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安顺赌坊。 整个赌坊内,骰子声,怒骂声,惊呼惊喜声此起彼伏,混着汗味脚臭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门帘被掀起,走进来两人。 一个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面容悲苦的老者。 两人皆身穿灰色长衫,打扮得体干净。 “有方,想要玩几把吗?”
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笑道,他面容平平无奇,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在人群中,这样的样貌被人看一眼转身就会被忘记,根源却不是面貌的普通,而是术在发挥功效,使人记不住他的相貌。 此人正是袁天罡。 他浑身皆是儒雅的气质,始终给人一种和煦的感觉。 另一人则宗师之境的天罡,苟有方。 袁天罡顺着感应,一路追寻痕迹来到长安城,进入这安顺赌坊。 “启禀主上......”苟有方恭声。 他还未说完,就被袁天罡打断:“说了多少次了,此行要唤我一声老爷。”
“启禀老爷...”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查看祂的痕迹吧。”
袁天罡不断在赌坊内打转,而赌坊内的人群却好像并未注意到他们一般。 “祂在此地有所停留。”
袁天罡手中掐指不断,带着笑意的脸庞渐渐变冷:“可在一年前,祂的痕迹被人抹除了...呵,居然也是个术士!”
苟有方皱纹满布的老脸皆是诧异:“长安城内有这等人物?”
虽然他不知道主上要找寻的到底是何人,但凭借主上的能力,都只能追寻到过去的痕迹,那么能直接抹除痕迹之人,必然也是个绝顶强者。 “这里可是大唐长安,卧虎藏龙之辈又怎么会少呢?”
袁天罡笑道:“就拿魏征来说,他当年门生无数,能人志士何其之多? 如今恐怕都成长起来了。 就是不知,魏征的衣钵交予了何人,连我都探查不到。”
“那主...老爷该如何找寻到祂?”
苟有方问询道。 袁天罡早已不知年岁,只是个中年人模样,岁月在他脸上只是留下了浅浅的皱纹,他笑容和煦,道: “等一个人给我带回来消息。 而且就算不是个好消息也不妨,待我杀得血海滔天,祂自然会出来!”
“那...老爷为何不杀掉那些掳掠来的孩童?”
苟有方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袁天罡眸光闪烁,笑着开口:“毕竟他们未来会是我的子民,你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那些妇孺也会是你的子民,还不是都被取了紫河车身亡......苟有方心中叹息。 他一直听命行事,但之前并未有过残害黎民的事发生,如今这一年来,主上时常命令天罡地煞的成员开展各种惨无人道的事情,他有万般疑惑,但一直不曾开口。 “走吧,有方。”
袁天罡面容和煦,“去见见几位老朋友。”
田由甲申这幅躯壳受了重伤,导致他在田由甲申体内的灵跟着受创,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温永真正的实力。 若不是温永愚忠,一心想要保护李治,以致于不能全身心修炼,凭借温永的天赋完全能够突破大宗师,到达真正的武道一品境界。 灵在宫中静养,袁天罡也不急着灵与肉相合,他虽然时日无多,但却自信自己能够找寻到突厥奇物,他已经为自己掐指算过了。 门帘被掀起,他和苟有方两人走出安顺赌坊。 ...... 赵无疆先是去了尚书省,大小官吏皆夹道相迎,口中不断恭维。 他直接言明尚书省一切照旧,只需要定期汇报即可。 同时也是在告诉六部尚书,平时我不会夺你们权。 随后赵无疆便回到了秘书省,在秘书省下的护国坊,与李淳风之后李小左修习奇门。 落日西斜间,他踏出秘书省时,已然学会了另一门伤门,赵无疆奇门上的天赋,连李小左难得一见的师傅都出现,不断观察修习中的赵无疆。 李小左是李淳风之后,从小耳濡目染术之一途,但在她年纪很小的时候,李淳风就去世了,后面的术之一途,都是由这个师傅在教导她。 李小左的师傅平日里几乎不在众人跟前露面,今日却出来观察赵无疆许久,让不少人都惊呼。 但赵无疆心中隐隐感觉到,今日李小左师傅露面,不像是被自己的天赋惊动,而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让难得一见的他今日露了面。 赵无疆如今的修为将近宗师,加上已经学会了八门中的两门,两门全开的情况下,可以将修为加持到真正的宗师之境。 他从国子监接回小淼淼,赶在夜幕完全拉下之前,策马回到府邸。 一进屋,饭菜的香气就飘来,王烟凝和王曦已经准备好了晚膳。 干饭人干饭魂,赵无疆和小淼淼俩师徒吃饭时都很专心,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王烟凝和王曦两姐妹不断闲谈。 赵无疆想不明白,俩姐妹说了一天的话,怎么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 晚饭结束后。 小淼淼主动和王曦两人刷碗。 王烟凝则是蹙起眉头,抓住赵无疆衣衫,她鼻尖耸动,不断轻嗅。 “你身上有其余女子的脂粉味。”
王烟凝信誓旦旦。 赵无疆心中惊呼,随后摊手:“你又不是不知晓。”
他说的是武媚娘,而王烟凝知道自己和武媚娘有着不简单的关系。 王烟凝摇头:“其余女子!”
卧槽,这你都能闻出来......赵无疆自己亦是抓起衣衫轻嗅,他明白过来王烟凝说的其余女子应该就是李小左,可他怎么闻都闻不到李小左身上的脂粉味。 “做贼心虚。”
王烟凝嗔道,她并没有不高兴,她知晓凭借赵无疆的魅力,总会有女子觊觎,她催促道: “快去洗洗!”
...... 赵无疆泡在大木桶中,完美的身躯浸入温热的水中,洗去浑身疲乏。 可他思虑不停,不断回想过往的细节,以确保自己没有纰漏的地方。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春寒冷风灌入房中。 赵无疆侧目望去,是巧笑嫣然的王烟凝。 “淼淼睡去了,曦儿还在练剑。”
王烟凝不等赵无疆发问,反手关上房门。 她一身轻纱,玲珑起伏的白腻酮体若隐若现,莲步款款走向赵无疆,轻哼道: “怕你洗不干净,我来帮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