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妈妈秦依禾让她坐在院子的竹椅上抱一下妹妹,她生怕妹妹会从她手里掉下去,便将裹着大衣的妹妹抱得紧紧的。妹妹却哭闹起来,她慌忙边学妈妈哄着妹妹边往上提顿几次,越提顿感觉妹妹越是往下滑,她的一双小手臂抱住了整个大衣,而妹妹却从大衣里滑落在地上哇哇大哭。她慌乱从椅子站起来打开大衣往地上的妹妹身上盖并想把她裹起来,可两只手怎么也不能够将妹妹裹回大衣里,而地上妹妹哭闹声更大,这、这……楼上传来声音:“你个死妮子,妹妹哭了不会哄她吗?我马上就下来了。”
雨冬对着地上小手小脚乱蹬妹妹手忙脚乱抓抱包裹,却总是抓住了这边溜了那边。“你在干什么……唉呀,呀……呀,我的天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耳边响起怒吓声随即一个大手横推过来,她被扫到了一边,摊在地上。依禾快速抱起孩子包裹好并边摇晃边哄。雨冬晃晃悠悠慢慢站起来,头晕晕,脚轻轻,右手掌心也被院子地上小石头划出了一些小血丝,有些疼。“妈妈,妈妈,对不起,我,我很用力抱住了,可是有点滑,雨冬不敢出大气低声和妈妈解释道。"你可以干成什么事!你这个没用得猪脑子,笨手笨脚的,真得迟早一天会被你气死,你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秦依禾一边摇哄着怀里的妹妹一边对着她不停责骂着,忽然见妹妹脸上有一点血点,可能是刚刚在地上被的小石头滑到:“哎呀,你看看,你看看,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越骂上火的秦依禾转而腾出一只大手,拽住雨冬的衣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天非要让你长长记性,妹妹都看不好,还能做什么?去,给我到小土屋里呆着,下午不许吃饭。”
依禾把她连拽带推的往小土屋方向送。“妈妈,不要,不要,妈妈,太黑了,我怕,我怕,我错了,妈妈,妈妈,我错了,妈妈、、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她低声抽泣大声乞求着。“还敢哭,还好意思哭吗?啊!你还觉得可怜了是不?给我把嘴巴闭住,你没听见我说话嘛,把嘴给我闭上”依禾呵斥道。听到她没有停止抽泣声,猛然将她拽停在灶台边爆怒吼道“我说话没用吗,叫你给我闭上嘴,听见了没有,你再哭出声给我看看”望着妈妈暴怒的眼神,她咬着嘴唇闭嘴,泪水迷蒙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妈妈,是期待妈妈谅解的眼神,期待妈妈不要生气的眼神。可妈妈的眼睛里只有怒气,斜视着她。对她的眼神,动作,说话全然视而不见,当听到她憋了许久的气抽泣出声,依禾的手从她领子松开后恶狠狠得掐扯着她耳朵:“叫你别哭,你听到没,你耳朵干什么用的?啊……说呀,干什么用的?”
妹妹吓哭了。依禾赶紧收起手,双手抱住妹妹。她再次努力憋住不让自己抽泣,虽然耳朵火辣辣的疼,头更晕,双脚不停的颤抖。妈妈怒气丝毫未减但又怕再吓到妹妹,便不再发声的把晕晕得她用力推进了小土屋,嘭、、一声关上了门。她吓得扒拉着门叫着“妈妈,妈妈,放我出去,我不敢了,我错了,妈妈。”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被推在地得她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晕晕晃晃起来后开始紧紧闭上眼睛,眼泪刷刷往下流,但还是不敢发声,她怕惊动这里的妖魔鬼怪,怕再惹妈妈更加不高兴。小土屋好黑,她根本不敢一个人走进这个小土屋,太黑了,即使白天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光亮,她觉得这里藏了许多鬼怪和怪物或许还有蛇。虽然有一次和爸爸一起点着煤油灯可以看到里面只是堆放着些杂物,如破桌子,凳子、木桶、还有些柴火等,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也不知道眼睛闭了多久,头晕的她站立不稳,迫使她睁开眼睛警惕看周边:小土屋没窗户,从四周壁缝挤了几缕风进来,些许微亮也是从这缝中折射进来那么一点点,她颤抖着,心里惊恐一直在增长“……那是什么,那边长着角,黑洞下面会是什么?会是什么,它们会跑出来吗?它们会咬我吗?咬我我会疼吗?它们会说话吗?”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她脚背窜过去伴随吱吱吱吱的声音。她吓得发出惊叫并双脚乱跺。安静了一会,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惊惶得四处张望,防备着。生怕一眨眼就会跑出许多鬼怪或者是蛇或者老鼠咬她,吃掉她。安静小土屋里那边黑洞洞的地方时不时会有稀稀落落的声音也有吱、、吱的声音。“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爸爸,爸爸你会回来吗?”
她咬紧小嘴巴,紧紧贴靠着门,眼睛瞪得大大的,特别是那边会发出声音的地方。时间久了她战战兢兢得慢慢伸出手在周边一点点,一点点,畏畏缩缩的摸索着,想找个更高点的地方,可以坐一下。在她旁边她摸到了象是楼梯,这时才想起这土屋有二楼,二楼她从没上去过,门一直锁着的。她的手摸按着楼阶梯想确认一下是否能安全坐一下,忽然感觉有条细细得滑滑得东西在她手背上扫过,是错觉吗?她紧紧得,紧紧得屏着气,脑子一片空白,时间象是在这一刻停止了,手背上的感觉忽而变成了带指甲的爪子,有毛感,还有湿湿的,小细条软软得滑过。啊……啊……她惊恐大叫,飞快扬起手,只听到“咚”物体跌落在楼梯上声音后“吱吱吱”连续叫声。她又拼命跺着脚叫着啊、、啊……瞬间土屋又安静了。她发疯似的叫着拼命拉门“妈妈,你让我出去吧,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妈妈,妈妈,妈妈,妈妈求求你了,妈妈”。这时听到门上边门闩拔开开锁的声音。门打开了,她哭着冲跑出去,想尽快朝着最亮得地方跑去。却被人拉住了她的小胳膊。她抬头,是爸爸,她想扑到爸爸怀里大哭一场。乔知放开她的小胳膊低头说道“又惹你妈不高兴了吧。”
她很希望爸爸能蹲下来抱抱她,乔知转身往外走说道:“别哭了,你要乖,听话点,就有人疼你,你下午上地里把明天的猪食草再割点回来,今天多抓了一只小猪,要加些猪食。”
说完乔知径直向院子方向走去,她紧紧的跟着爸爸远离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