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的一场宴席,竟然暗藏杀机!
一个其貌不扬的婢女,意图谋害太子妃! 与此同时,十几条身影从屋檐一跃而下,迅如闪电,立即冲了进来。 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东宫暗卫,十几人围成圈,将赵昔微团团护住,寒刀出鞘,利箭上弦,齐齐对准了外面的宾客。 整个宴厅顿时杀机四起! 千娇百媚的女眷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立时吓得花容失色,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们眼睛瞪得大大的,惶恐至极地盯着这一群侍卫。 一道殷红的鲜血,像是一条裂缝,将那紫檀木的屏风一分为二。 当时响动一起,袁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从屋檐翻身而落,长剑一掷,那婢女的手指就被斩断了…… 十几柄剑锋齐齐指向那婢女。 顾玉辞冷静一喝:“留活口!”袁策却看向赵昔微:“太子妃……” 赵昔微扫了一眼众人,淡淡吩咐道:“去打冷水来。”
袁策一怔,目光落在赵昔微怀里,立即拱手:“是。”
方才托盘打翻的时候,锦绣飞扑过来,替赵昔微挡住了这一次伤害。 那是一碗滚烫的羹汤! 赵昔微卷起她的衣袖,那白皙手臂上已起了拳头大的一个水泡。 顾夫人看得胆战心惊,正伸出手想做点什么,就被赵昔微轻轻一拦,顾夫人一愣:“太子妃……” 顾玉辞忙使了个眼色,顾夫人就收回了手,面露惭愧:“今日之事,都是妾身驭下不严,妾身向太子妃请罪!”
顾玉辞倒是个波澜不惊的,她亲自端了水盆上前,把棉巾在冷水中浸湿,递了过来:“先敷一敷伤口吧!”
赵昔微接过棉巾,沉默着为锦绣处理伤口。 她没有发话,顾夫人就识趣地闭了嘴,其余众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顾雍疾步走了进来,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自家女儿。 这个女儿他最是了解不过。 那年被家里安排,试探李玄夜失败,就一直耿耿于怀。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发了狠地逼迫自己,研习兵法,苦读诗书,甚至连以前抗拒的东西,也积极主动尝试接受…… 他眸光幽暗地盯着顾玉辞看了一会儿,见她面色一直坦然如常,心下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到底是个沉稳的。 只是,既然不是她安排的,那就是另有别人了。 顾家才回京,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想了想,他转向赵昔微,面上隐有自责:“此事发生在顾府,本官难辞其咎,还请太子妃宽限半日,待本官查问清楚后,必当第一时间禀报东宫……” 赵昔微正在帮锦绣冷敷伤口,听见这话笑了一笑,瞥了顾雍一眼。 她倒不认为这是顾家蓄意所为,顾雍才回京,正是不想节外生枝的时候,即使再讨厌她,也不会这个时候出手。 只是这个老狐狸,竟然想这么敷衍了事? 那她岂不是白白被人陷害了一遭? 赵昔微起身,用棉巾擦干净手,随手甩进水盆,淡淡唤了一声:“袁策。”
袁策立即上前:“属下在!”
她在椅子里坐下,眼底寒光凛凛,声音却春风徐徐:“你看你,一出手就叫别人见血——” 袁策躬身一礼:“属下不敢,只是当时情势紧急,一时来不及思考!”
作为太子近身护卫,他向来是以应对刺杀为见长。 只是削掉那婢女一根手指,已经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按照正常标准,被削掉的应该是脑袋才对。 赵昔微伸出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轻轻地敲了敲:“倘若明日传出去了,知道的呢,说你护主心切、忠心耿耿、武功高强。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是本宫恃宠生娇、小题大做、火上浇油呢!”
皱了眉头,轻叹了口气,十分紧张的样子:“太子殿下的脾气你也知道,若是叫他知道了定是会生气的,那我可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说着又看向顾雍,笑道:“顾大人你说呢?”
袁策默了一默,心说太子妃您真爱开玩笑,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了这事,您有没有好日子过我不知道,顾家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袁策都明白的道理,顾雍这种老狐狸又怎么会不明白? 话说到了这份上,若再想轻轻揭过已是不可能了。 他思忖了片刻,笑着回道:“这婢女蓄意谋害太子妃,多亏有袁侍卫出手,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否则本官万死也难辞其咎,说起来本官还得好好谢谢袁侍卫呢,怎么会是小题大做呢!”
赵昔微眯了眯眼,从善如流地道:“既然是蓄意谋害,那必定还有同党,顾大人,不如现在好好审问一下?”
十余名侍卫,箭在弦、刀在手,顾雍怎么敢说不字? 在众人惊魂不定的目光中,那名晕死过去的婢女被拉了出去。 袁策带人出去审问后,满庭静默。 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倒是顾玉辞双手抱胸,一双美目依旧风流婉转,看上去倒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淡然。 死一样的沉默中,角落里不知是谁牙关紧咬,赵昔微淡淡一瞥,就看见赵承羽满脸焦躁地望着屏风后面。 这蠢货…… 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袁策身为东宫暗卫之首,审讯手段自然是一等一的高超。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婢女就被提着丢在了地上,他收剑入鞘,拱手禀报:“禀太子妃,属下已查明真相!”
说着冷冷踢了那婢女一脚:“证据确凿,还不快从实招来!”
顾玉辞嘴角一翘,悠悠笑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赵昔微撇了撇茶盖碗,没有说话。 这顾玉辞聪明是聪明,可就是太聪明了点…… 那婢女突然清醒过来,失魂落魄地喊道:“是赵小姐!赵承羽!是她!奴婢是受她所迫,不得已为之,求太子妃饶命!!!”
赵承羽站了起来,却又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瘫软地坐了下去。 “不可能!”
徐云娇霍然起身,一脚就踢了过来:“你这贱婢,赵承羽一直跟在本夫人身边,怎么能指使你去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