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生魂较量。 自化为血奴的小红月现身出手,让这场原本就不可预知结果的情形更加不确定。 此等变数让丁长生都没有料到,一头被精心炼制的血奴比得上一位寻常金丹境修士。 若非九命猫妖以自身尸气所炼妖丹将其诱惑钳制,只怕其同蟒袍老者一起发难丁长生和柳清月还真有些挡不住。 两人一妖,稍微合计。 以柳清月佯攻骗出蟒袍老者破绽,给丁长生施展白骨招魂幡的机会! 被三道光点锁住全身三处死穴的蟒袍老者顷刻间明白了,眼前二人的勾当。 他原本就没将丁长生放在眼里,其区区半步金丹境的修为就算偷学了龙虎山的天罡五雷法,但威力总归有限。 可他万般想不到,此人身上竟还有能锁闭生魂的顶级法宝! 三魂被锁,七魂被断的蟒袍老者头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此刻的他连召回血奴的本事都没有,但此刻的丁长生滋味也不好受。 金丹境修士的生魂,可不同于那些孤魂野鬼。 眼下的他只能借助白骨招魂幡的力量死死压制住蟒袍老者的反抗,但想要进一步吞噬其生魂却成了妄言。 “小子,你现在是骑虎难下...” “一旦我脱困而出,你这法宝也会成老夫囊中之物!”
渗人的怪笑在其耳边响起,而此刻的两人皆是成了动也不能动的木头人。 丁长生不敢有半点放松,死死压制住蟒袍老者的生魂。 而柳清月也是瞅准机会,一剑直刺其面门而来。 可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被九命猫妖尸气所吸引的血奴竟是化作一道血光挡在蟒袍老者身前。 柳清月见状心中掠过一丝犹豫,可手中的剑还是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倒不如一剑死了痛快! 可柳清月的剑却是被那双稚嫩的手掌所抵挡,早已被炼制成血奴的小红月其那副肉身皮囊早就非寻常修士能及。 而挡下柳清月一剑的血奴,也是将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看向了丁长生。 正在同蟒袍老者生魂角力的他根本就是分身乏术,而其一旦被血奴出手干扰自然也就谈不上压制蟒袍老者的妄想了... 神仙打架,凡人回避。 柳荷还有宋星河两人根本插不上这等修为的交手,只能是在一旁干着急。 眼瞅着血奴将目标放在丁长生的身上,柳荷再也抑制不住出手的打算。 而一旁的宋星河见状也索性把心一横,但他接下来的做法却是让柳荷羞怒难当。 “你个登徒子,想要干什么!!”
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股冒着白雾的腥臊之气。 满头大汗的宋星河小心翼翼的说道。 “师父说了,对付血奴最好的方法就是黑狗血和童子尿。”
可话虽如此,但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还是让柳荷面红耳赤。 顾不上多言,宋星河大喊一声让开。 继而瞅准机会一下将碗中的童子尿泼在那血奴的身上! 顿时!一声尖利的嚎叫声传来。 凡是被童子尿沾染的地方都腾起大量的白气,焦臭混合着尿骚味一并传来。 被童子尿所泼的血奴也是狼狈的退回了蟒袍老者身边,瞪着一双凶戾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宋星河。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蟒袍老者竟也是稍稍分神。 可其也因此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识海欲要炸裂的滋味让其急忙收回视线。 但其也是在与丁长生这番生魂角力中落了下风! 白骨招魂幡的幡面透着无尽的威压在其识海兴风作浪,越来越近的死亡威胁也是让其真正意识到他的末日要来了。 而此刻的韩兴祖见状也终于要下场出手,只是其却没想到身旁的一道寒光竟是从背后袭来。 径直穿透了其身所披甲胄,刺穿的脊椎,同样也搅碎了五脏。 他来不及多言,张口便是喷出一口夹杂着血肉碎片的逆血。 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的他也是回头看向原本同其并肩而立的小三娘! “为....为什么...” 而一旁的众位马贼也是想不到自己的二当家竟是临阵倒戈杀了大当家! 可小三娘的手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猛然向上一划便是刺破了韩兴祖的心脉。 “为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真当你和那老头子能瞒我一辈子....” “你...你是何时....” 而小三娘根本不给韩兴祖多言的机会,麻利的抽出尖刀旋即用力一抹。 韩兴祖的人头便这样被削了下来,如同皮球一般滚落在一旁。 “小三娘,你...” 一些暗地里拥护韩兴祖的马贼也是在第一时间被早已准备好的小三娘心腹,利落的解决掉。 余下的那些马贼见状,也是纷纷面面相觑单膝跪地,算是服气。 “听我命令,将手中弓弩对准那个老东西,不要惜力有多少射多少!”
什么!! “没听明白三娘的话?”
恩威并施,鲜血开路。 无数的破空声伴随着蝗虫般的箭雨径直朝那蟒袍老者落下,就算有那血奴在可也不能尽数抵挡。 况且小三娘反水的讯息也是被这蟒袍老者所知,他本不想回头看奈何特意骑马赶来的小三娘还是将韩兴祖那无头尸首狠狠丢在其眼前。 杀人不见血,攻心头一名。 看着爱徒被枭首的凄惨模样,蟒袍老者即便道心再怎么坚定可也不受控制的有了一丝动摇。 也正是因为这动摇,让丁长生窥得了得胜的良机。 只见其咬破舌尖,猛然啐出一口精血。 闪电般掠过心头的疼痛,也是让其分外清醒。 白骨招魂幡迎风看涨,那被三道光点锁闭的生魂也终究成了这顶级法器的囊中之物。 淡金色的光转眼没入幡面,而柳清月也是瞅准机会一剑刺破其丹田继而徒手将那颗金丹给挖了出来。 蟒袍老者瞬间身死,任谁都没有料到。 而没了控制的血奴此刻也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幸得丁长生以鲜血画符强行镇压其狂暴的生魂。 可就在镇灵符贴上血奴脑门的瞬间,丁长生也是脸色微变。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柳清月,涌上心头的话也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也许现在比起残酷的真相,柳清月更需要的是片刻的安宁! ......