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失手,也是第一次后悔。他以为秦川很难缠,所以来偷这个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比秦川还妖孽。“我进来的时候,撞见几个宫里头的人鬼鬼祟祟从后门进来,不像偷东西的,特定是他们放的火。”
楚风如实说道,他并不知道自己停下来看那帮人的时候,正巧被阿保他们看到。“宫里的人。”
容静狐疑了,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喂,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楚风催促道。“你见过哪家抓住贼又放走的吗?贼和尚,施主我可不是大善人呀。”
容静冷哼道。“老子又没偷到你的东西!”
楚风立马反驳。容静啪一巴掌朝他的大光头盖去,“让你偷到手,我保安镖局还怎么在道上混?”
“不要碰我的脑袋!”
楚风压着怒火,一字一句警告。谁知,容静却玩起他的光头来,这儿摸摸,那儿摸摸,“哎呀,没戒疤耶,打算还俗的吧?你哪个庙里的呀?”
“你到底想怎样?”
楚风阴沉沉着一张脸,这幅模样看起来,真心像极了寺庙里的俊俏罗汉,可惜,凶了点。谁知,说话间脑袋突然一疼。“喂!你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楚风大叫起来,生平第一次心慌,这个女人实在恐怖啊。容静气定神闲坐下,非常耐心地说,“告诉你个秘密,人体内有好多穴道,都是医书上没有记载的,比如你现在疼的那个位置,一枚金针下去,保准你永远长不出头发来。”
“你!”
楚风大惊,他还要还俗,还要娶婆娘生娃娃呢,最重要的是,他这辈子没没留过头发呢!“既然医书上没有记载,就说明除了我,没有人能找到这个穴道在哪里,也就没有人能把它拿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容静很耐心地问道。“臭娘们,你到底,想,怎,样!”
楚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问道。“帮我找出烧我房子的人,我要确确实实的证据,如何?”
容静突然变得很认真。“老子是当贼的,不是当侦探的!”
楚风怒声。容静看着他,又把玩起一枚金针,“贼和尚,贼和侦探不过一念之差,本是同家。”
楚风败给她了,“多久?”
他不情愿地问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容静说罢,几个漂亮的手法,在楚风脑门上按了几下,便逼出了一枚金针。金针一出,楚风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了许久,力气也渐渐回来了,他连忙爬起来,“好,一个月为期,我查出人来,你就立马取针!”
谁知,容静回头朝他看去,突然就笑了,“你要查不出人,我永远不帮你取针,你要查出人了,咱们再好好谈条件。”
楚风愣得目瞪口呆,什么意思?而容静,转身就走。皇族的人,她不想牵扯,但是,江湖上的妖魔鬼怪,她非常乐意见一个收一个,见一双收一对!半晌,废墟中才传来一声滔天怒吼,“臭婆娘!”
此时,容静正和小默默,沁姨,坐在隔壁花雨阁屋顶上,俯瞰着化成一堆灰烬的家。一家三口,全都双手支着下巴,一脸失落地望着眼前一片黑,对楚风的骂声充耳不闻。家,没了。“娘亲,我们以后住哪里呀?”
小默默可怜兮兮地问道,幸好沁姨和三大护卫激灵,把装金针的宝盒和装金票和地契的宝盒带出来了。容静叹息了一声,淡淡道,“这可是祖宅呀,你爷爷在天之灵,会怪我的。”
小默默对祖宅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见娘亲一脸难过,便也跟着难过起来。沁姨轻轻将容静揽入怀中,安慰道,“你爹娘在天有灵会保佑咱们的,傻丫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容静有些时候会挺眷恋沁姨的怀抱,总有种母亲的感觉,六年来,累的话,她就会抱一抱沁姨,立马就又充满了力量。她笑了笑,起身来,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这两天住客栈吧,过两天,咱们搬到脚下这大院子。”
小默默连忙往下看去,呆萌呆萌的眸子一下子就亮堂起来,容家东府,烧毁的一边其实没有多少院落阁楼,大部分阁楼院子都在另一边呢,包括他们所在东府最高阁,花雨阁。容静掐着手指算时间,诗酒黄花会今夜就会结束,那帮人最慢明天就都能回来,容思贤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帮人回来还能饶得了容家二房吗?房子被烧大不了重建一座更好的,何况,还有脚下这一大片地呢。容德书,等着看好戏吧,六年前被二房夺走的一切,这一回,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这两天,东靖国的书院协会,要热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