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名无疆!”
赵无疆神色淡然。语气平淡却蕴含一抹霸气。 “哦,赵无疆啊,嗯?赵赵...赵...无疆?”
商铺女老板说话都哆嗦了,她眼眸中都是难以置信,“公子莫要调戏奴家!”
她呼吸急促,想到眼前公子哥那俊美无害的模样,想到他刚才出口成诗,这和她从好姐妹那儿听到的都一一对上了。 商铺女老板激动地面色潮红一片,抓住赵无疆的臂膀就不放开,生怕他跑了。 “你真的是赵无疆赵大人?”
她眸中春水泛滥,不断贴近赵无疆。 “大姐,矜持矜持......” 赵无疆有些后悔说出真名。 但一想到等下购府宅,签署地契条例等等都需要真名,也只能叹息无可奈何。 “啊啊啊——真是您啊赵大人!”
商铺女老板更为卖力的搔首弄姿,试图勾引赵无疆,她变得更为热情,在介绍府宅的时候更为细致。 很快,赵无疆就相中了城西南的一座三进宅院。 这座宅院在一片极为安静的地方,听商铺女老板讲述,四周的邻居都是大小美人,是一些达官贵人畏惧家中正妻,在外安置爱妾的地方,所以同时这里的治安也是极好。 宅院中种植不少花草,府宅中家具一应俱全,也省得赵无疆操心再去重新购置。 “赵大人,这一片的宅院隔绝杂音的效果极好,府内的声音不容易传出去,府外的声音亦不容易传进来。”
商铺女老板倾慕至极地盯着赵无疆,眼中春水泛滥,期待道:“赵大人要不要试试?”
卧槽,大姐,你来真的......赵无疆连连摆手送客。 ...... 最后,赵无疆以三千两的偶像价拿下这座宅院。 他之所以看中这片的宅院,一个是因为隔音好,僻静,适合自己专心炼丹等。 同时,这片宅院能被这么多达官贵人,商贾大户选中,也因为它府宅布局极佳,出入口极多,方便藏人,逃跑。 赵无疆在送走眼神幽怨的女老板之后,又细细在宅院中转了一圈,寻找可以建造密室密道的地方。 忙活一阵,他决定先去购置点药材,在来的路上他看到路边有一间药铺。 宫中的药材暂时不便一次性搬出来,他又要炼制一些药材以备他用,所以只有先去药铺看看。 药铺名为济世堂,在长安城闻名遐迩,据传掌柜认识不少皇宫中的太医,时常请来坐诊堂中,所以许多平民甚至官吏家属慕名而来。 同时,济世堂在长安城四方都设有堂口。 赵无疆信步来到济世西堂,还未进门,浑厚的药香就扑面而来。 他顿感心旷神怡,神医属性让他对这种味道颇为喜欢。 济世堂虽名字是堂,但其实称呼为殿更为合适,它占地极广,前殿是问诊接待的地方。 赵无疆站在门口,原因无他,排队的人太多,已经排到了门口。 人群排队排了整整三排,老幼妇孺皆有,但不少人都是衣着光鲜靓丽之辈,想来济世堂看病价格并不便宜,一些平头百姓还是难以负担花费。 赵无疆注意到前方一道身影,是个体型壮硕身穿粗木麻衣,面容苦大仇深的中年男子。 他的神色上都是疲惫和焦急,满是老茧的大手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钱袋子。 队伍行进的速度极慢,无论是抓药还是问诊,都需要排队,而坐堂的医者大都神色不耐,许是仗着济世堂有宫中太医为底子。 赵无疆皱起了眉头。 粗木麻衣的中年男子肉眼可见的焦急起来,他的前方还有一个人在问询医师,但他已经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了,家中老父亲还等着他回去照顾呢。 原本他可以去其他药铺抓药,但是药效都没有济世堂的好,所以虽然要排很久的队,但是他仍旧可以接受。 不一会儿,前方的人终于结束,粗布麻衣的中年人长舒口气,就要坐下问询。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女人,她满脸焦急,牵着一个苦着脸的少年。 中年女人径直掠过排队的人群,抢在粗布麻衣汉子前坐下。 “大夫,我家玉儿受伤了!”
她高声喊道,神色焦急万分。 她口中的玉儿是个身穿锦衣华服少爷模样的少年,一脸纨绔不耐烦的样子。 原本神色倨傲的医师刚想呵斥来人不排队,但见到中年妇女和纨绔少爷,一瞬就认出了她们的身份,贾家的贾夫人和贾少爷。 贾家在长安城权势不俗的富商之家,据说家中还有人在朝为官。 医师一下变了脸色,态度恭敬,就开始帮贾少爷看病。 已经排队等候多时的人群中,一人看不下去,站出来指责。 “你这人,没看到大家都在好好排队吗?你居然插队,可知耻?”
闻言,贾少爷满脸戾气,上去就是凶狠一脚,揣在说话的人身上。 坐堂的药师更是一脸谄媚,指着被打那人说道:“滚!以后本药师不会再给你看病了,整个济世堂你也别想进来!”
说完,对着贾少爷和贾夫人露出讨好的神色。 赵无疆眉头皱得更深,刚才妇女牵着少年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分明感受到少年并没有什么大碍,很有可能只是皮外伤之类的很快就能痊愈的小伤,而且,踹人的样子生龙活虎,哪里像是有病有伤在身? 果不其然,医师发现少年手指划破了点皮,但他仍旧夸大讨好说道:“幸好贾少爷吉人天相,伤口很快就会痊愈。”
身后众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站出几人开始口诛。 “一个黄口小儿,不过是划破了点皮,若是晚点来,兴许自己就好了。”
“是呀,以为是什么大病,居然耽误我们大家这么多时间?公然插队,济世堂如今就这么个规矩吗?”
“我看那医师一脸谄媚,哪有半分医者应有的样子?”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不断开口。 中年妇女脸色铁青。 身后粗布麻衣的汉子,见到坐在位子上挪也不挪的女子和少年,焦急万分,他对着医师语气诚恳道:“大夫,能告诉我先如何抓药吗?我着实有些急事!”
坐堂的医师在刚才众人的议论讨伐声中本就脸色不悦,如今见汉子开口,撇了撇汉子身穿的粗布麻衣,一看就是一穷苦百姓,他不由冷哼一声: “你着什么急?一点小事,等一下会死吗?”
“可,我刚才一直在排队。”
汉子说道,他不敢得罪医师,家中老父还等着药呢。 他愈发诚恳迫切,“大夫,我爹为大唐征战多年,退伍后留下暗疾,每日疼痛不堪,需要药物,您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前方的纨绔少年冷声打断:“不就是个老兵吗?为大唐征战的人何其多,一个老兵算什么东西?”
少年神色愈发优越:“本少爷是什么身份?你爹又是什么身份?让你爹多等下,是本少爷给他的荣幸!”
穷苦的汉子气得浑身颤抖,他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想要动手,但理智不断劝诫他,让他面色愈发悲苦。 贾夫人见势,直接呼喊在门外等候的家仆,四五个家仆拿着长棍就冲了进来,将汉子团团围住。 身后众人看到这架势,原本想要为汉子说话的都选择了噤声。 贾夫人面目狰狞,吼道:“升斗小民,妄想迫害我儿,不知死活,给我打!”
家仆操起长棍,凶狠地就朝穷苦汉子抽去。 银针划破空气,呼啸射出。 一道蕴含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济世西堂前殿。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