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到底是什么?”
红歌沉声问道。
“来不及解释了,快!离开这!”危潮脸色大变,朝着众人大喊出声,招呼大家离开。寰宇宗众人反应也快,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红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迟疑,立马也跟上了众人的步伐,尽全力远离那些黑气的范围。
危潮边跑边掏出一张法符,下一刻那符化为一道流光飞了出去,消失在天际,似是某种消号一般,接着又大声朝着狂奔的众人交待道,“千万不要沾到那些黑色的邪气,否则有可能会迷失心智陷入疯狂。”迷失心智? 红歌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的道,“暗潮就是冥渊邪气!”
“没错。”
危潮也没有继续隐瞒的意思,直接点头大声道,“如今南侧的封印被破,很快暗潮就会遍布整个森林,我们必须分头行动,通知所有人离开溪春林。”
“来不及了……”红歌却突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前方的天空。 “什么?!”
危潮一愣,下意识顺着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他们正前方的天空也是一片浓黑,同样黑压压的一片正朝着四处蔓延。
正奔逃的众人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北边的封印也……这怎么可能!”“南北的封印都已经破开了,那剩下的两处封印只怕也会……” “用不了多久整个溪春林都会充斥着邪气。”
“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寰宇宗更是近乎绝望的看着前方那一幕,就连之前还算是镇定的危潮都愣住了,似是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御剑!”
红歌突然大喊出声,扬手唤出了一把的灵剑,“看看能不能飞出去!”
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唤出了法器飞身而起,飞出了密林。直到升到半空,视野瞬间开阔不少,他们也看清了现在的情况。 只见一南一北两边如同两座喷发的火山一般,正源源不断的冒出黑色的邪气,那些喷出的黑气冲入云宵后,又缓缓下落朝着整片溪春林蔓延吞噬,如同两张开的巨口正一步步的侵吞着整个溪春林,两边的天际都已经变成了一片浓黑,如同天幕一般将天阻隔开来, “我们可以从那飞出去!”
一名弟子指着西边天幕的一处缺口,惊喜的道,“那边可以出溪春……”
轰隆! 他话还没说完,又是两声巨响,刚刚指着的方向,两条邪气喷涌出的黑柱冲天而起,直接将那半边还没被占领的天际堵得严严实实! “封印……全都破除了!”所有人脸色瞬间都白了下来,溪春林彻底被封死了。
四处破开的封印,如同突然升起的天墙,将溪春林所有人都关在了里面,黑气如同海啸一般朝着林中冲了过来,地面更是寸寸开裂,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一般。 “我们……出不去了!”绝望开始蔓延,金丹期的他们,在这样铺天盖地的冥渊邪气之中毫无办法,很快黑气就要漫过他们,将他们也变成没有理智的疯子。
已经没有路了,红歌四下看了一眼,还有下方越来越近的黑气,眼神扫过漆黑的天幕,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往上飞,先去上面的浮岛!”那里地方够高,就算是黑气漫延到整片森林,要上升到浮岛的距离也还需要时间。
她话音一落,玄天宗众人立马就朝着上空飞去,倒是寰宇宗众人有些迟疑,危潮甚至绝望的道,“没用的,封印已经全部……” “闭嘴!”他话还没说完,红歌直接瞪了回去,阻止他到口的话,“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轻言放弃!拼一拼还有可能有机会,要是现在放弃就真的没有任何生机了。”
她穿越异界都没有放弃希望,他们凭什么放弃!
众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着上空飞了上去。 红歌一边降落在浮岛上,一边镇定的安排起来。 “麓师兄,通知所有玄天宗弟子,告诉他们尽全力飞来浮岛。”“齐师姐,你们联系一下时楠,让她告诉所有五蕴宗弟子,也尽快赶过来避难!”
“于师兄,你人脉广,若有认识宗门的传讯符,也告之他们此处,还有尽管远离黑气!”
“还有你们!”
她最后看向寰宇宗众人道,“做为东道主,应该跟其它门派弟子都有联系吧,尽快通知更多的人,最好一个都不要漏!”
听到她安排的人,立马明白过来,于是纷纷点头,开始掏出传讯通知更多的人来浮岛。 “危道友,你会火系术法吧?”
她转头看向危潮道。
“啊?会!”危潮愣了一下,可能是被红歌的镇定感染,连忙点头。
“那好,你在浮岛的正上方,唤出一片灵火,用不着多大的威力。只要够大,够亮就行!争取让溪春林内的所有人都能看到!”有了这个显眼的坐标,就算联系不上的弟子,也能明白他们的意思。
危潮也反应过来,边捏诀边震惊的看向红歌,她这不仅仅是要自救,而是想救参加这次比赛的所有宗门弟子吗? 虽然理智上他并不认为他们能救所有人,但看着对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不知为何,刚刚还灰败的心,突然也跟着燃了起来,就好似……他们真的能靠自己的力量冲出这片必死的溪春林一般。 “谁是阵修?”红歌再次扫向寰宇宗众人。
“我!我是……”人群中一人立马举起了手。 “你过来,跟我一块去察看这浮岛的地形,准备布阵。”她交待了一句,又扫向剩下的人,“其他所有人,分散去浮岛四周,准备随时接应之后飞过来的各派弟子。”
“是!”
其他弟子齐齐回答,立马转身就做自己的事去了,甚至都没半个人质疑这样的安排。
红歌将在场的二十几个人全都安排了一遍,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大家一扫刚刚恐慌的情绪,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似乎都忘记他们正面临着一场生死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