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爬墙,准没好事! 恶风天果不其然在赵黄粱徐望北等人登岛的第十天,如期而至。 头顶积聚的大量乌云,如同黑云压城般的既视感。. 让众人感叹这自然的可怕,同时海面上掀起的狂风巨浪更是拍打着船只剧烈晃动。 眼见如此的赵黄粱,只能命人不顾一切的将船只固定好,余下的人趁夜黑风高悄然上岛,寻的一处山洞隐蔽起来。 这些在城外的日子,徐望北早就命人暗中探查合适的落脚地。 同时命人记录那些明哨暗哨的分布,鬼都城上的明暗哨虽然高明可是同这位年轻的西凉王一比,无疑是有些相形见绌。 所以船上的那些人早就潜伏在山洞里,没能引起鬼都城那些土著的怀疑。 同时他们也是在日夜开凿,扩大山洞的面积。 而在恶风天的逼迫下,徐仲山还有赵黄粱等人也只能入城躲避。 鬼都城城主依旧是那般热情好客,连忙将城中一处空着的宅院让给了他们。 这座宅院坐落在整个鬼都城的背阴处,赵黄粱麾下精通风水术的能人,一眼便看出这其中玄机。 “大人,这里阴气汇聚,阳气微弱...” “如今又赶上这黑龙遮天的风水异像,只怕于我等不利啊...” 话虽如此,但一心寄挂长生不死术的赵黄粱也只能硬着头皮住下来。 所能做的只能是命人在风水上尽可能的扭转此局,同时寄希望于徐望北等人身上的兵煞之气以此冲抵这里的阴气。 而鬼都城城主似乎是看出了几人眼中的忌惮,竟是在此停留到大半夜这才离开。 似乎是要以身验证这处处所的安全,但即便如此依旧不能打消徐望北的心中的顾虑。 而自当其再度入城之后,街面上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对此,鬼都城城主只是解释道。 “恶风天来临,家家屋门紧闭也是常事...” 然而变故却在鬼都城城主离开后,适时出现。 一墙之隔,咔哧咔哧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守夜的兵卒闻声好奇,爬墙而看。 却才发现,墙外角落里一个半大小子正手捧着一物咔哧咔哧啃的欢快。 可眼下这等年月,自然没有西瓜等物果腹。 一时间,那兵卒竟是看的怔怔出神。 而那啃西瓜的人似乎觉察到了背后的动静,猛然回头一看。 黝黑空洞的双眼下,一张沾满了血腥秽物的嘴,其手中赫然捧着的是一个吃剩一半的人头。 那兵卒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下子惊呼出了声。 整个人更是狼狈的从墙上摔落下来,动静让所有人都因此醒来。 等众人围上去一看,那兵卒面色煞白,眼神呆滞,嘴巴里不停地的念叨着一个字。 “头...头...头...” 徐望北见状面色阴沉,没有多说什么。 自己的兵自己最是清楚,此人追随他征战沙场许久。 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手起刀落更是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怎么可能一转眼成了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 而随行的那些能人异士查看之后,让其服下一颗定魂丹总算是让其彻底消停下来。 心急如焚的赵黄粱,急于知道这其中原因。 “大人,他是被邪物摄去了一魂两魄,如此才变成这等痴傻模样...” 邪物摄魂? 联想起这里阴气极重,一时间乱了分寸的赵黄粱问道。 “眼下该怎么办,动手还是不动手!”
然而就在此时,紧闭的院门外却突然传来敲击声。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纷纷暗中紧握自己安身立命的兵器,准备同门外的邪物一较高低。 “几位,开门啊,我乃是奉城主之命而来...” 闻言的徐望北给左右递了个眼色,紧接着二人便一左一右的上前,缓缓将门打开。 门外一个质朴的青年,急切的说道。 “城主大人不放心你等,特意让我准备了回魂汤,以免这夜里的邪物冲撞了你们...” 回魂汤! 一切来的还真凑巧! 见状的徐望北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转瞬间便是将那送汤的人拿住。 而那模样质朴的青年见状惊呼道。 “各位这是何意,我没有恶意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人出事,你口中的那位城主大人又是如何知晓!”
徐望北冷厉的说道。 “嘿,你们轻点...” 那质朴的如何能挣脱两位沙场老卒的束缚,无奈之下只能解释道。 “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恶风天,鬼门开,活人避开死人来...” “你们若是不信我,不出一个时辰,你们的那位同伴便是要一命呜呼了...” 果然没过多久,服下回魂丹的那个兵卒竟是细若游丝,命悬一线! 即便是用了各种手段,也不见有任何效果。 一向爱兵如子的徐望北如何能见死不救,权衡再三的他只能命人将那质朴青年放开。 而其急忙从院外取来一壶茶汤,信手捡了个碗来。 从其中倒出浑浊的茶汤,正欲要掰开那兵卒的嘴灌进去。 徐望北却是突然一把攥住其手腕,旋即说道。 “你先喝这第一口!”
“嘿,哪有你们这等不讲道理!”
那质朴青年本想争辩,可看着身边这些围拢上来的人。 也只能是嘴上嘟囔着好心没好报,旋即一口将那茶汤喝了个干净。 “这下满意了吧...” 徐望北眼见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松开了其手腕。 同时目送着其将茶汤灌入那兵卒的口中... “你暂时不能离开,等他恢复正常了,你才能走!”
“也好,省的你们到时候诬赖我!”
那质朴青年满不在乎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此刻的赵黄粱却是上前说道。 “你且不要见怪,我家兄一向谨慎惯了,先前若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那质朴青年一见赵黄粱谦虚和善,心中的气倒也是消了几分。 赵黄粱见状趁机问道。 “我这兄弟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出去撒泡尿的功夫就成了这副模样...” 质朴青年闻言,看了看不远处那仍旧昏迷不见醒来的兵卒,这才说道。 “他呀,这是撞邪了...” “撞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