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妍看了看太阳的方向,他们进去的时候,太阳是在头顶稍微偏西一点,现在的位置已经偏过去很多了,说明时间真的不早了。
不知道现在具体的时间,所以她也没有现在对表,直接让丑丑把大熊放出来,她准备骑马跑回去,尽量在天黑前赶回村子。 还好这里的山路不陡峭,骑马完全没有问题,丑丑则是直接进了空间里,它可不想一起骑马,颠来颠去的太难受了。 倾妍骑着马紧赶慢赶的,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了祈年村。 刚下山就遇到了殷克勤和殷克鸿二人,一问才知道,两人就是准备上山去找她的,见到她安全回来都齐齐松了口气。 这后山上虽说没有什么危险的大家伙,可就怕小姑娘不知道路瞎走,被困在山上也麻烦。 毕竟这山的面积也不小,找一个人还是很不好找的。 下山的时候她让丑丑拿出来两只野鸡,总不能折腾了一整天空着手回来,那也太丢脸了。 也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发现那山上的动静,毕竟震动了两次呢。 知道了他们连同娘家近当天回来的三个媳妇,下午四五点钟就回来了,并没有发现山上那两次地动。 看来那个机关的开启并没波及到这边,就是在山里面而已,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那古墓的阵法一开启,轰隆隆的声音都能传到外面的官道上去。 不过也能理解,村子到山里面的距离毕竟更远些,传不到村子这边也算正常,她进山的时候可是走了好几个小时呢。 而从官道走到那墓地所在的树林也就两三里地的距离,十分钟就到了。 就算山路不好走,这距离也远得多。 到了这一排的中间位置的时候,殷克鸿就跟他们道别回了自己家。 殷克鸿家在第二排,正好在中间位置,正好中间有条路,穿过去就是,不用再绕行。 倾妍牵着马和殷克勤回了家,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头等着的老太太。 老太太脸上挂着担心,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哎呀,珩玥姑娘你可回来了,我这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就怕你在山上迷了路,眼看着这天就黑下来了,就让克勤去你了。 克勤这也就出去了片刻,你们这么快回来,这是在路上遇到了?”倾妍点头,一边把野鸡和马缰绳递给一旁伸手接的殷克勤,一边回道:“是啊,我刚下山就遇到克勤大哥和克鸿大哥了,我在山上玩的忘了时间,让大娘担心了。”
一旁的殷克勤道:“山上确实不好看时辰,姑娘能打到猎物还能当天赶回来已经很难得了,我们上山可是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当时他看到倾妍从山上直接骑着马下来,还挺吃惊的,要知道虽然山上不陡峭,那上山路口那里那个坡还是有些陡的,所以他们把那里修了阶梯。 人走在上面还没什么,骑着马就不一样了,反正一般人可不敢在那里骑马,尤其是往下跑,很容易发生意外。 他们看着倾妍骑着马直接跑了下来,当时他和克鸿都吓了一跳,她安全落地才把心放下来。 回来的路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却是一直在嘀咕,这小姑娘的骑术真是了得,一看就不是练了一天两天的。 这还真对,虽然现在更多的是因为她和大熊之前有默契,她才敢这么无所顾忌,尤其是有了神识之后,和大熊之间更能好好沟通了。 还有就是她本来就会骑马,她家在港城是有马场的,还有澳城那边,他们家不但有马场还有赌场,她爸的好朋友就是那边有名的赌王。 她每次去那边都会去马场转一圈,教她马术的教练都是赛马退役的,教的可不是那种普通的骑术,是真的可以上场比赛的。 等他们收拾好吃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所以这顿晚饭是点着油灯吃的。 要知道,农家一般都会赶在天黑之前把晚饭吃了,毕竟灯油很贵,没什么事的话,不会点灯熬油的,都会尽量在天亮的时候把事情做完。 在饭桌上殷克勤说起了清风镇的所见所闻,“我们到了镇子口的时候,不能像往常一样直接进,还做了登记,说明自己的户籍地,还有去镇上做什么,才让我们进去的。 在那里守着的都是带着兵器的军士,听镇子上的人说,之前更多,把整个镇子都围起来了,还是昨天离开了一批,只剩下镇子两边守着的了……” 倾妍听的津津有味的,虽然之前丑丑用神识看过那边,它的描述跟亲眼所见还是有区别的。 加上它都是直接把整个镇子笼罩在内,看的是大致的情况,不像殷克勤他们是去办事儿的,差不多把镇子都跑了一遍,知道的更加具体。 “那镇上的铺子几乎都被那土匪洗劫了,棺材铺里除了棺材没被抬走,老板家里面的钱财都给劫走了。 那个会看日子的先生还好,我们找到过去的时候他就在家休息,倒是没有受伤损失也不是很多,就是受了些惊吓。 所以我们就顺便把日子给看好了,就在七天后,本来后天也可以的,只是棺材铺里的棺材现货不够,要现打,还要等几天才行。”
