没有,我是饿了。要不,吃过饭再说?”
“我那自有预备,倒不如王妃也去吃点?”
西凉月很不爽被叫妹妹,自然不肯叫一声姐姐。
她本来也比王稚大了两岁。
比二皇子还大了几个月呢。
薛绍冲皱眉:“不去。”
想了想又道:“你回去吧,我改天去。”
再纠缠显然没意思了,要是叫薛绍冲在这里发火,那就更难看。
西凉月只好退一步:“那我就回去了,二皇子不动气就好。”
临走施舍一般看了王稚一眼:“那我回去了。”
行礼是不可能的,她就是要叫王稚难堪。
王稚点了个头,随她走。
已经去嘱咐人备膳。
等她安顿好了过来,薛绍冲拉她的手:“你别生气。”
“没有,她性子就那样。我生气做什么?倒是你也耐心些。”
王稚坐下抽回手:“你不耐烦,她以为是我的错。”
薛绍冲忽然皱眉,往后一靠,长长的叹口气:“真麻烦。”
王稚笑出声:“做皇子比做大王省心多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