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灵率先起身,拉着林夏一道下楼迎接金陵公主。金艳艳目光讽刺的盯着林夏,勾唇挑刺;“王爷,您王府里的女主人就是这般接待贵客的吗?”
司空灏神色平静,看了眼白月灵;“公主冒然来此,王妃反应迟钝了些情有可原。”
白月灵并未因为金艳艳不友善的话语有失仪态,反而端庄有礼给金艳艳赔不是;“本妃不知公主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公主见谅。”
金艳艳不理会司空灏和白月灵的话语,她针对的人不是白月灵,她目光转向林夏,一副高人一等的神态盯着林夏,喝道;“你乃一个入不得正堂的妾室,见了本公主理应行礼,没有管教的女人果真无礼。”
司空灏墨玉般的双眸赫然划过一道冷光,还未等他出口,林夏理直气壮,绰绰有词毫无畏惧胆怯之色,对着金艳艳,道;“公主冒然来访,臣妾有失远迎是臣妾的不是,但臣妾并未做错什么?臣妾记得礼记上记载,皇室内有身份的妃嫔不用对外人行礼,我虽是妾室,但也是王爷亲封的彻妃。公主乃贵国使臣,又不与王爷平起平坐,妾身想不出要对你行礼的理由?”
金艳艳又羞又怒,本想给林夏甩脸色,没想到反被林夏给甩了脸色,她目光含怒的瞪着林夏;“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要给你行礼?”
林夏眼睛不瞎,也不傻,自然看的出来金艳艳生气了,不过生气了又如何?金艳艳仗势欺人,自恃高贵,但也不要拿她林夏当豆沙包打。“那道不用。”
看着金艳艳憋气的脸色,司空宇忍不住偷笑腹语;“这下热闹了,总算是人外有人,能为我出口恶气。”
金艳艳气火盛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怒怼林夏;“本公主就早听闻林氏,伶牙俐齿,刁蛮娇众,果然名不虚传!”
林夏淡定冷笑;“公主说笑了,要说任性刁蛮,臣妾哪儿比的过你啊?”
金艳艳恼羞成怒,气火难压,妙目怒瞪林夏,吆喝一声;“好呀,本公主就你好好比比,到底谁更刁蛮?”
而后她手中的长鞭便朝林夏毫不留情的挥去。好在林夏反应及时,躲过了金艳艳忽然挥来的鞭打,金艳艳在她这里受了欺辱,哪里会轻易放过林夏。她飞身上前,根本不给林夏逃走的机会,一鞭接着一鞭的朝林夏恨厉挥去。林夏功夫浅薄,就她这点身手赤手空拳的哪儿是金艳艳的对手,奈何她又无法脱身。司空灏见此情势,便要上前为林夏解围,司空宇却一把拉住他;“皇兄莫急,让皇嫂好好惩治惩治她也好。”
司空灏忧心忡忡道;“如此一来,林儿要遭殃了。”
司空宇笑道;“皇兄放心,出了事儿我会替皇嫂承担。”
林夏的功力用来对付金艳艳,维持不过十招,司空灏见林夏已经处于下风,快要无力招架,本想甩开司空宇拽着他手臂的手,司空宇却紧紧拉着他不放;“皇兄莫要担心,我会暗处助皇嫂一臂之力。”
就在司空宇准备救援林夏时,金艳艳挥向林夏的长鞭被一暗器短刀所伤,金艳艳气恼无比,怒声喝道;“谁人如此大胆?尽敢对本公主耍黑手?”
“是你欺人在先!”
随着话音,一妙龄女子和一位年轻俊男从天而降。说话的女子脆生生的嗓音,如檐下风铃撞击出撩。人的声色,盈盈日光照射在她丽人可人的面容上,透白的肌肤似冬日初雪纤尘不染,耀眼生辉。金艳艳盛气凌人的瞅着眼前清纯秀丽的女子,怒火不减;“你是何人?胆敢对本公主下黑手?冒犯本公主,该当死罪。”
林夏无比惊讶的看着这一男一女,这一男是君正,一女是君诺;“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金艳艳转首看向林夏;“你认识她?”
林夏无视金艳艳,对司空灏介绍;“这位公子是君尚的弟弟,这位姑娘是君尚的妹妹。”
君正一派气定神闲的打量着气质高贵冰冷的司空灏,对林夏道;“这位是你的夫君?”
林夏对他点首,君正对司空灏抱拳行礼,道;“我兄妹二人冒然到此,多有不便还请王爷见谅!”
司空灏双目审视眼前这位,清贵脱俗卓然俊逸的男子,表情冷淡道;“既是君尚亲信,无需多礼。”
金艳艳恶气汹汹;“大皇子能饶恕此人,本公主可饶恕不得,本公主平生最疼很暗算小人。”
君诺不甘示弱的看着高贵华丽,样貌出绝,却咄咄逼人的金艳艳,道;“你想怎样?”
金艳艳骄傲的扫了眼君诺对跟随自己而来,身后的两名侍女,说道;“你们两个,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两名侍女点首,君诺一目了然;“呵,本姑娘今儿就陪你们好好玩玩,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诺儿!”
君正本想示意君诺不要惹是生非。谁知君诺没懂他的意思,反而自信慢慢道;“二哥放心,莫要小瞧了我。”
林夏先前可是领会到了金艳艳的蛮不讲理和刁钻到极点的性子,她不想君诺参合其中,站出来道;“此事因我而起,与你无关,公主若罚,罚我一人便是。”
“怎会与她无关?是她们暗算了本公主,又不是你?你凭什么替他们承担?”
金艳艳强词夺理,不教训教训君诺,着实难咽下她堵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司空宇一脸讽刺的悠悠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皇嫂赤手空拳与您对战,就算您赢了皇嫂又如何?”
金艳艳受不得司空宇讽刺她不容自强,歪理狡辩;“本公主没有让她不选兵器吧?是她自己没有选兵器对战?兴许是她知道她打不过本公主,便用此一计博得光彩,用计才是她的专长。”
司空灏无法忍受金艳艳欺人太甚,面目冷若寒冰,道;“公主非要整的输赢?有何意义?公主多次出口不尊本王爱妃,本王看在您初次来王府便不允计较。但请公主记住,本王疼爱她,不是您口中所言的恶意趋向,而是她与您口中所言完全相反。”
金艳艳虽任性跋扈,却也懂得察言观色,见司空灏俊脸生怒,极力维护林夏,便懂得见好就收;“大皇子此言,本公主便不做计较,本公主心情不好,先行回宫。”
司空灏冷颜冷语;“本王有事儿在身,不能护送公主。”
金艳艳见司空灏将林夏护在臂弯之中,冷嘲;“是真的有事儿?还是几日不曾安抚你的小妾,心中挂念?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