人家棺材铺子里面的成品棺材最多留个三四口就不错了,他们这一下子要买十口棺材,想也知道人家肯定存货不够。 虽然他们也要路过县城,剩下的六口到县城买也不是不行,问题是谁能保证县城的存货就够呢,最好还是在这边定好了,直接拉着棺材去是最保险的。 若是再有什么缺的东西,再在县城补,毕竟县城的消费比镇子上的高一些,想来东西也会贵一点。 都是庄户人家,手里可没有太多银钱,还是能省则省吧。 倾妍听到他们算的日子是七天以后,也就是十月二十九,终于知道了现在具体的月份和日期,今天是十月二十二,当然,说的是农历。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入冬,至少到了十一月份儿才是冬月,不过也快了,也就十来天而已,怨不得天越来越冷。 本来还想着跟他们一起离开,不过还有这么长时间,她觉得自己可能等不了了,等那么长时间的话,再上路恐怕都要下雪了。 再一个也怕再有别的变故发生,毕竟从县城听到的那个西夏和吐蕃联合的事情,她还记得呢。 她顺势也把这事儿跟殷克勤娘俩说了一下,让他们也有个防备,别到时候真撞上了。 或者是他们听了这个消息,要有什么新的打算,也可以趁早离开这里。 对倾妍来说,这地方不能说不好,毕竟是他们生活了几千年的地方,肯定是适合居住的。 可现在他们的隐匿阵法和幻阵没了,这边离着边境这么近,又经常兵荒马乱的,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安逸。 就希望这村子能够两千多年留存下来,没有被战争波及到,除了阵法的原因,也有别的倚仗吧。 比如说他们村子里面的男子都有习武这一点。 没错,倾妍早就看出来了,他们村里面的男人,身上都有些功夫在,再加上身材普遍高壮,在那一站很是唬人。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伸手如何了,在兵祸中有没有自保能力。 应该是跟他们的血统有关,他们的祖先都是些皇族禁卫军,祖辈相传的功夫应该还是有的,这也是为何他们虽然平常种地,却都会上山打个猎什么的。 倾妍有些怀疑,那山上之所以没有大型野兽,很可能是被他们祖祖辈辈的下来给打没了,或者是给吓跑了。 毕竟那种大型野物的地盘意识更强,若是老有人时不时的来扫荡一遍,谁也不会傻的留在这里。 殷克勤母子俩听了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很稀松平常的道:“今年提前了啊,看来今年那两国的日子又不好过了,没事儿,到时候路上注意着点,若是遇到兵士们路过,就先避一避,不与那些军士们走在一起就行。”
倾妍见此也就不再多说了,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她看着是大事,在人家眼里稀松平常。 她和丑丑想做的事情今天已经做完了,明天在这儿再待一天,看看能不能把阴煞之气吸收完。 毕竟殷锦的尸体还有给他葬回去,反正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没必要把人家尸体都带走,还是让人家入土为安吧。 而且他们还想研究研究那七口箱子里边的东西,在人家家里头也不方便,总不能时不时的来个消失不见吧。 她也不敢随便拿到外面来看,万一有个什么,到时候伤到人就不好了。 晚上回到屋里,倾妍就再次跟丑丑进了空间。 丑丑想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看看,箱子都是两尺见方的,除了上面的花纹不同大小都一样。 他们挑了一个上面是圆形兽纹的,上面挂着铜锁,看着不是多结实,不要说丑丑,倾妍都能轻松的拽开。 结果锁头是拽下来了,盖子却打不开,试了半天也纹丝不动。 看来那锁就是一个摆设,重点还是箱子上面的阵法。 丑丑试了试别的箱子,一样的也没有打开,就坐在一旁和倾妍讨论了起来。 “这箱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用阵法给封住了,若是他们的后代出现能够复国的人物,得到这些岂不是也打不开?那里面的东西再好,再厉害也用不了啊?”
倾妍一脸想不通的吐槽。 丑丑也赞同的点头,点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头对倾妍道:“你说会不会这阵法只针对外人?他自己家的血脉传人是没有这些阻碍的。”
倾妍眼一亮,“对啊!电视剧上不就这么演的吗?只要有自家血脉,什么秘境洞府的直接就能进去,滴一滴血就认主了。 而外人的话就不一定了,不但不会接纳你,还有可能直接给你抹杀了。 很显然,咱们现在就是那个外人,说不定有殷锦血脉的就能轻松打开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殷锦的后代子孙都已经被他自己弄死了,咱们现在去哪儿找他的血脉?”
丑丑挑眉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空间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嘛。”
倾妍:“你是说殷锦?可他已经死了啊,尸体也行?”
丑丑一笑道:“这就要说我有先见之明了,殷克敬的灵魂还在那身体里面,我并没有把他抽离出来,所以他现在算是沉睡着,还是“活的”。 我本来是准备吸收完他们身上的阴煞之气,再把那灵魂抽离出来,让他去投胎转世的,是真正的那种投胎,不是之前那种利用秘法的投胎。 他这个一遇到本体就能恢复记忆,就像重生一样,还能回到自己之前的身体,是不正常的。 真正的投胎转世之后,前世记忆全无,身上的罪孽也能在地府赎清,是真正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他身上还有阴煞之气,我还没有吸收完,不过也快了,最多也就这两天的事。”
所以等殷锦被丑丑弄过来的时候,丑丑一挥爪子,殷锦就醒了。 睁开眼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忌惮的看了丑丑一眼。 见到丑丑身形变小了,变成了一个普通猿猴的模样,眼底的忌惮倒是少了不少。 之前和他对战的时候,丑丑是朱厌的形态,看着更有威慑力,现在这个样子不吓人不说,还有点憨憨的。 接着他又看到了倾妍,眼珠子就又开始转了起来。 丑丑冷哼了一声,带着威压直朝他而去! 殷锦身体一僵,脸色立马就变了,垂下眼帘不敢再造次。 这毕竟是丑丑的本命空间,可以说它掌握着里面所有生物的生死,想要灭杀殷锦,只是一念之间而已。 就像现在,它只是稍微释放了一些威压,对方就有些受不住了,身体都有些打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