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往外走。假和尚故意放慢脚步和我并排,很自然熟的和我闲聊:“清羽,你说你和我们合作是为了寻找你姑姑下落的,是吧?”“嗯,没错。”
“你姑姑也是考古队的吗?”
“她是地理学家,主要以勘测地形为主,有一段时间在考古队待过。”
“真巧。”
“哪里巧了?”我瞥向假和尚,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你看啊,你离家外出是为了寻找姑姑,祁良呢,这些年没少打探堂兄的下落。你说这年头玩失踪也就罢了,还成群结队的,像是约好的一样。你说这巧不巧?”我好笑,哪里有什么碰巧?只不过是剧情需要,在现实生活中被我构思设计好的。“是啊,还真是巧。”
我抬头望天,轻声呓语。忽然我看向祁良,发现他也在看我。我其实挺想剧透,你的堂兄早已经尸骨无存,你就别费力气死了这条心吧。只不过这话说出口会不会被当做仇人打出去?毕竟我又没见过祁铭,手里也没有拿着剧本。“你在想什么?”祁良见我盯着他,问。“没什么。”
我摇头,保命要紧。我们来到了一个平地,那里极有可能是地宫所在地,被做了标记,用木桩子围成了一个圈。苏宁儿手拿着探测仪在沙滩上敲敲打打,时不时的凑近听声音。我们走到一边,观看他们捣鼓。假和尚摸来一把伞,递给我,“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晒黑了。”
我秉持着长者赐不可辞的理念接过:“服务周到啊。”
“那可不,谁让你是女生有特权呢?其他人都享受不到这服务。”
冲祁良挤眼睛,调笑:“是吧?江鹅?”“死秃子,又给我乱起外号。”
祁良没好气瞪了一眼假和尚。假和尚典型的取名废物,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因为他总嘲笑祁良太天真、单纯,和动物界的沙鹅有一拼,类似鸵鸟一样遇见敌袭会把头埋进沙子出名,久而久之各种奇怪的外号就诞生了,他乐此不疲的叫,祁良也只得承受,尽管这绰号难听得要命。假和尚无聊的看着苏宁儿的动作,他无法理解:“这孙子干什么呀?他这样能听出什么来?”祁良:“那是扩音机,他在对洞里的声音做频率分析,可以测算空腔深度。”
假和尚阴阳怪气的说:“哎哟,长见识了。”
我瞅了假和尚一眼,假和尚和苏宁儿不合已经是人所共知,苏宁儿性子清冷,拥有异能,耳力嗅觉敏锐,记忆力超群,被人称“绝世神探”,他还有一手绝活“口伎”,可以模仿听过的声音,惟妙惟肖,作为神探,年纪轻轻走南闯北,满身的傲骨,但凡能让他看上一眼的,无非有两种人,要么能力超群、见识不凡,要么身居高位能折服众人,否则他看一眼都嫌费事,而假和尚一样没占,何况假和尚还是一个嘴贱的,因此苏宁儿看不起胖子,俩人见面就没少给对方难堪。想到这,我忍不住说:“青年才俊会的就是多。秃子你不要气馁,苏宁儿懂得不少,总有你学习的地方。”
或许听祁良喊多了,久而久之,我也习惯叫起了秃子。假和尚是祁良的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但俩人的性格、家庭天差地别,祁良出生五代家族祁家,假和尚则出生市井小民,年轻时死了爹妈,为了生计去寺庙当了和尚,但他性格乖张好动,喝酒吃肉戒律不守,几次过后被方丈赶出院门,随后他开启了摸金之路,成了名副其实的盗墓贼。至于他的称号得益于假和尚的外形,当和尚的时候剃度成为秃子,后来还俗,头发却再也长不出来,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秃子。假和尚从兜里抓出把瓜子,吐了口瓜子皮:“那是你是没见过赵兄的本事。”
呵,赵小哥?我哪里可能不知道,他是小说中除去柒哥外一等一的高手,不止武术高强,机关术也是他的强项,在墓中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很快,苏宁儿那边就勘测出了结果,祁二爷吩咐人将最适合的入口用染料标记,准备三天后的行动。苏宁儿放下装备,目不斜视的走过来,假和尚是个闲不住的,有意无意的冲他吐一口瓜子壳。苏宁儿捯饬了一下,冲他翻了个白眼:“幼稚。”
见他忙得一脸薄汗,我从车里翻出一瓶水递给他。他见我主动示好,又是一个女的,倒也没有客气的接过去。喝了一口,他目视着远处忙活的人,似乎有些无聊,主动和我搭话:“你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吧?”“昂,第一次。”
“后天就要下地宫了,你怕不怕?”我暗笑,我怎么可能会怕?这不过是一场梦,任它前方是丧尸围城贞子拦路我也不怕。不过这想法有点惊世骇俗,我不想让人瞧出异样,于是挑了个中规中矩的说法:“有点,不过想想你们就不怕了,你们都是高人,技术专业经验丰富,而我也不弱,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他对我的话生起一丝兴趣:“我看过你的身手,你的武功很不错,现在干考古这一行的女的已经很少了。你这身功夫是和谁学的?”“我爷爷。”
苏宁儿点点头,“挺厉害的,学武这么辛苦还能坚持到最后。像我就不行,我之前想去习武来着,但是过程太辛苦,到最后实在坚持不住就放弃了。”
他说的我心里门儿清,因为苏宁儿的人物设定就是一个侦探家,拥有非比寻常的能力,但武力值一般,勉强能自保,他这个人很有天份,但自傲得很,要不是祁家开价高请了他,我也不会和他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